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長順著的視線看過去,不皺眉:“怎麼過來了?”
“那個人就是那個會計。”劉萍解釋給宋招娣聽。
宋招娣笑道:“猜到了。你們廠就讓那種人管錢?廠長。”
“不管賬。”廠長道,“平時就記個賬。”
宋招娣:“剛才聽廠長說話,就知道廠長是個明白人,我也覺得你不可能讓那種人管賬。”
廠長眉頭微皺,這人什麼來路?說話口氣大啊。金禮輝到底招惹了哪路神仙:“學歷不高,初中畢業,沒人管錢的話,我親自管,也不會讓。”
“廠長英明。”宋招娣恭維道。話音落下,金禮輝和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進來。兩人進屋,人在外面停頓一下才進來。
宋招娣轉過面對著人,見跟劉萍高矮差不多,長得一般,也不是什麼,多多還是有些意外。本以為金禮輝會找個跟他相貌相當的人……不過,宋招娣不關心這些:“錢拿來了沒?”
“劉萍和禮輝早就離婚了,我們憑什麼給錢?!”人搶先道。
劉萍:“就憑——”
“你別說話。”宋招娣打斷的話,“我剛才已經跟金禮輝說了,今天不給錢,明天或者后天全甬城的人都知道他金禮輝是當代陳世,不信咱們就試試。”
人張了張:“別,別以為是師長的閨,你就——”
“師長?!”廠長驚呼一聲,轉向金禮輝,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宋招娣笑道:“想說我們仗勢欺人?那你可錯了。劉萍他爸早退休了,如今非但不是師長,還不在這邊,在濱海養老。”
“你,我……”人卡住,“爸不在,還有你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丈夫是團長。”
宋招娣轉向廠長:“我們有沒有仗勢欺人,您看得清清楚楚。”說著,轉向金禮輝的妻子,“既然你覺得我們仗勢欺人,那我們就仗勢欺人。小郭,去把當初給金禮輝建房子的人找過來,當初怎麼建的,今天怎麼給我拆了!”
人臉驟變:“你敢!?”
“我敢!”宋招娣道,“房子是劉萍的父母出的錢,我們有人證,警察來了也看著我們拆。劉萍,小郭,咱們走!”
廠長連忙說:“等等,宋同志,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這事沒法好好說。”宋招娣睨了金禮輝一眼,“他是劉家的仇人,不是劉家的婿,我也沒必要跟他好好說。要麼給錢,寫清楚為什麼給劉萍二百塊錢,要麼我們去拆房子,就這兩個選擇。”
人張了張:“那房子是劉萍兒子的。”
“劉萍還沒死呢。”宋招娣道,“父母的財產歸子所有,那是在父母死后。只要劉萍還活著,房子就屬于,拆掉把磚頭和瓦送給別人,兒子也管不著。”頓了頓,“你如果還覺得我騙你,我給你時間去法院找法請教一下。但別超過五點半,我們五點半回去。”
無論是剛才說“見報”,還是宋招娣現在提到法院,都無需仗“勢”。廠長知道,一旦把宋招娣惹了,請團長丈夫出面,這件事真會鬧得人盡皆知:“小金,你和劉萍同志離婚了,理應把人家劉萍同志的東西還給人家。”
“廠長……”金禮輝下意識看他妻子一眼,“我,咱們——”
宋招娣有些不耐煩:“給還是不給一句話,我給你們三分鐘商量商量。”看一眼手表,“三分鐘一到,我們就走。”
金禮輝看向他妻子。
人看了看劉萍,又看看宋招娣。
宋招娣沖笑笑:“過時不候。”
“給。”人咬咬牙,“但是你得劉萍給我們寫個保證書,從此以后不準再去我們家。”
劉萍冷笑:“誰稀罕去你們家。”
“別廢話。”宋招娣皺眉,“趕寫,寫了咱們回去。”
劉萍“嗯”一聲,就找廠長借紙和筆。隨后把保證書給金禮輝,拿著金禮輝給的保證書和錢就說:“宋,嫂子,咱們走吧。”
“廠長,給您添麻煩了。”宋招娣對廠長說一聲再見,就帶著劉萍和警衛員小郭出去。
來的時候宋招娣曾跟曲壯壯的父親說過,請他在碼頭等著他們。到碼頭坐上曲父的船,三人回到島上還沒到五點。
下了船,宋招娣就小郭回營區。
劉萍等小郭走遠,才說:“那個,謝謝你啊。”
“終于說一句人話。”宋招娣睨了一眼,“以后沒事往甬城跑,想買什麼東西直接去杭城,那邊的東西齊全。”
劉萍“嗯”一聲:“你給我媽打個電話。”
“你自己不會打?宋招娣問。
劉萍噎了一下,吞吞吐吐:“,總是跟我吵架。”
“行了,知道了。”宋招娣沖擺擺手,示意趕滾蛋。到家就給段大嫂打電話,告訴劉萍徹底死心了。隨后勸段大嫂以后劉萍再給打電話,別跟劉萍吵了。
段大嫂愣了一會兒,就說,沒跟劉萍吵過。一聽是劉萍直接掛電話。
宋招娣頓時明白劉萍猶豫什麼。不過,也沒跟段大嫂說,省得段大嫂打去醫院罵劉萍。隨便跟聊一會兒,就以做飯為由掛上了。
振興、大娃和更生正長,亓老覺得學校里的飯菜不如家里的,就跟三人說,星期天就去他家吃頓好的。
大娃能看出亓老很喜歡他,也就不跟他客氣,一出校門就去師大找振興,拽著振興去亓老家吃好的。
宋招娣去院子里摘菜,準備做晚飯的時候,更生也回到宿舍。進門看到桌子上又有一大包東西,樂了:“誰拿來的?”
