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過后,氣溫漸漸回暖,宮中龔賢妃籌辦了賞花宴邀請宮中嬪妃。
賢妃算是宮里的老好人了,與各宮都有些來往,也甚與人惡,這一場首宴,上到兩宮貴妃下到才人寶林盡都齊聚。
顧青昭產下雙胎后第一回亮相就在承德宮,也算是給足了賢妃面子。
欣喜得一整日臉都是笑著的,只是顧青昭邊的白嬪很不高興。
回關雎宮的時候,那滿臉的不喜都快溢出來了。
“姐姐與齊貴妃同在貴妃之位,更一同協理后宮諸事,可方才席間,齊貴妃一見姐姐你就板著一張臉,跟誰欠了似的。”真是越說越氣,白嬪憤憤不已。
顧青昭在意地倒不是這個,“近來沈去鸞宮越發勤快了。”
白嬪幾乎可以肯定,“定是那沈滿胡話。”撇,“反正們三個,沒一個是好的。”
另外一個是王婕妤。
都不喜歡。
從前還覺得齊渺有些好,可如今看起來也覺得面目可憎了。
“算了,不管那些了,左右只要們不做出格的事,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如今三個孩子呢,實在沒心思和們斗來斗去。
“姐姐說的是。”
攆轎正要到關雎宮,才要下車呢,后頭卻來了人請,“貴妃娘娘,太后請您去壽安宮一趟,有要事相商。”
顧青昭只得暫別了白嬪,坐著小攆轎到壽安宮。
“喲,貴妃來了,快坐快坐。”太后一見笑得見牙不見眼。
顧青昭給太后行禮了狐疑著坐下,“不知太后喚臣妾來有何要事?”
“貴妃這話說得,難道哀家就不能尋你來說說話?”太后嗔怪不已。
顧青昭聞言心中更是驚疑。
李太后一向找都是有事,這樣拐彎抹角的,才更是像揣著大事沒說的樣子。
可惜今日李婕妤也不在這里,想來是才從賞花宴上回去,還沒來得及來呢。
也不便問什麼,只應付著和太后說話,暗中思量太后可能的意圖。
可思慮來思慮去,卻是毫無頭緒。
實在近日,連前朝都沒發生什麼要的事,太后又能尋做什麼呢?
正暗自猜想著呢,太后就試探著開口了。
“貴妃的妹子近日怎麼沒進宮來了?可是覺著宮里苦悶?”
這話問得奇怪,顧青昭約察覺到什麼,警惕回話道:“青影本是為著陪產才宮的,眼下臣妾已然出了小月,青影也不便在宮中。且也還有長白書院的事還要忙,故而回家去了。”
太后十分惋惜,“說起來你是貴妃,你家妹子就是在宮中住著也不為過的。哀家可是十分喜歡呢。”
這話顧青昭更是心中戒備起來,“青影就是一個臭未干的小丫頭罷了,太后抬舉了。”
“這是哪里的話,眼瞧著三月里就要及笄了,到時便是大姑娘了。”太后笑意盈盈,“你是的姐姐,合該為打算著才是呢。長白書院的事再忙,還能忙得過自己的終大事嗎?”
顧青昭終于肯定,太后這是瞧上了自家妹妹。
果不其然,太后接著又惆悵道:“哀家的甫兒自打死了發妻之后便神思郁郁,哀家倒是有心為尋一位好的繼室,可偏偏放眼滿京城地挑著,竟都是些庸俗的。哀家思來想去,總還是知知底兒的好。貴妃你賢惠大度進退有禮,你那妹妹自也是個好的。”
顧青昭極力忍耐了才沒氣得當場拂袖而去。
只是臉上笑意也快沒了,“太后實在抬舉了,我那妹子年歲尚小,又任妄為得,如今還在長白書院掛著名兒要當夫子呢。實在是難當世子正妻的。”
太后沒想到顧青昭拒絕得這樣直白,不免有些不悅,正要再說什麼,李婕妤急匆匆地來了。
“原來是貴妃姐姐在這里呢,可巧嬪妾今日從賢妃那尋來幾株珍藏的花卉來,不如太后和貴妃一同賞賞?”
李婕妤一來就科打諢,弄得太后再有心也無法再正經提起那事了……
同一日,南陵王府也有宴集。
南陵王妃打前幾日從關雎宮出來后,立馬就下令準備了賞花宴,并廣發請帖。
京中有頭有臉的人家都收到了帖子,顧家母自然也在邀請之列。
宴集這天,母倆才到就許多人上前來攀談,弄得母倆臉都快笑僵了,最后還是南陵王妃親自將人接進了正殿里頭說話才算完。
南陵王妃份尊貴,能到正殿說話的人也盡都是些權貴人家的夫人和姑娘。
隋國公府更是權貴中的權貴,前來參宴的隋國公夫人自然穩坐正殿側。
正聽得“顧家夫人攜二姑娘”到這樣的話,連忙長脖子要去看呢,就見另一側一個貴夫人先歡天喜地地站起來出去迎了。
蹙眉問邊的好友,“崔家何時與顧家有舊了?”
那跑上去迎的那位,可不就是長白書院院長夫人常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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