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郡主在一邊掩笑道：“南宮大將軍不會同意的。”南宮雅嘿嘿笑，“我自己已經學了很多了，雖然還沒能拜什麼名醫為師，但是經常來咱們家看病的大夫都說我學的很好。等我再多學一些，我就可以去邊疆幫二哥了。不讓人打仗，我去做軍醫總可以吧？”

唐曉飛頓時傻眼，“那……我干什麼？”們這個年紀的姑娘過了這兩年也就只有他們這三個還沒出嫁了。一來是家里都只有一個姑娘寵得厲害，也就不忍心太勉強他們，何況們家世出眾，長得又不差，也不愁找不到好夫婿。家里雖然催的厲害，但是實在不同意也就算了。畢竟，婚之結兩姓之好，不是為了結仇。但是現在……姜雨嫣和南宮雅都找到自己要做的事了，該干什麼呢？總不能天天在家跟老爹鬧著不親吧？總有一天把老爹惹急了會把綁起來扔進花轎里的。

南宮雅揮揮手笑道：“這個問題以后再討論，倒是雨嫣……雨嫣你考慮過以后要怎麼做嗎？瓊林宴之后可就要敕封職了。”子為這條路不好走，因為從來沒有人走過。雖然前面有沐清漪高舉丞相之位，但是這并不是一個可以借鑒的驚訝。姜雨嫣也不可能走跟沐相一樣的路。南宮雅為此也問過自家大哥，據南宮翼分析，南宮雅最好的路就是進翰林院做個編修，清貴，悠閑，又不牽扯太多朝政。另外一挑就是在沐相邊做個長史之類的，看在姜家的面子上，沐相也會照顧姜雨嫣一些。南宮雅拉著姜雨嫣的手將自家大哥的話跟說了一遍。姜雨嫣沉思了良久方才搖了搖頭道：“不，我想……離開皇城。我想去治理地方。今天在殿試上寫策論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多事。我既然去考了科舉，就不想躲在翰林院里打發時間。我想真正做一點事。”

“雨嫣！”南宮雅也嚇了一跳，外放當說得容易坐起來卻難，特別是姜雨嫣還是個子的況下，出了門可說是不方便。總不至于出門赴任別人都帶家眷帶仆人，姜雨嫣帶著一群丫頭時候吧？而且，出遠門一路上有多危險，到了地方上沒有姜家照拂萬一出了什麼事也是遠水難解近火，姜家就算在厲害也是鞭長莫及。

唐曉飛突然開口道：“有了！雨嫣，你真的要去外面做？”

姜雨嫣疑地看了看唐曉飛，點頭道：“我會上書陛下和沐相請求的。”

“我陪你去！”唐曉飛道，“雖然南宮不相信我能考過武舉，但是我好歹還是將軍的兒，對付普通的賊總是不問題的。”

“這……”姜雨嫣猶豫，自己要出遠門卻并不想連累了朋友。唐曉飛卻完全不理會同不同意，轉就從窗口躍了出去，遠遠地傳來的聲音，“我再回去多跟我爹學一點武功，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啊。”

門外，沐清漪含笑看著站在自己邊苦笑的姜譽道：“看來已經打算好了，本相也不用再進去了。”姜譽嘆了口氣，道：“有勞沐相親自走一趟，下送沐相出去。”沒有驚里面的人，兩人轉走了出去。一邊往外走，沐清漪一邊道：“其實雨嫣的選擇并沒有

錯，留在京城里對沒有什麼好。”

姜譽嘆息道：“沐相所說的下自然明白，只是……從小到大連京城都沒有出過，我們誰能放心讓一個人跑到還不知道什麼偏僻的地方去？”

沐清漪停下腳步，著他道：“你錯了，在你們還不知道的時候都已經走得很遠了。不然……你以為這個科舉進士是怎麼考出來的？姜大人，本相知道你心疼妹妹，等到的去向定下來之后你可以派人暗中保護，但是我希在不是必須的時候不要給予任何幫助。如果實在是不行，自己會回來。但是如果所有的路你都為掃的平平坦坦，這對來說只是浪費生命而已。”

姜譽沉默了良久，終于道：“多謝沐相，下明白了。我倒是真希堅持不了多久。”

沐清漪莞爾一笑道：“姜大人，我倒是覺得，將來……姜家真正青史留名的會是而不會是姜大人你。”

也不知道沐相這算不算是在安他，姜譽無奈地一笑，下了對妹妹的不放心送沐清漪出門。剛走到大門口，姜太傅攜著夫人和姜家一眾人等都等在門口了。沐清漪有些詫異地看著姜太傅道：“太傅這是做什麼？可是有什麼事麼？”

姜太傅嘆了口氣，對著沐清漪恭敬地一拜，道：“雨嫣不懂事，以后，還請沐相多多指點。”孫之意要做，就連一向懂事的孫子都站在妹妹這一邊，雖然老人家不放心卻也只得由著他們去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沐清漪手扶住姜太傅，淡笑道：“太傅放心便是，能夠教導出姜大人和雨嫣這樣才學出眾的子孫都是太傅教導有方，也是西越和陛下之福。陛下和本相還盼著太傅為西越教導出更多的人才呢。”

“多謝陛下和沐相信任。”姜太傅連連謝道。沐清漪淡然一笑，雖然這老頭兒一大把年紀卻油的不行，但是卻當真是個難得的識時務而且看得清勢的人。就憑這他這三朝為卻從未站錯過對就可以知道了。倒是站在旁邊的姜家長子和次子，都是十分老實忠厚不甚起眼的模樣，也就難怪姜太傅會越過兒子將姜家的希寄托于第三代的姜譽上了。畢竟如今姜譽年紀輕輕，職卻已經在自己的父親和叔叔之上，倒是難得姜家這兩位心平和，并沒有覺得被兒子侄子下去了有什麼丟臉的，這才沒有鬧得家宅不寧。

“本相宮中還有事，先回去了。太傅留步。”

“恭送沐相。”眾人起道。著沐清漪帶人遠去的背影，好一會兒姜太傅嘆了口氣道：“回去吧，老大家的，還有譽兒媳婦，回去好好準備著，嫣兒那丫頭要遠行了。”

“父親……嫣兒真的要……”姜家大夫人靠著兒媳婦，淚眼連連。姜太傅沒好氣地道：“難道是人家去考試的？還不是自己鬧得？既然有這個雄心壯志，嘿嘿，老夫也讓人看看，我姜家不僅男子能做，子也一樣行！另外……譽兒，明天替祖父給陛下遞給折子，老夫要致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