盛星寒的臉慢慢沉下去。
他知道,盛老爺子這是準備撕破臉了。
剛進門的時候,他還笑瞇瞇地想以親讓盛星寒容,同意他帶走姜妙。
現在發現,沒有用,索,不再掩飾了。
姜妙不想讓盛星寒為難。
平靜地開口:「老爺子,如果我這樣的人都能輕易害死您,那說明,您這個人非常失敗。」
盛老爺子怒斥:「你說什麼?」
姜妙:「我說錯了嗎?」
「要是連我都能害了你,那說明你這個盛家真正意義上的家主實在是太失敗了。」
盛星寒握姜妙的手:「爺爺,姜妙沒有殺人,是被人陷害了,案子還沒查清楚,法律都沒辦法證明有罪,您怎麼能說殺人。」
盛老爺子冷笑:「你說不是就不是了?法律是還沒有定論他有罪,但也沒說沒罪,現在就是第一嫌疑人,的嫌疑最大!」
「我盛家家門不行,讓這樣一個敗類進了門,你要是我孫子,你要是知道為盛家著想,就應該知道該怎麼辦!」
盛老爺子乾脆不裝了,他最擅長的就是以長輩的份人。
還有,拿所謂的盛家大局,來道德綁架。
盛星寒譏笑。
「是啊,您也說了,警察那邊還在調查,在結論沒出來之前,您何必這麼著急就定的罪?」
「還有,正因為姜妙是盛家兒媳,是盛家人,所以,我們更要護著,如果連盛家都不護著,那其他盛家人看著豈不是寒心?」
盛老爺子呼吸重,臉上的怒,戾氣已經不再遮掩。
他冷冷盯著姜妙,那厭惡的眼神,恨不得立刻把姜妙原地消滅了。
「盛家人是要護著自家人,可是這樣心狠手辣,連自己親哥哥都殺,連一個沒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的人,沒資格讓盛家庇護。」
既然殺姜喆的罪名不能定,但姜妙推倒姜嫣嫣,害流產的事是真的。
盛老爺子決定抓住這件事不撒手。
盛星寒譏笑:「爺爺您一直教導我,盛家人決不能自相殘殺,不能讓外人看笑話,讓我不論在任何時候都要以家人為主,所以我這麼多年明明那麼恨盛伯元他們,但卻一直忍著。」
「怎麼現在卻要讓我違背您的教育?」
盛老爺子角搐。
盛星寒又用他說話的話,來堵他。
「那能一樣嗎?姜妙他殺人了,手上,可有著盛家孩子的!」
盛星寒的聲音比他更高。
「怎麼不一樣,盛伯元他們手上沒有我媽的嗎?」
「姜妙殺人的事尚且證據不足,他們殺我媽,可是證據確鑿!」
盛星寒的話一字一句彷彿都滴著。
姜妙看著他,心頭泛起一陣陣的疼痛。
盛老爺子好一陣頭疼。
他說姜妙殺人,盛星寒就偏要說盛伯元害死他媽。
偏偏這件事,大家還都心知肚明,反駁都沒法反駁。
盛老爺子咬牙,「星寒你冷靜一點,姜妙殺人是證據不足,可是,現在重點是殺了我們盛家的孩子,這件事必須要給嘉樹一個代你懂嗎?」
眼可見的老爺子說完這話之後,盛星寒的臉上逐漸佈滿寒霜。仟韆仦哾
刺骨的寒意襲來,姜妙的都忍不住抖。
「呵……所以說,您是認為,一個沒出生的小崽子,比我媽一個活生生的大人,還要重要?所以,您這麼多年跟我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
盛老爺子意識到自己剛才一時著急說錯了話。
他連連否認:「沒有……爺爺怎麼可能騙你!」
盛星寒冷笑:「爺爺,您要是覺得,今天姜妙有罪,認為害死那個沒出生的孩子罪該萬死,那您現在就帶走,我絕不會阻攔!」
姜妙和盛老爺子都驚訝了。
盛星寒怎麼會突然鬆口了?
他會那麼輕易放手?
盛老爺子心思轉了兩圈,嚴肅的臉上出一抹笑意。
「我就知道,星寒你是個識大的孩子,肯定會為盛家考慮,你不會讓爺爺為難的……」
盛星寒打斷他。
「我話還沒說完爺爺,您帶走姜妙當然那可以,您只要帶走,我馬上就去警署報案,盛伯元陳珠害死我媽逍遙法外那麼多年,也該到懲罰了。
盛老爺子的臉瞬間像是被潑了一盆墨水,一秒鐘黑了下來。
他著氣,鼻孔放大,氣的哆嗦。
盛星寒直面他。
「既然,您想讓我失去妻子,那咱們就大家就一視同仁,誰欠下的債,誰還,誰也別想逃!」
他只是沒有直接說:你讓我沒老婆,那我就讓你失去兒子。
盛老爺子氣得指著他:「你……你……」
盛星寒子向後一靠。
「姜妙人就在這兒,您可以隨時帶走。」
姜妙心中湧上一陣陣的暖流。
盛星寒是真正的想護著。
為了,甚至不惜和盛老爺子撕破臉皮。
盛老爺子咬牙切齒。
「為了一個人,你就這麼氣我?」
盛星寒冷著臉回懟。
「爺爺,為了一個沒出生的孩子,您就這麼對我?我早年喪母,后又被一場莫名其妙的車禍害得終殘疾,這輩子我甚至連個孩子都不能有,那場車禍到底是怎麼回事,您比我清楚吧!」
「過去十幾年我活得不人不鬼,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知冷知熱的人,我才過了幾天像人一樣的日子,就有人看不順眼了?」
盛老爺子想說話,可對上盛星寒那雙冰冷死寂的雙眸,頓時一陣心虛。
那場車禍到底怎麼回事,他的確是很清楚。
盛星寒冷冷道:「我今天不妨跟您敞開了說亮話!姜妙在,我們大家還能繼續這麼過下去。」
「倘若,姜妙不在了,那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在我死之前,我會把他們一個個,全都拖下水!」
這話,就是對盛老爺子赤的威脅。
盛老爺子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你在威脅我。」
盛星寒直直看著他的眼睛:「爺爺,不是我威脅您,是你們在威脅我,是你們不想讓我活,你們想剝奪我最後的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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