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以為要過些日子才會有說法,不想這才兩天費婆子就上門來了。還想給人泡碗茶,卻被攔住:“你別費事,我來你家也不是為了討口茶喝,過來是想同你說說,你前頭拖我那事,有眉目了。”
“我想了一圈也沒尋出個襯老三的,還是費嫂子有本事啊!”
“老婆子吃的就是這口飯,答應了你,能不上心?”
黃氏順手拖了條長凳,拉著人在檐下坐了,等人詳說。眼看要吃午飯,費婆子也沒同磨嘰,說昨個兒琢磨一整日,想到河對面魚泉村有個好的。
“魚泉村啊……是何家還是趙家的?”
“何家的,何三太爺的孫,杏兒。”
何杏???
黃氏剛才一臉喜,一聽這名兒僵了。
又要說費婆子是什麼人?往來給人說不一張利索,眼力勁兒也是極好,看黃氏這樣就料想聽過何杏的大名,怕事攪黃,趕補了幾句:“外頭有些傳言,我聽過,不敢說全是假話,里頭水分也不。妹子你想想看,你們家興不也是一樣?多神的小伙兒,只不過是還沒家不太懂事,外頭那些就傳他,要不是傳言所累,憑你們家興的模樣早兩年就該親,至于托到我這里來?何家那個況差不多,我原先就知道一些,又跟人打聽了,今兒一早還跑了趟河對面把況清楚才過來,你肯聽我就跟你說一說,你要是聽個名就給否了,我倒是可以再去尋別家的,就怕過兩年何杏嫁了其他人,日子紅紅火火過起來,到那時妹子你后悔了不得怪我說的沒勸著點?”
黃氏將信將疑,說:“朱老臭那媳婦就是河對面嫁過來的,聽說何家那個是母老虎,脾氣大,惹著就要手,有一回把趙六打得半個月沒下得來床,我怕老三他吃不消……”
黃氏說得委婉,外頭傳得夸張多了,說何杏就是煞星投胎,能手從來不跟你多說,打完還有家里收拾善后。何家擱外頭去是個屁,在周圍這片卻不好惹,何杏在院里吆喝一聲,立馬能出來十個八個兄弟幫。這還只是三太爺一支,把遠親也算上隨便能拉出百來號人。
娶夫綱難振。
聽說及笄有兩三年,親事還沒定得下來,黃氏覺得這很正常,這個條件就是高不低不就。
太差了何家肯定看不上。
好一點的寧肯娶個溫賢惠人的,誰會喜歡兇婆娘?
心里覺得不靠譜,卻不好得罪人,就當是閑嘮嗑,讓費婆子說說看。
費婆子為了賺這筆謝禮拼了命了,從趙六那回事說起,一路辟謠。
“趙六挨打這個事,妹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這麼說,他趙家也是魚泉村的大姓人,要真有子孫被人打那樣,能不計較?”
“那外頭傳的是假話?”
“他當初的確在床上趴了半個月,但不是何家姑娘的手,何家只不過踹了一腳,是趙老大聽說了,趙老大第一講規矩,聽說他們家出了個二流子,痛打了他。趙六就那回跟何杏結了梁子,人氣不過,又討不回,就編著話壞。”
黃氏想著費婆子總不會編這種話來哄,就不認同說:“別人傳話何家怎麼就不解釋個清楚?由他瞎說?”
“這個我也問了,何家的說那些話本來就是背地里傳的,他們知道的時候已經不頂事了,再去挨著澄清顯得心虛,也沒別的辦法,就只能打他趙六出出氣。”
氣是出了,有些本來半信半疑的這下也信了,那果然是個惹著就要人皮的母老虎!真的兇!
黃氏聽著:………………
費婆子解釋完趙六那出又接著說,說何杏勁兒大是真的,但沒跟自家人過手,是講道理的人,孝心也好。手那幾回都是被外人欺到頭上,小娘子們急了也有提著菜刀砍人的,人家看漂亮想占便宜,不該打嗎?
“家境殷實,模樣也好,又能干,那邊嫉妒的不,有心黑的尋著機會壞,就想看婚事搞砸,看不如意好像能痛快似的。拖到今年還沒說定真是被謠言害了。”
費婆子還說呢,程家兒郎是不用靠媳婦,但是娶個能干人總比娶個四肢無力啥也不會的強。兒媳婦啥都不會苦的是誰?第一苦你兒子,你兒子心完外頭還要心家里,第二苦自個兒,見天得給屁,累不累人?
這話說到黃氏心坎上了。
三兒子就是個不著調的,對外說是還沒親,親之后總會懂事。其實吧,人到底會不會改黃氏心里沒底,萬一家興他就這樣了,媳婦兒不頂事咋過日子?
這麼說,何家這個真還可以,又想想家興他臉皮厚,是個舍得下臉面討饒的,真娶了何杏應該也不至于鬧到夫妻打架的地步。
黃氏順著費婆子那話一想,覺得在理,心里有幾分滿意面上都帶出兩分。看臉不像先前那麼僵,費婆子松一口氣,說:“你要覺得還,我還得再跑兩趟河對面,何家姑娘你知道,不是隨隨便便能娶到。”
“那是!后面是還要麻煩費嫂子,我聽嫂子這麼說也覺得跟我們家興登對,只不過這事我一個人說了不算,總要跟他爹商量看看,今兒恐怕給不了準話。”
費婆子拍拍屁站起來,說過兩天再來,讓黃氏好生合計。
黃氏倒沒留人吃飯,回屋撿了幾個蛋把人送出去了。
看人走遠了,程家兩房媳婦湊過來,問婆婆給三兄弟相看了哪家的?這人都到家來了。
“八字還沒一撇瞎打聽啥?你倆回灶上去,對了,讓鐵牛跑一趟把地里那幾個喊回來,吃飯了。”
鐵牛是程家興他大侄子,還沒滿五歲,是個胖娃。他接了當娘的吩咐就跑出去,遠遠看見扛著鋤頭的阿爺就扯著嗓子喊起來,說吃飯了。
程來喜也扯著嗓子回他,說知道了,讓他先回去吃。
應過聲,他轉要招呼旁邊那塊田里的兒子幾個,只見老大老二還耕著田,老三睡到太曬屁才讓家里轟出來干活,出來時懶懶散散打著哈欠,一聽說到飯點,人已經爬上田坎準備回家了。
“程家興你要氣死我!”
