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為了得到，你就開始殺人？”林澈冷冷開口。

“那些孩子，他們本來就活不長了！很快就要死了！”

張耀輝激地開口，“我一開始找的就是各個科室重絕癥病人的資料，以目前的醫療技，他們的病都治不好了。與其毫無意義，茍延殘的多活一段時間，不如為人類醫學事業做點貢獻，這不好嗎？！”

“好個屁！”

眼神如果有形態，林澈此刻的目就是把利刃，恨不得把張耀輝出兩個，“怎麼，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很偉大？你算老幾，你憑什麼覺得多活幾天毫無意義？你有什麼資格決定他們的生死？”

林澈氣得發笑，“為了人類醫學事業？我看他媽的是為了你的一己私吧！別為你的所作所為找借口，你做的就是畜生不如的事！”

張耀輝聳著肩笑了笑，“不重要了，這一切都結束了。”

據張耀輝的代，他通過關系拿到很多醫院患者的資料，買通了好幾個醫院檢科的人，讓他們提供病人的樣，化驗配型后初步篩選出一批配型功的患者，作為備選。

一方面，他安排人聯系這些符合手條件的患者，以參加觀察實驗就能免費完手，并且不需要支付手費為條件，確定了十多個志愿者。另一方面，張耀輝讓郭兆黎聯系了好幾個和楊谷曼況相同的人，利用他們救人心切，病急投醫的心理，拉他們伙，幫他們把人騙出醫院。

郭兆黎第一次和這些人聯系的時候都很謹慎，不會面，不會太多信息，如果對方不愿意參與，就算他們察覺到有問題，也完全沒辦法再找到郭兆黎，聯系的五六個人里，最后只有楊谷曼同意參與了。

后面郭兆黎怎麼和楊谷曼聯系，怎麼商量把人帶走的方法，張耀輝都沒有過問，他負責打通一些關系，他只要結果。

從張耀輝代的況來看，他對郭兆黎很信任，郭兆黎有很大的權利的，很多事郭兆黎都能自己安排。

張耀輝說完，長長呼出一口氣，輕松地開口，“從決定做這件事開始，所有后果我都想過了……”

張耀輝說著，看了一眼被銬在小桌板上的手，“這個結果我也有心理準備，令人瘋狂的財富，自然也伴隨著碎骨的危險。”

張耀輝抬頭，看著林澈，“林隊長，我認罪。”

林澈一手搭在桌子上，纏著紗布的另一只手歇在上，盯著張耀輝，眼神考究。

林澈有一種直覺，張耀輝上還有問題。

大框架都代清楚了，換了夏杰和李禮接著審細節。

林澈皺著眉，低著頭一邊思考一邊拿著資料回到大辦公室，抬頭看到坐在位置上的沐，眉頭很自然地松開。

“回來了，吃飽了嗎？”

聽到林澈的聲音，沐抬頭，眼睛亮晶晶的，小臉帶著笑容，“去附近商場茶餐廳吃的。”

沐說著起把打包盒從保溫泡沫袋里拿出來，“給你們帶了咸鮮餛飩，還熱乎呢。”

沐把勺遞給林澈和老杜，“讀書，要不要辣椒和醋？”

老杜放下搪瓷杯，“來點辣椒，提提神。”

林澈端著打包盒，把沐進了1209辦公室。

“張耀輝的筆錄，你看看。”

林澈一邊說，一邊撥通了王局的電話，把審訊況匯報了一下，王局安排盡快整理證據資料，審訊郭兆黎，案明晰后第一時間進行通報。

林澈電話打完，沐端著熱過的餛飩進來，“趁熱吃。”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筆錄你看了，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沐翻著看過一遍的筆錄，皺著眉開口，“現在說不好，等一會我看看審訊錄像。”

林澈點頭，“明天看吧，今天早點回去休息。”

“那你呢？”

“案子收尾，審訊的關鍵階段，我得盯著。”

大家這幾天都很辛苦，要麼是頂著熊貓眼，要麼眼睛熬得全是，他們都還在堅持工作，林澈作為組長，沒有休息的理由。

沐點頭表示理解，“嗯，一會我看一下審訊錄像，你們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我保障后勤。”

沐的意思，今晚也不回去了，和大家一起打最后的攻堅戰。

林澈嚼東西的作一頓，眉頭皺起來，剛準備開口，心思就被沐猜了，“我也是組里的一員，哪有大家加班，我回去睡覺的道理？”

沐說著，小臉湊過去，捧著林澈抬碗的手，喝了一口餛飩湯，偏著小腦袋，笑意淺淺，“放心，我神狀態，心理狀態都很好，和大家一樣，我也想盡快破了這個案子。”

林澈無奈地搖頭，聲道，“好吧，那晚上困了你來沙發上睡，別一直熬著。”

沐乖巧點頭，視線落在碗里，林澈輕笑一聲，給沐喂了一個圓滾滾的鮮蝦餛飩，沐咬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被林澈很自然地塞進里。

沐腮幫鼓鼓的，仰著頭，沖林澈笑，盈盈的笑意看得人心頭暖暖的。

了夜的12樓，燈火通明，誰都沒閑著，大家走路都帶風，憋著一勁。

沐看了兩遍張耀輝的審訊錄像，電腦上整理出了好幾頁心理分析，林澈站在白板前，把整個案子重新梳理一遍，大家進進出出，和林澈匯報進展。

林澈放在桌上的手機震起來，電話是醫院打來的。

“林隊，郭兆黎醒了。”

林澈眸沉了沉，握著的簽字筆把‘郭兆黎’和‘普力’這兩個名字圈在一起，“我馬上過來。”

“林隊……”

電話那頭的周云頓了頓，“郭兆黎要求見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