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進正月,這一場大戰接近尾聲。
突厥王庭最後一負隅頑抗的勢力即將被大燕將士擊敗。裴濟為天子,於新年第一日親赴前線,犒賞河東將士,隨後便留在軍中督戰,直到正月末,河東軍大勝,張簡親自將阿史那多畢的項上人頭砍下后,他又當場封賞,與眾將連慶三天三夜,才重新趕回太原。
來回一個月,他本想帶著麗質一同過去,可想著如今懷孕,軍中的條件到底比不上家中,幾番權衡商量后,只好作罷。
好在,此番再回來,這樁事便算徹底了結,只待二人祭拜過裴琰后,便能啟程回。
好在,這一個月時間裏,經麗質的反覆引導,小元朗已經能跟著大人的聲音,做些簡單的模仿,磕磕說出幾個單字來了。
裴濟回來時,正好就見抱著孩子滿臉高興的樣子。
「什麼事這麼高興?」他解下上染了風塵的外,沾水抹一把手和臉后,便大步湊到邊。
麗質不說話,卻直接讓懷裏的兒子轉個面對他。
父子兩個四目相對,小元朗下意識撅了撅小,發出「呼」、「呼」的聲音來。
「他在說話?」裴濟一愣,隨即滿臉驚奇的接過孩子,低頭用力親一口,又拿另一條胳膊攬住麗質,「說的是什麼?可是你教的?」
麗質點頭,搖搖兒子的小手,滿臉意:「他在喊你呢,方才說的是『父親』的『父』,牙還沒長全,說不清楚,『母親』兩個字倒是說的不錯。」
果然,話音落下,小元朗已經捕捉到悉的字眼,立刻跟著歡快地喊起來:「母、母、母、親。」
裴濟看著白白的兒子開口說話的樣子,整顆心都化了,忍不住抱著他在屋裏多走了兩圈,又拿了好幾樣小玩意兒逗他玩,直到孩子累了,才放手讓母抱下去。
待屋裏只剩下他們夫妻二人,他才徹底放鬆下來,習慣地湊近到妻子邊,出一隻手輕輕的臉頰:「我一個月不在,你可曾想我?」
麗質一點也不赧,直接圈著他的脖頸便在他臉上親一下,道:「那是自然,邊一個人,還有些不習慣呢。」
裴濟最這般有話直說的樣子,當即憐地抱住:「我也一樣,白日忙時還好,到夜裏便總想著你有沒有睡好。」
他一隻手掌向下,覆在的腹部:「這一個呢?有沒有讓你難?」
麗質也跟著將視線下移,搖頭道:「沒有,大約因為是第二胎了,這一個乖得很,既沒吐,也沒發熱,醫也說,眼下胎相安穩,一切都好。」
「那我便放心了。」裴濟將低垂的目收回,卻不自覺掃過近在眼前的封軀,立刻到一陣口乾舌燥。
分別整整一個月,他已了乾柴,一點即燃。
麗質對他早已了解徹,一抬頭撞進他幽黯的眼眸中時,也不驚訝,只是臉頰上悄悄升騰起一陣緋,看得他越發意。
「已近四個月了……」他意味深長地低嘆,雙手已稔地扶住的腰,上下挲起來。
麗質沒推卻,抬起任他將帶解開,後退兩步坐到長案上,仰頭含住他的結,輕聲囑咐:「你當心些,別傷著孩子。」
「好。」裴濟有些不了,一手撐在長案邊緣著,另一手握住的肩不住游移,一面與糾纏親吻,一面在心裏暗暗發誓,以後定要控制好自己,絕不能再讓意外懷胎。
……
接下來的兩日,二人難得有空閑,過了一番相互依偎,只屬於自己的日子。
祭拜定在二月初五,二人不願勞旁人,並未聲張,只讓祖宅中的人私下安排好。
為表尊敬,二人皆沐浴焚香,著裝齊整,面容肅穆,抱著元朗準確地踩著時候到墓祠之中。
祭拜自有規矩。
二人先照著規矩一不茍地行完禮,才讓旁人都退遠些,單獨抱著元朗留下。
裴濟直脊背跪在團上,雙眼肅穆,著眼前的「裴琰」二字,久久沒有出聲。
麗質靜靜跟在一旁,並未出聲打擾他。他在外時,一向是言寡語的,只有沒旁人時,才會在面前顯出不一樣的一面。如今,雖已讓旁人都退下了,可面對亡父,在心中徘徊了整整一兩年的話,也並非那麼輕易就能吐出。
寂靜中,裴濟出神許久,才慢慢開口,喚了一聲「父親」。
只是這一聲,他的眼眶便忽然紅了,中積攢多時的緒被激發,正四尋找出口。
麗質側目他,悄無聲息地握住他的一隻手。
他目沒,被握住的手卻倏然收,將的掌心牢牢包裹住,靜了片刻,才深吸一口氣,慢慢出微笑:「父親,兒子已經家了,連孩子也快有第二個了。」
說著,他抱著元朗的那隻手拍了拍,一下吸引了孩子的注意。
麗質湊近些,沖兒子循循善:「小元朗,咱們一聲『祖父』,『祖』。」