被點名的程家興一臉茫然朝他爹看來,沒明白這又咋了?
前頭一冬差點把他悶壞,好不容易開春了,本來想帶兩個人上山去溜達一圈,運氣,還在計劃就讓老爹逮住,非說開春農忙要他下地。要是沒被點到名就算了,都被到還扔下老爹和兄弟幾個跑上山想想也不是人的,程家興就把上山捉捉鳥捉野兔的行程往后排了排扛起鋤頭跟著下了地,這幾天累死累活的咋老爹還不滿意呢?
看他一臉無辜,程來喜心里堵,又回頭瞅了瞅他一上午干那點活:“你說你下地來干啥?你折騰一上午就做了這點事,就這點給老子做用不到半個時辰。”
程家興聽著點點頭:“是啊,我就說讓我下地不如放我上山去運氣,是爹你說春耕春種忙不過來,非要拖著我。”
“你知道你娘著急給你說親,那我不帶你出來做做樣子?由你睡到太曬屁了起床吃了飯拿個繩套就往上山去?誰家姑娘肯嫁給你?嫁給你和西北風啊?”
說到親這個事就不親熱,程家興撇,想說他不著急。
還是做大哥的反應快,趕喊了聲三弟。
“咋?”
“你不啊?回去吃飯了。”
程老二也在附和,讓兄弟說兩句,別氣著爹。
“是爹心氣我,就是嫌我日子太舒坦,非要接個婆娘進門來給我添堵。”
“早先娘說給你尋枕邊人,你說再等兩年。兩年也過去了,是該把事辦了。我在你這歲數早娶了你嫂子,咱們村十五六結媳婦的也不是沒有,你還要拖到啥時候?”
他大哥二哥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排著隊勸,程家興肩上扛著鋤頭,里叼著草,邊走邊嚼,嚼嚼嚼……等兩個哥哥說夠了,他把叼著的草一吐,說娶小媳婦兒是好,看著下飯抱著好睡,可老娘跟人打聽的就不是滴滴的小媳婦兒,是想找個能拘著爺們催人上進的管家婆!誰喜歡老氣橫秋的管家婆?
無故穿越也就罷了,狠心的老鴇還要她被迫嫁人,嫁的是七老八十的土豪爲小妾?天啊!此時不逃等待何時!不想剛剛逃出狼窩,卻被另一夥迎親的人塞入了花轎……什麼!要嫁給王爺?某爺喜怒無常還不算,且命不久矣要衝喜!不行,我要逃婚!
她與他總是一再錯過,當她帶著少女的執拗對他說,靖軒哥哥,我喜歡你的時候,他冷漠地說,可我不喜歡你!當他深深看著她低低說,我已經是你的丈夫,我會對你好的時候,她嘆了口氣,說:如果你想對我好,就善待我們的孩子吧。
李泠瑯同江琮琴瑟和鳴,至少她自己這麼覺得。二人成婚幾個月,雖不說如膠似漆,也算平淡溫馨。她處處細致體貼,小意呵護,給足了作為新婚妻子該給的體面。江琮雖身有沉疴、體虛孱弱,但生得頗為清俊,待她也溫柔有禮。泠瑯以為就能這麼安逸地過著。直到某個月…
一朝重生掉入美男懷中,美男還要抱她取暖,可是沒想到她在這里遇到了師傅告訴她要遠離的人,可是命運多舛,兩人的緣分死死相連怎麼也分不開了
傳聞樓家三小姐膽小怯懦,上不得檯面,以至於母親苦苦為她求來的好姻緣落在旁人身上卻敢怒不敢言。 最終只得三尺白綾自縊,了此殘生。 然命不該絕,當死去的女孩再次睜開雙眼,所有加諸在她身上的一切,都將被盡數討回。
多事之秋,永盈郡主遭遇山匪撞壞腦袋,記憶錯亂,誤將自己當成了某話本的女主人公。 這不要緊,要緊的是,她還將那位與自己勢同水火的“死對頭”認成了常與她私會的情郎。 眼看情郎打完仗回京後遲遲不來尋她,彷彿全然忘了她,向來眼高於頂的郡主氣呼呼放下身段,搬了把梯子,一把架到了將軍府牆下。 —— 孿生哥哥在邊關枉死,元策封鎖兄長死訊,假扮成“大難不死”的兄長,回朝開始了清算。 沒想到博取了天子的信任,避開了政敵的懷疑,卻躲不過有天深夜一位姑娘翻了他的牆,一臉委屈地敲開他的窗—— “阿策哥哥,你這麼久沒來找我,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呀……” “……”沒人告訴他,他們是這種死對頭。 ·小劇場 第一天的元策:小不忍則亂大謀,他認。 幾天後: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跑。 過了陣:四捨五入畢竟是他嫂嫂……算了,哄回來。 又過了陣:真的受不了了,對不住阿兄,我得替你始亂終棄了。 後來:什麼,她只是傷着了腦袋? 再後來:什麼,她腦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