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小巷里格外安靜，以至于那幾個醉鬼朝著揚起酒瓶的時候，墨婉幾乎嚇得無法出聲。

甚至連都像是定在原地，凍僵了一般無法彈，只能閉上眼。

想象中的疼痛久久沒有降臨在上，墨婉疑地掙開一條，就看到原本以為已經離開的顧昀笙，正擋在自己面前，有力的大手正掐著想用酒瓶砸的那個醉鬼的手。

“哐當”一聲脆響，是那個醉鬼忍不住疼痛，手指放開，酒瓶掉落在地碎裂的聲音。

“你是什麼人，別礙事！”酒醉慫人膽，另幾個醉鬼借著酒勁圍了上來，其中一個惡狠狠地瞪著顧昀笙，朝著地上啐了口：“趁著我們兄弟幾個只是看上了這個小妞，你趕滾！”

“別耽誤我們哥幾個快活！”

幾個地流氓般的醉鬼，手里拿著搬磚，鋼條等各種武，紛紛圍了上來。

“就憑你們幾個？”顧昀笙不屑冷哼一聲。

“怎麼，瞧不起兄弟幾個？”一個手拿易拉罐的流氓，惡狠狠地將手中的易拉罐丟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你也就現在說說大話了，等會被揍了，可別跪下了求饒！”

“顧昀笙，你……”墨婉擔憂地拉了拉顧昀笙的袖：“要不然你還是快走吧，不要為了我……”

“我只是看不慣他們欺負弱小。”顧昀笙一雙冷厲的眸子，掃過幾個混混，勾起角道：“放心，不過是幾個混混，我還不放在眼里。”

“哼！我看看你的骨頭，有沒有你那麼！兄弟們，給我上！”為首的一個男人一揮手，其他的人立刻將顧昀笙團團圍住。

而他自己，則閃來到墨婉邊，將到墻角。

用子抬起墨婉的臉，他的眉頭皺了起來：“怎麼還把臉包起來了，是樣子丑得不敢見人麼？”

他邪笑著吹了聲口哨，忽然手，想要扯掉墨婉臉上的紗布：“但是越是神的東西，本大爺就越想見識見識。哈哈，別怕，說不定你太丑了，大爺我一點興趣也沒有呢！”

“別！”顧昀笙一邊抵擋著其他混混的攻擊，一邊朝著那邊低吼。

可惜，喝了酒的混混，怎麼可能聽他的話？

那混混頭目不但沒有松手，反而笑得無比張狂：“怎麼了，這種貨你也下得去手？不過雖然的臉被包著，材倒是看得出有些貨的！看在這完的材的份上，大爺也不是不能接一個丑！哈哈哈哈……”

他說著，直接撲了過去。

墨婉咬著牙，渾都在抖。

“放開！”顧昀笙厲呵。

為了急著朝這邊趕來，被人拿著子，狠狠擊在了手臂和后背上！

“哼，我偏不放，啊……”一聲慘。

顧昀笙已經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將他整個人打飛了出去。與此同時，旁邊的小弟們也趕了過來，磚頭和棒招呼過來。

顧昀笙來不及反應，只是本能地將墨婉護在懷里。

“嗯！”又強挨了幾下。

墨婉立刻心疼地開口，抖著道：“你先走吧！別管我了！”

“我說過，要送你回去的！”顧昀笙卻只是忽然勾起角，對著墨婉出一個笑來。

“媽的，敢打老子！”被一拳打得鬼哭狼嚎，躺在地上痛苦嚎的混混頭領，此刻被兩個小弟扶著站起來，他立刻指著顧昀笙，對著其他小弟道：“還等什麼！趕，給老子弄死他們！”

顧昀笙手，解下自己的腕表，松了松自己的領導，忽然角出一笑意：“這些日子的工作量有點大，我也很久沒有運了。”

“正好拿你們來暖暖！”

說罷，他像是一只迅捷的豹子一般沖了出去，直接勢如破竹地沖散了圍在一起的人群。

“媽的，還冷著干什麼，給老子上！”小混混頭目立刻囂著上前。

可惜，他得到的，卻是顧昀笙又一記重拳！

其他人也紛紛被顧昀笙一拳一個打倒在地，有不服輸的，勉強站起來，卻在下一秒，立刻又挨了顧昀笙一拳，再也無法站起來。

小巷里一片哀嚎，一直到警車的聲音響起，顧昀笙這才拉著墨婉的手，飛速逃離了現場。

在巷子口的角落，顧昀笙頭看到幾個醉漢都被押上了警車，這才輕輕呼了口氣：“總算都解決了。”

“可是你……”了傷。墨婉想要開口，詢問他的傷勢如何，但是他正好回過頭，月下，他的眼神那麼熾熱，那麼明亮。

低著頭看的時候，似乎將全世界的誼都蘊藏在漆黑的瞳仁里一般。

墨婉張了張，卻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巷子口，互相對著，兩個人的目里，似乎只有彼此。

“沒嚇到吧？”忽然，顧昀笙先開了口。

“沒有，幸好有你。”墨婉回過神，搖了搖頭。

“如果不是我要送你，可能你不會選擇走這條路。還是我不好。”

“不是的，是我自己任。不是我，你也不會被人打……”

“是我不好，我不該強人所難。”

“不，是我不對……”

兩個人搶著認錯，忽然，他們彼此都頓住。

墨婉勾起，出一個釋懷的微笑，盡管的臉被包著，對方不一定能夠看到：“好了，我們就別彼此攬責任了。”

“這次，我是真心實意想要謝謝你的！而我，也是真心實意地說出，原諒你這句話的。”

“所以，你不用再想方設法向我賠禮道歉了。我們之間的帳，就從這一刻開始，一筆勾銷！”

“好。”顧昀笙點了點頭。

他認真地看向墨婉，忽然，他的手向墨婉的臉，忍不住在臉上的繃帶輕輕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你，我都覺得無比悉。就好像，認識了你很久一樣。”

“而你的態度，也像是認識了我很久一樣。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