元朗眨眨眼,盯著母親的樣子,下意識跟著撅起小,發出一個模糊不清的「主」,接著又跟著說了一個「呼」,算是喊了一聲「祖父」。
裴濟鼓勵地沖兒子笑笑,又抬頭繼續道:「父親,這是您的長孫元朗,他如今已會『祖父』了。這孩子生得健壯又聽話,一點兒也不必像我時那樣多災多病,給父母添許多麻煩。」
他轉頭看著麗質:「這都多虧了麗娘,您的兒媳。了許多苦,如今還要替我們生第二個孩子。」
兩人在墓前,相對微笑。
待絮絮叨叨將這兩年來家中的變化說完后,裴濟將兒子給麗質抱著,自己則從袋中取出一個沉甸甸的金狼頭來,鄭重擺在墓前。
那狼頭樣貌兇惡,四面還沾染著污,卻沒掩住其中的燦燦金。狼是突厥的象徵,這儼然是從戰場上帶回來的。
裴濟鄭重地磕了三個頭,道:「父親,這是從突厥王庭旗纛上折下的金狼頭。經整整一年的準備,和這幾個月的戰,咱們大燕的將士終於將他們徹底打敗,趕北方大漠,擾了咱們漢人數百年的心頭大患終於被徹底拔出了!兒子知道,父親此生心愿,便是能保住北方百姓的安定,如今,兒子已替父親實現了……」
說到此,他難掩心中激,終是沒忍住,默默閉上眼,久久沒有起。
裴家數代人鎮守河東,前朝初定,條件艱苦時,便以抵突厥為己任,到後來,前朝國力日盛,雖曾有過短暫的安定,到底因皇帝了些魄力,沒能將威脅徹底剷除。
如今,這一願終得實現,裴濟自然激難當。
麗質騰出一隻手來輕拍他後背,元朗也極有眼地沒出聲。
好一會兒,待他緒徹底得到宣洩,麗質便笑著拿出李太后親手做的那幾件:「可別把這個忘了,母親的一片心意呢。」
「對,這才是最重要的,母親代的話可不能忘。」他手接過,放到墓前,「母親如今已學會做裳了,這些都是親手做的,父親見到,定十分歡喜。」
氣氛慢慢恢復溫馨和睦,二人帶著孩子,又說了說近兩年裏兩位太后的況,和其他幾位叔伯、堂兄弟的近況,直到一個時辰后,兩人才相攜著起離開。
元朗早已困得迷糊不已,被母抱去睡下了,夫妻兩個卻沒急著回去,轉而坐到院中的廊下,並肩著漸漸低沉的夕。
天空被染出一片絢爛彩,映照著兩人的影,長長的投在地上,不分彼此。
「三郎啊,為何我現在覺得,咱們都像是已經年過花甲的老人了呢?」麗質被春日的暖照得渾舒坦,側頭靠在裴濟懷裏,瞇眼出聲。
明明是一對才二十多歲的年輕夫妻,可此刻沐浴在夕里,那種悉又溫暖的,卻好像是已經相了幾十年的年邁夫婦。
「大約是緣分吧。照佛家說的,咱們生來註定就是夫妻。」
裴濟將摟,輕笑著回答的傻話。
「這話我信。」麗質卻抬起頭來,捧著他的臉道,「三郎,若沒你在,我想我這輩子都沒機會知道滿的滋味。遇上了你,我的一切才慢慢好起來。」
「嗯。」裴濟抵著的額頭,輕輕挲,眼裏滿是溫意,「我也一樣。」
往後這一輩子,他們像現在這樣一直走下去,大約再不會有憾了。
※※※※※※※※※※※※※※※※※※※※
這裏結束了,兩人老了之後的事會在爹媽的番外里提一提。謝在2020-12-0923:31:54~2020-12-1022:38: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baobao1個;
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牛牛的mm、雨俞鈺1個;
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許昔微、我的小窩1個;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義序胥10瓶;泠霜2瓶;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邪魅妖孽大狐狸vs醫毒雙絕小黑蓮】當玩世不恭的妖孽王爺碰上囂張跋扈的侯府嫡女,強強聯手後,二人虐心機女,打渣男!小黑蓮受了委屈,大狐狸:“本王要你三跪九叩向她賠罪!”小黑蓮要殺人,大狐狸遞刀;小黑蓮下毒,大狐狸滅口……一眾配角縮在牆邊瑟瑟發抖:天哪!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候府廢物嗎?王爺王妃惹不起啊!
