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實在是太寵他了，以后長大了可怎麼得了？”沐清漪嘆道。容瑾笑道：“所以啊，清清才要更加嚴厲一些的鞭策他。免得這小子以后被人寵壞了。”沐清漪沒好氣地道：“九公子倒是希我對滄兒嚴厲一些。”容瑾含笑將攬懷中，蹭了蹭順的發愉悅地承認道：“沒錯，清清只要對我一個人好就行了。”

摟著沐清漪，容瑾有些慵懶地翻起了桌上的折子，一邊問道：“今年的科舉沒什麼問題吧？”

沐清漪淡笑道：“上一次恩科和科舉，該殺都都殺的差不多了。這一次也沒有多人有膽子再往科舉手了吧？”容九公子登基之后第一次恩科就殺了不人，后一年的正式科舉同樣也是嚴查弊案，如果這一次還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手，那他們就當真是不想活了。

容瑾滿意地點頭，“沒事就好。只要再多兩次科舉，將來朝堂上就不用擔心有人不識趣惹清清生氣了。”每一屆科舉上榜的進士都需稱主考為座師，有師生之誼。這世道，最重視的便是天地君親師，朝堂上門生背棄座師的就算是以后功名就也多半會被人詬病，而大部分的仕途也就差不多可以到此止步了。也正是因此，容瑾登基之后連續三屆的科舉都是有沐清漪主考的。

沐清漪搖搖頭道：“下一屆還是換一個主考吧，一直這樣也不好。”沐清漪當然明白容瑾的心意。但是朝堂之上講究的就是一個平衡，如果手底下的人太多了，就算本沒什麼，地下的那些人卻未必就把持得主。

容瑾輕聲哼哼，也不知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橫豎這也是三年后的事了，比起這個還是近在眼前的事更重要一些，“北漢那邊又有些不安分，哥舒竣只怕是坐不住了。”

沐清漪點頭道：“不意外，去年初烈王收復了北蠻然等部，如今北漢士氣正盛，這兩年北漢又是風調雨順，哥舒竣自然是坐不住了。怕的是……不只是他自己坐不住了。”

容瑾垂眸，淡淡道：“西域。”

西域各國小國林立勢復雜，種族風俗完全不同于西越和中原。西越原本并沒有這些國家的意思，但是這些小國卻仿佛吃定了西越不會真的手一般，時不時的就要來擾一番。如果他們與北漢聯手的話，事還真的有些不好辦。容瑾冷笑一聲，眼眸中顯出一冷意，“既然他們想要找死，朕全他們就是！”

著容瑾滿是殺意的俊容，沐清漪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卻什麼都沒說。天下爭雄，一將功萬骨枯，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死的不是別人，就是他們。有丈夫，有兒子，有親人，有朋友，這座皇城有這一生最重要的一切，是不惜一切代價也需要守護的。所以……還是別人去死吧！

“清清別怕，我們不會輸的。”容瑾將摟在懷中，聲安道。沐清漪含笑點點頭，“我相信你，我們不會輸的。”

皇城里一茶樓里，沐清漪有些詫異地著眼前的南宮雅等人，道：“你說……雨嫣不見了？”

南宮雅連連點頭，唐曉飛有

些忿忿不平地道：“什麼不見了，咱們誰猜不到啊，跑去考試去了。姜家的人這些日子到找人呢，咱們……又不能告訴他們真相，背叛姐妹。姜雨嫣太不夠義氣了自己跑了！”南宮雅頭疼地看著唐曉飛道：“就算告訴你，你能跟一起去考試麼？”顯然，南宮雅已經被嘮叨了不時間了。

平川郡主坐在一邊，捂著小笑。看了看沐清漪猶豫了一下問道：“真的不要告訴姜大人麼？聽說姜家很著急呢。”

“當然不能！”唐曉飛毫不猶豫地道：“姜家悄悄的找人，咱們告訴他們不就表示咱們也是同謀？何況……姜雨嫣那個死丫頭本沒告訴咱們會住在哪兒？就算說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啊。”

“但是姜家可以在貢院外面攔住啊。”平川郡主道。

“郡主！”唐曉飛睜大了眼睛道：“姓姜的雖然不講義氣，但是咱們不能跟學。咱們不能出賣！”最重要的是，如果出了一個考上進士的子，老爹就不能阻止上戰場了吧？

沐清漪額，著三人道：“我比較好奇的是……怎麼考過鄉試？”

“呃……這個……”南宮雅和唐曉飛臉一變，低著頭不敢看人。沐清漪挑眉道：“看來是兩位的功勞？”

唐曉飛干笑道：“這個麼……我們就是，用我爹的名帖幫姓姜的弄了個戶籍，卷了個秀才。然后……然后南宮請去南宮家玩兒了幾天。然后就……我們錯了。”在沐清漪沉靜地眼眸下，唐曉飛只得蔫頭耷腦地認錯。沐清漪淡笑道：“分工合作，這將近大半年時間居然都沒有走半點風聲，很不錯啊。什麼名字？”

“姜雨嫣啊。”

“姜惠。”南宮雅老老實實地道。

沐清漪了角，道：“我記得……這個惠字是雨嫣的大名？”書香門第規矩多，姜雨嫣記族譜的名字是姜惠，就如顧云歌記族譜的名字也并非云歌二字。這樣的名字只有在族譜，和定親問名的時候有用，平時便是隨便取個小名著罷了。

唐曉飛不解，“有什麼不對麼？你們這些讀書人就是麻煩，名字還分那麼多。姜雨嫣說就要用自己的本名啊。”

沐清漪笑道：“那肯定也說過，為什麼要用本名了？”

南宮雅小聲道：“說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何況……這樣只算是遷了個戶籍，并不算偽造戶籍，所以……”

“所以，就算將來朝廷想追究也沒辦法？”

唐曉飛連連點頭道：“沒錯，姜雨嫣說，用的是本名，朝廷又沒有規定必須男子才能參加科舉，只是樂意穿著男裝去考試而已。”既然沒有被攔在貢院外面，自然就代表朝廷默認了可以參見科舉。是這個意思麼？沐清漪一臉黑線，不愧是能夠考上舉人的姑娘，居然連都一起算計了。

手中的折扇一合，沐清漪道：“行了，我知道了。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