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好。」拓跋泉鳴輕拍著扶手。

「本座推演天命時，早已算到你二人破軍星命，帶煞氣威脅紫薇帝王星，當除之。」

「巧今日西楚新帝派使節出關，再次證明二位乃包藏禍心的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林楚冷冷一哼：「我從不知道，原來北漠竟如此懼怕西楚？」

「這並非懼怕。」

拓跋泉鳴淡笑：「你們的命數衝撞帝王，實在不宜留在可汗邊。本座為國師，自該保護北漠長治久安。」

他眸漸冷：「關城門不過是為了顧全你們的面子。你二人自盡吧，你們死後本座定不會為難你們邊之人。可汗也會向城中百姓宣佈你二人已自行離開。」仟仟尛哾

「國師如此替我們著想。」林止神淡淡的：「不知外公可有意見？我們才見剛見面。」

他的語氣無比惋惜，臉上的表卻沒有半點惋惜。

可汗微微一愣，雙眸中閃過一不忍：「你二人若是肯就此離開，並保證再不踏足北漠半步，本汗只當今日沒看見你們。」

「外公如此絕，真令人傷。」林止的表一點都不傷。

拓跋泉鳴皺眉：「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並沒有言他。」林楚微笑：「既然國師不喜歡聊天，我就為你引薦一位朋友。」

「出來吧。」

語聲落，後侍衛中走出一人，將頭上風帽緩緩掀掉。

「恩人。」泰威畢恭畢敬給拓跋泉鳴磕頭。

「恩人，你要我做的事我做了，您的恩我還不起。等我做完了該做的事，我的命立刻還給你。」

「可汗。」他忽而側首：「泰威有罪，疏勒城並沒有發時疫。疏勒城的時疫是泰威投毒造的假象。」

「嘶——。」這一句無疑平地起驚雷。

拓跋泉鳴的瞳仁驟然放大，如深沉的漩渦漩渦，看著的人如提線木偶般，一時忘記了自我。

「哎！」

天地間驟響起一聲悠長的嘆息。似上古的梵音，醍醐灌頂般就令人心酸。眾人眼底的木然，一瞬瓦解。

拓跋泉鳴眸鬱，不著痕跡瞟一眼人群中的姚纖纖。臉上閃過不易覺察的怨毒。

「泰威今日特來請罪。」他聲若鏗鏘：「卻也不敢欺瞞可汗。泰威的毒藥是國師所賜，下毒也是國師的命令。」

眾人再度唏噓。

「哼。」拓跋泉鳴冷笑：「郡主給你什麼好，要這樣攀扯本尊？」

他的指尖似無意了一，林止拋出了一枚飛刀。

叮。

飛刀上多了個圓孔，擋住了向泰威的致命一擊。

眾人心中一凜，國師這是要殺人滅口？不該啊，國師從不是這麼衝的人？

「國師何必著急。」泰威不再稱呼他為恩人：「泰威做完了該做的事，這條命自然會還給國師，現在卻還不能。」

「可不是。「林楚抬頭天：「國師急什麼呢？今日正好，不如等到午時，咱們一起來聽個故事？」

午時二字，讓拓跋泉鳴鬱的面閃過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