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青推門進房,就看到楚璉坐在桌前,微微低頭,用螺黛在紙上畫著什麼。
輕手輕腳走過去,立在一旁,瞅了一會兒,可楚璉畫的圖太奇怪,本就看不懂,圖上甚至還標了奇怪的符號。
不等問青尋問,楚璉就道:“快去告訴秦管事,派人去尋涼州城最好的木匠來一定要快”
楚璉話語堅定,就連問青聽了也不由的重視起來,對自家三是絕對的信任,有時候楚璉的想法在旁人看來再荒誕,問青也絕不會去質疑,這麼多次經歷,問青早就是自家主子的腦殘了。
“三放心,奴婢這就去尋秦管事。”
事通知秦管事,秦管事雖然也覺得不著頭腦,可也第一時間去辦了。
秦管事還是很有能力的,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就把涼州城里口碑最好的木匠師傅派人接到了和府中。
進府的時候,恰好遇到了帶人鏟雪的家將頭領莫貴。
莫貴穿了一單,鏟雪正鏟的大汗淋漓,就連頭發都在冒煙。
邊那些家將更是累的呼哧呼哧氣。
抬頭就見穿著一面的秦管事正笑瞇瞇領著個老頭進來,那神還頗為諂。
莫貴是個固執的人,眼里又容不得沙子,他對楚璉本來就有偏見,平日瞧見楚璉手下得用的秦管事自然是沒有好臉。
只是平常兩人井水不犯河水,倒也勉強和諧,可是今天莫貴就不樂意了。
這一院子的人都在鏟雪,就連楚璉院子里的李星李月兄妹都不例外,這個秦管事倒好,游手好閑也就罷了,竟然還一大早帶了人出去閑逛,這又是帶了什麼不干不凈的人進來。
莫貴斜眼看向秦管事,語氣嘲諷,“這整個和府的人都要忙翻了,秦管事倒是悠閑,這門外到膝蓋的雪都堵不住你的。”
秦管事可沒工夫和莫貴吵,他朝著莫貴的方向行了一禮,就帶著木匠朝著楚璉院子快步走去。
莫貴一張長了皺紋的老臉被氣的發黑。
“瞧瞧,還真是一條好狗”
旁邊的家將們都默不作聲不說話,唯恐不小心一句話就點燃了這位暴脾氣易沖的老哥。
莫貴心里一口氣咽不下去,啐了口唾沫,“派人去看看,這個時候三到底還在整什麼幺蛾子”
旁邊一名家將應了一聲快步去了。
秦管事帶著木匠進院子的時候,楚璉已經著圖紙坐在堂屋等著了。
秦管事辦事還是很靠譜的,找來的老木匠雖然不識字,楚璉拿著圖紙親自給他解釋了一遍,他居然就已經明白了,到底是吃這行飯的人,工程上的三視圖老木匠只是琢磨了一刻鐘,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老師傅,最快幾日能做好”楚璉急切的詢問。
老木匠瞅著手中的圖紙,片刻道:“這位貴人,小老兒活了這麼大歲數,卻也沒做過這樣的東西,小老兒實話和您說了,要是只老頭子一個人,至需要五日,若是把老頭子子孫們來,兩三日也就差不多了。”
楚璉瞥了眼這個老木匠,老木匠雖然滿臉皺紋,一雙老眼卻一點也不渾濁,不但如此,反而還著明。
楚璉笑了一聲,“老師傅到底是吃過的米糧多,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只是我也有要求,沒我的允許,要是這幅圖紙泄出去,咱們就不是像今日這樣站在一起好商好量了。”
老木匠老眼一亮,攥著圖紙當即就給楚璉跪了下來,砰砰磕了兩個響頭,“貴人的吩咐,若是小老兒違背,就小老兒斷子絕孫”
古人可是很注重傳承的,他們也敬畏鬼神,能發出這樣的重誓,楚璉倒是不那麼擔心了。
“老師傅,給你了,我不管你多兒孫過來,我只給你三天時間,三日后,我要看到圖紙上的東西”
“小老兒必不會貴人失的。”
楚璉轉頭吩咐秦管事,“秦管事,只要是老師傅需要的材料一定要第一時間送來。”
秦管事辦事利索,立即拉著老木匠到旁邊廂房里商量。
于是,還不到中午,老木匠就已經開工了。
秦管事又派人將老木匠的三個兒子和一個大孫子接進了府里,楚璉院子本來就不大,這一個上午進進出出人來人往就很是惹眼。
因為圖紙機,楚璉安排了老木匠一家在院子里旁邊空置的庫房做木工。
庫房外面給李星李月兄妹流看守。
楚璉這般隆重,幾乎將一整個和府都驚了,就連唐言那邊都派人來尋問楚璉是要做什麼,只是被楚璉找借口搪塞了回去。
這般惹得莫貴更是不滿。
唐言能被楚璉輕易打發,并不代表莫貴就會善罷甘休。
連續兩日都是大雪,涼州城街道都要被白雪給埋了起來,出門更是困難。
莫貴一大早就派人去邊軍軍營尋問況,回來稟報的家將皺著眉頭,沉默搖頭,他們都是沙場老兵,知道這樣的況是越來越壞了。
莫貴在賀常棣那里了解到邊軍的形,可是此時他也只能干著急,這兩日,因為著急上火,角還起了兩個大大的燎泡。
因為對楚璉有見,他從來不吃楚璉的人送來的飯食,即使那飯菜味道再香,看著再味,他都沒有上一口,人原封不的送了回去。不但他自己不吃,他也不允許家將們吃。
楚璉人送飯菜過來本來就只是做做表面工夫,被莫貴拒絕后,就識趣的沒再送過。
如今,楚璉邊的人一旬里還有幾日能吃到幾口干蔬菜做的食,因為營養均衡,臉也都一個個紅潤潤的,氣很好。
可是莫貴手下的這些家將就不一樣了,他們是另外開的灶,每日里吃的就是軍營里伙頭兵做的那些干鍋盔,好點的就是多一碗稀粥和一塊咸,時間一長,好些人臉蠟黃,開始上火了。
家將們出門和楚璉手下的其他人都不是一個畫風。
這時候去楚璉那邊打探的人也回來了。
坐在堂屋主位上的莫貴看向去打聽消息的老兵,“三那邊可有什麼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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