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過窗簾窄照進來,晃在男人的臉上。
沈文遠抬手覆在眼睛上擋住刺眼的亮。
宿醉讓他有些頭疼,他按了按眉心。
忽的鼻尖嗅了嗅。
我靠!
簡直要臭死了!
他瞬間坐起,什麼味兒,簡直了!
他抬手了眼睛,發現那萬臭之源就是自己的手。
左聞了聞,右嗅了嗅。
他將兩只手拿開,放得遠遠的,他環視四周,房間只有他一人。
他回想了一下,昨天他看到郁涵和別的男人走了,他心里很不舒服,想要借醉酒把人拐回去。
結果自己要了兩串腰子,還吃吐了。
后來郁涵是來了,結果自己不爭氣摔進了草叢里,還了一手的狗屎。
后來怎麼的,他就不記得了。
“真是該死!”他很是懊悔,趕沖進浴室洗澡。
半個小時后,他再三確定自己的手已經洗干凈了,整個人都是香噴噴的才披著浴袍走出來。
他甩了甩半干的頭發,拿起手機一看。
滿屏都是系統推送的消息。
一開始他還笑道:“男子醉酒后,開腚不用紙,臥槽!用手!這是真的勇士啊!”
后來他笑容漸漸斂去,直到凝固,“這他媽!這他媽誰啊!造謠呢不是!這人能是我嗎?”
后來他放棄抵抗,這人還真是他!
有圖有真相,實錘!
沈文遠一臉的生無可,坐在床上直抓頭發。
他印象中好像郁涵說了句,讓他別吃屎。
這簡直......
他給郁涵打電話,結果一直沒有人接,他想起來小姑娘把他拉黑了。
他快速的從行李箱中拿出服換上,還戴了一副墨鏡走出房間。
來到郁涵的房門前,他了敲響了門。
很快,門開了,結果不是郁涵,而是昨晚中場截胡的陳妄。
“你怎麼在這里?”
陳妄淡笑,出兩顆小虎牙,“文遠哥,早上好。涵涵正在洗漱,你要進來嗎?”
沈文遠攥起了雙拳。
下一秒,郁涵出個小腦袋,“哦,你醒了?”
只一瞬間,燃起的怒火湮滅。
“醒了。”沈文遠問,“他......”
郁涵說,“這是我朋友,陳妄。文遠哥,要是沒事,我就關門了,我還要和朋友一起吃飯呢。”
沈文遠抿了抿,終是沒說出什麼來。
他去找郁南宸,將昨晚的事學了一遍。
一旁的落笑得前仰后合,“涵涵以為你吃屎?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那屎什麼味的?”
沈文遠垂頭喪氣的坐在椅子上,“現在涵涵都把我各種拉黑了。都是南星出的餿主意,非要讓什麼陳妄來。”
“你要搞清楚,在陳妄之前,涵涵就把你拉黑了。”落睨他一眼,“你不找自己的原因,喜歡還矯,你這人就活該單!我和南宸六歲之差,要是我26,他20,我也照樣追他!”
沈文遠被說的一聲不吭。
郁南宸一邊笑一邊收拾行李,“給你機會,你自己搞砸了,還登上了熱搜。真是長本事了。”
沈文遠看看兩人,“一會兒我們直接回去吧。”
郁南宸將行李箱拉好拉鎖,立在一旁,“不回,滬城這邊有山有水的,我還想著帶落落玩一玩。現在有了孕,遠的地方不能去,近的地方可以走走,就當度月了。”
“小嫂子有孕在,不宜爬山的。還不如回四九城周邊玩玩。”沈文遠建議。
落嘖了聲,“沈文遠你怎麼那麼狗呢!擔心涵涵被小狗領跑,就讓我們都回去。你有本事把人追回來啊!別仗著涵涵以前喜歡你,你就可以消耗這種喜歡。我告訴你,一個人喜歡你時你是水晶,不喜歡你時你就是一堆玻璃碴子。”
沈文遠悻悻離開,在走廊上了南星和桑晚。
桑晚不懷好意地笑,“沒想到你還有這個嗜好呢。”
沈文遠就特別無語,看來這個話題一時半會兒熱度不減了。
與此同時,小群炸開了鍋。
姜堰:行啊,文遠,開腚不用紙。
紀南辭:文遠,以后不能喝多,喝醉了會顯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
顧明錫:以后我們不能在一起吃飯了,因為看到你的手,我就會忍不住地想象你上廁所的畫面。
郁南宸:樓上的實錘了!
沈文遠:......
八點半,一行人在酒店門前集合。
郁南宸派來了兩輛車。
郁南宸、落、南星和桑晚一輛車。
郁涵、沈文遠和陳妄一輛車。
郁南宸的車在前面領路,車廂歡聲笑語。
而沈文遠的車,只有兩人竊竊私語。
沈文遠看著車后座的兩人,心里一陣郁堵。
合著他是純純的司機,為兩人服務。
他深吸一口氣,“我頭暈,陳妄你來開車。”
陳妄笑,“好,你靠邊停,我來開。”
結果就是陳妄車,郁涵坐在副駕駛室,沈文遠一人獨占車后座。
他不需要揭過后視鏡看兩人,現在一抬眼就能夠看到兩個人超高的側臉值。
這心里就像是斃了狗一樣。
“涵涵,你上大學的時候,我去送你啊?”陳妄看了郁涵一眼。
郁涵笑靨如花,“好呀,不過你得戴著點口罩了,萬一讓人把你認出來,造緋聞可就不好了。”
陳妄笑道:“那我就宣好了。”
郁涵抿笑著,也沒說不行之類的話。
沈文遠覺得口悶得慌,他清了清嗓子,“涵涵,你知道嘛,現在的小男生都花心的,找男朋友一定要亮眼睛,萬一找個渣男就不好了。”
郁涵輕瞥他一眼,“陳妄很好的,而且他也不是小男生,他和你一般大,都是26歲。對我很照顧的。”
沈文遠:“.....”
“他就是長得很年輕。”郁涵又補充了一句,“不像你,長得就很著急。”
沈文遠:“.....”
兩個小時后,車子停在星月寨子前。
這里是華國的5A級景區,自然風特別的。
正值八月初,花開遍了寨子,芬芳馥郁,極了。
車子上的人都下來了。
郁南宸去買了所有人的票,之后他攬著落往里走。
落回頭看著一臉郁悶的沈文遠,“估計是被刺激到了。”
郁南宸笑,“你怎麼有點幸災樂禍呢?”
落說,“誰讓他之前把原主的尸燒了呢。”
“你還記仇的。”郁南宸笑。
這時,有聲音傳來,“哎,那個是不是沈家有怪癖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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