看上我國公府嫡小姐的身份了?想要?行呀,有本事來拿! 看上我靖王世子妃的名頭了?想要?好呀,有本事來搶! 什麼?又相中我的天才寶寶了?去死! 給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逃跑的時間,後麵持續性的倒黴,那可怨不得我! 男主腹黑加無恥,表麵溫和如玉,內裡卻是卑鄙惡劣,隻要能征服女主,什麼事情都敢做! 李默白至理名言:“天下大事,與我何乾?我要的,自始至終就不過是她的一彎笑,一顆心,一世情。” 女主表麵溫婉大方,行止有度,可是實際上卻是手段高明,殺人不見血! 還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渣渣? 好呀,放馬過來,看姐不將你們打得連親孃都不認識了,那就憑白地擔了一個毒妃的名頭!
別名:誘君 柳漁長相嬌艷,生就一副媚骨,前世被狠心爹娘賣入青樓,于出閣夜一頭碰死在揚州城最奢華的銷金窟里。再睜眼時,重回十五歲那年,被爹娘賣給牙婆的前一個月。重生回來,迫在眉睫只一件事。一月之內為自己尋一個好夫君,避開前世被賣的命運。
【靈泉空間+先婚后愛+甜寵+男主一路高升+女主賺錢當首富】顧瑤穿越了,迷迷糊糊中得知自己的新身份母親早亡,父親續娶,她在家里極不受寵而最近有個老太太,用當年的信函和玉佩逼顧家將女兒嫁給她的孫兒繼母不愿親生女兒嫁過去受苦,要將她推出去嫁了原主不愿,上吊明志,沒成想假戲真做,讓她穿來了……一睜眼,就聽到妹妹對繼母哭訴”陸景之雖有松柏之姿,但身有隱疾,婚后一直分房而臥,空有才名,未及高中就傷寒早亡,娘,這樣的人我不嫁……“剛睜眼就聽到此等好事的顧瑤:“!!!”天,這是餡餅直接砸進嘴里啊!嫁!她嫁!她迫不及待要去做一個不用侍奉公婆的寡婦。然而,等到孩子一個接一個的出生,某人一路位極人臣,龍精虎猛的大權在握,她也沒等到妹妹口中的那一日出現 顧瑤揉腰,她逍遙自在的寡婦生活呢? ! ! !開篇就成親,成親就戀愛,全文甜甜甜~ ~~~
她是華夏的頂尖鬼醫,一朝穿越,成了個被人欺辱至死的癡傻孤女。從此,一路得異寶,收小弟,修煉逆天神訣,契約上古神獸,毒醫身份肆意走天下。軟弱可欺?抱歉,欺負她的人還冇生出來!卻不知開局就遇上一無賴帝尊,被他牽住一輩子。 “尊上!”影衛急急忙忙跑來稟報。躺床上裝柔弱的某人,“夫人呢?”“在外麵打起來了!夫人說您受傷了,讓我們先走!她斷後!”“斷後?她那是斷我的後!”利落翻身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