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竟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的直覺告訴他，余溫卿說得是對的。

但是，他不喜歡他說這些話時的語氣。

“不過你要說是嘲諷，其實我真沒有那個意思，如果你覺得我的語氣里帶著一些幸災樂禍，可能是因為，有機會教育你這麼優秀的小孩，讓我有就的。”

“無聊。”上這麼說，但心里的心結卻是已經打開了。

余溫卿這個人，可以。

余溫卿溫地笑了笑，有幾分慨地抬頭，看向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燈：“如果聿珩哥哥還在就好了，我一定要和他一起，帶著你們來這里，看著你們玩，看著你們鬧，再在遠給你們拍很多照。”

他說這段話的時候，傅斯年正好走進來。

并沒有看到傅斯年，他與余溫卿一樣著燈，喃喃自語：“所以有的時候，我會在想，如果我爹地像聿珩叔叔一樣，媽咪就會一直留在我們邊了。”

傅斯年的臉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只是，還沒等到他開口發怒，余溫卿已是笑著啟：“人是沒有辦法選擇父母的，如果是慕念姐和聿珩哥在一塊的話，就沒有你跟宸宸了，所以現在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可是聿珩叔叔死了。”

“死亡，是一種新的開始。”

沉默了。

余溫卿：“正因為你的父親是傅斯年，你才有機會認識聿珩哥哥，你不要本末倒置了。”

非常變扭地點了點頭。

傅斯年看著這一幕，無聲無息地抬手示意所有人離開，而他自己也緩緩轉，向外面走去。

像是有一種神的第六似得，余溫卿看向了傅斯年離開的方向，而傅斯年正好停下腳步回頭淡淡瞥了一眼。

傅斯年迎著，看不清楚余溫卿臉上的表。

而余溫卿一眼就看出，傅斯年對他的懷疑和不信任，變了漠然和疏離。

從敵對，變無。

是因為他剛才說得話，傅斯年聽到了是嗎？

余溫卿無奈地笑了笑。

他可不想當什麼好人啊，在他的心里也覺得，像聿珩哥哥那麼好的人，才配得上慕念老師，才配得上當宸宸和的父親，可是，有些事就是沒得選的。

事實是事實，想象是想象。

他希慕念姐姐的孩子，能夠快快樂樂開開心心地活在現實里，而不是虛無縹緲的假象之中。

……

余溫卿回到余家，一眼就看到，坐在客廳彈琴的慕念。

指尖如飛舞的蝴蝶，優雅絢麗又唯。

他一時愣住，靜靜站在原地，帶著幾分錯愕地看著姿態優雅的。

忽得。

慕念停下了作：“你去見宸宸和了。”

余溫卿聽不出的語氣是好是壞，他靜靜走到邊坐下‘嗯’了一聲。

他用沒傷的那只手，緩緩地彈奏著小星星。

一閃一閃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

他在心里默背著五線譜。

“為什麼要瞞著我？”慕念單手摁住了他的手。

的手，好冰。

余溫卿垂眸，輕眨著眼，睫微：“姐姐，我知道你不想被任何人發現，你已經回國了，所以你出門會增加被發現的風險，所以我想代替你，多陪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