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聶云凝重的神,趙子玉沉聲道:“師兄,你不是做壞人的料,但是……也別太心了。當初的事,原本就不關你的事。”
聶云垂眸,淡淡道:“我知道。”
確定他聽進去了自己的話,趙子玉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皇宮里的生活比起蝸居在肅誠侯府更加無聊。各種規矩和忌雖然礙于華皇并沒有人特意來要求跟淮公主一樣認真的學習,但是沐清漪也沒有興趣去挑戰宮中的這些人的接底線。除了第一天去給太后和皇后請過安之后,沐清漪就一直呆在明芳館里鮮出門。
皇后和太后對這個華皇突然冊封的公主顯然也是采取放任自流的態度。太后還告誡了幾句宮中的規矩,至于皇后就什麼都沒問,只是關照了幾句仿佛不是被莫名其妙突然冊封的而是本來就是宮中的公主一般。太后和皇后這樣的態度卻讓宮中的不人都起了心思,于是沐清漪雖然不出門,但是來拜訪的人卻不。
其中走的最勤快的便是朱云嬪和八皇子的生母容妃以及的長姐沐飛鸞。如果別的妃子都急著結明澤公主,而為公主親姐的妃反而無于衷的話,未免顯得有些怪異。而且,妃心中很清楚,哪怕自己恨不得沐清漪趕快去死,也絕對不能讓華皇察覺到毫。所以,妃差不多每天都殷勤的上門探沐清漪,仿佛兩人當真是同母同母深厚的親姐妹一般。
云嬪和容妃還好,沐清漪還能有興趣應付一二,但是對于基本上已經扯破了連的沐飛鸞沐清漪就沒有那麼好的耐了。兩天下來,宮中幾乎大多數人都知道明澤公主不待見妃了。據說妃曾經有意無意的在華皇跟前提過明澤公主對無禮,但是華皇卻似乎并沒有任何表示。
這日送走了一臉不悅的妃,便又迎來了笑的一臉熱切的容妃。容妃看著沐清漪臉上有些淡漠的什麼笑道:“妃妹妹又來探公主了?”
沐清漪也不掩飾自己對沐飛鸞的不喜,有些無奈的淡淡一笑。
容妃立刻便聞歌知雅意,掩笑道:“公主也不用發愁,其實宮里誰不知道公主不待見呢,偏偏還裝著不知道似的竟往明芳館湊,還不是想要借此討好陛下。”
沐清漪垂眸淡笑道:“容妃娘娘言重了,妃娘娘簡在帝心,哪兒需要討好我這個新封的公主?”
容妃揮揮手,挑眉笑道:“簡在帝心?現在確實是這樣沒錯,誰知道是怎麼勾得陛下對如此上心的?當年剛進宮的時候陛下可是不怎麼在意的。”
沐清漪心中一跳,若無其事的道:“我記得,早年的時候陛下最寵的是明慧公主的生母王貴妃。”容妃點點頭道:“沒錯,陛下原本并不喜歡太過妖嬈艷麗的子,王貴妃出名門,格溫婉又不乏大家氣派,倒真是個端莊賢惠的
子。自從王貴妃薨逝之后,陛下不知怎麼的就突然看重妃了,妃這幾年下來也確實是端莊溫婉了不,但是要學王貴妃學出來的也不過兩三而已啊。”對此,容妃說的有些咬牙切齒。本質上從外形看容妃和妃都是一樣的偏向艷麗妖嬈的子。將門出的子很難不得上書香門第子天生的溫雅氣質,而華皇卻恰好更喜歡那些端莊溫雅的名門淑一些。所以早年的容妃和妃一樣都不得寵。但是妃顯然比容妃聰明,或者說為庶更豁得出去一些,即使容貌艷麗,依然能夠學得讓自己看上去更加雍容溫許多。所以,妃比容妃得寵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容妃看了看神平靜的沐清漪,有些挫敗的擰了擰眉。宮中的嬪妃都知道明澤公主不喜歡妃,所以想要挑明澤公主去對付妃的人不在數。畢竟,一個不寵的嫡突然被封為高高在上的公主,還能夠沉得住氣的本就不多見。但是這位明澤公主卻顯然是個異類。雖然的言行舉止從來沒有掩飾過不喜歡妃這個訊息,但是無論什麼人明里暗里的挑撥,這位公主卻都是風吹不,淡定如恒。有時候,容妃都都不要以為這位公主本就是從小就在這深宮里長大了的所以才會如此悉這些宮中的嬪妃的招數了。
但是容妃竟然敢來,自然說明了有與別人不一樣的招數。看著低眉飲茶的沐清漪,容妃眼底掠過一笑意,又很快的抬起手以手中的手帕掩住,聲笑道:“說起來,妃妹妹能夠如此得寵,與秦國夫人還有幾分關系呢。”
沐清漪神微變,抬起頭來淡淡的盯著容妃。對上沐清漪這樣的神,容妃臉上的笑容險些保持不住了。連忙道:“本宮記得當初秦國夫人病逝的消息傳宮中的時候,妃妹妹可是大哭了一場,還生了一場重病呢。因此還被陛下贊為孝心有嘉,才封了妃之位。再往后,妃妹妹就盛寵漸隆,公主說,這是不是妃妹妹是不是應該激秦國夫人呢?”沐飛鸞為庶卻借著嫡母的死上位,就不相信為嫡的沐清漪就會不在意。當初沐飛鸞那場戲做的可是人淚下,只可惜這宮中誰都不是傻子。容妃自己家中就有好幾個庶姐庶妹,豈會不知道庶對嫡母的想法?更可況,沐飛鸞若真有那麼敬重嫡母,肅誠侯府也就不會當沐清漪像是不存在一般了。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妃娘娘是一進宮就寵呢,原來還有這麼一段緣故。”沐清漪微笑道。見如此不神,容妃心中有些懊惱起這明澤公主竟然如此的難以對付。沐家的人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燈。掃了一眼容妃有些訕訕地神,沐清漪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淺笑道:“娘娘不愧在宮中多年,消息真是靈通。”
容妃有些得意的笑道:“這是自然,公主有什麼想要知道的都可以來問本宮,不必客氣。”容妃確實是有資格自豪,出名門,只要衛家不倒在宮中就永遠都會屹立不倒,無論有沒有圣寵。但是這樣的自豪在沐清漪眼中卻難免有些悲哀。一個家族的興盛衰落有的時候不過是帝王的一句話一個念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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