“水利工程系的一校友拿進來的。”更生寢室里的老大哥說,“你親媽這兩次為什麼不進來找你?在校門口攔咱們同學,托人家把東西拿進來,多來幾次全校都該知道了。”
更生:“我爺爺跟說,不準再打擾我。就故意這麼做,恨不得氣死我爺爺。”
“你和你媽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恨啊?”老大哥好奇。
更生:“差不多是殺父之仇吧。”
“這……”眾人沒想到,老大哥試著問,“沒開玩笑吧?”
更生:“沒有。確實是這麼大仇。偏偏又不敢弄死我,又怕我將來有出息,找和丈夫報仇,才玩這麼一招。”
“鐘更生,我聽說上周有人開車送你過來,你爺爺到底是干什麼的?”
更生:“我不說是為你們好,別問了。”走到桌子邊,把東西給室友們分分,“以后再托別人送東西,你們該吃吃,不用等我回來。”
“這些畢竟是你親媽買的。”
更生:“親媽只是個稱呼。在學校里不能仇人長仇人短的說,才說是親媽。你們就算把東西扔垃圾桶里,我也不會怪你們。”見又有兩盒麥,“這人幾次拿來的東西都一樣,不會是有個單子,照著單子買的吧。”
“有可能。你親媽總共給你送三次東西,我們也發現三次都一模一樣。”
更生撇撇:“估計是家司機買的。”
“不是親自去買的?”老大哥問。
更生:“你們覺得有這個心嗎?”
眾人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更生笑笑:“反正也蹦跶不了多久了。現在還有的吃,你們就敞開肚皮吃吧。以后想吃也吃不到了。”
“什麼意思?”
更生:“我也不知道,我爺爺說的。”
眾人不信,但更生不講,眾人也就沒問,問也問不出來。見更生真不在意,家境都不怎麼富裕的七人便聽更生的話——不跟他客氣。
歷十一月一日,寒節,宋招娣從學校回來,就發現信箱里有一封信,翻過來一看是更生,連忙把信拆開。
更生信上說,他爺爺那個圈子有幾個死了老婆的男人,基于劉萍太不省事,他還沒把這事告訴亓老,希宋招娣親自跟亓老說。
劉萍沒腦子,宋招娣怕過幾天又跑去金家,打算先把的事放一放,先給沈宣城介紹對象。于是,宋招娣到屋里就給亓老打電話。
電話是保姆阿姨接的,亓老不在家。宋招娣就對說,等亓老回來,請亓老給回個電話。
晚上,鐘家五口吃完飯,亓老才打過來。亓老希宋招娣親自去帝都一趟。宋招娣得上課,不好一走一周,便問亓老放寒假的時候再過去行嗎。
亓老說沒問題。
兩人敲定這事,宋招娣每天早上都會看一眼日歷。
十一月二十六日,周日早上,鐘建國又見翻日歷,再也忍不了:“說這種事你怎麼這麼積極?”
“說事小,跟肖家攀上關系事大。”宋招娣道,“就算肖家不幫咱們,那個人知道我幫肖家兒介紹一門好親事,也不敢再去帝都大學煩更生。我這是為了我兒子。”
鐘建國點頭:“行行行,你說的對。但你能不能別兩眼一睜就問我,鐘建國,離放寒假還有幾天?”
“嫌我煩你可以睡客房。”宋招娣道,“我又沒攔著你。”
三娃大樂:“爸爸,我幫你鋪床。”
“你皮又了。”鐘建國瞪他一眼,“去幫你哥燒火,別在這邊氣我。”
三娃:“爐子上煮粥,振剛燒火,二哥炒菜,沒我什麼事。娘,你去帝都帶我一塊好不好?”
“不好。”宋招娣道,“你們仨我誰都不帶。”
三娃:“你可以不帶二哥,但你必須得帶我去。”
“為什麼?”宋招娣好奇。
三娃:“因為我是你小兒子,最最疼的小兒子。”
“你是老小不假。”宋招娣道,“但你們七個在我心里都一樣,沒有最疼誰。想多了。”
三娃噎了一下,拽住宋招娣的胳膊:“娘,我親娘——”
“不不不,你親娘白樺,我是你后娘。”宋招娣提醒他。
三娃想哭:“爸爸!”
“你娘說得對。”鐘建國道。
三娃松開宋招娣就往廚房跑,跑到廚房就說:“二哥,娘說咱們不是他親兒子。”
客廳離廚房并不遠,三人沒刻意低聲音,二娃聽得一清二楚:“娘說不是咱們親媽,沒說咱們不是親兒子。”勾頭往外喊,“娘,我說的對嗎?”
“二娃最棒。”宋招娣夸贊,“菜炒好了沒?”
二娃:“快好了。可以拉桌子,擺板凳了。”
“二哥,娘這麼說,你都不難過?”三娃一計不,又生一計。
二娃瞥他一眼:“我知道娘心里怎麼想的就好了啊。三娃,娘去帝都給人家說,你去帝都干什麼?”
“我去保護娘!”三娃不假思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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