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夢歡盯著那邊。

茉貴妃的提議沒有立馬答應，回了趟寧府，跟長輩商量過后，才給出茉貴妃拒絕的答復。

沒想到這只鳥還是出現了。

沒答應，是誰幫茉貴妃做事呢？蕭南嗎？

寧夢歡背脊發寒。

“一直看著，會不會是養的？”

“噓……你可別胡說，這能是什麼吉利的東西？”

雖被制止，幾人的談話聲還是傳了開，眾人皆懷疑地看著蘇年年。

蘇年年茫然跟丑鳥對視，卻發現，它不是不想上前，而是不敢上前，好像在畏懼什麼。

眾人的目越來越迷，蘇年年沒有再拖，手指了，放出蠱蟲。

蘇年年環視一圈，很快，丑鳥像找到方向了似的，壯的快步朝一個方向邁了過去。

不待眾人反應過來，鳥已嘶鳴一聲，奔到尹青云面前，親昵地啄了啄他的手背，跳到尹青云肩膀上，盡撒歡。

蘇年年：“……”

原來這丑東西要這麼對自己！

“啊！走開！走開啊！”尹青云驚恐地揮雙臂，想要驅趕，誰知他越掙扎，大鳥越來勁，好像跟他是親兄弟，在地上啄了蟲子送進他里。

“呸呸呸！啊！！”尹青云簡直要吐了。

見狀，蘇年年拉著蕭晏辭走到旁邊躲著的人群里，一副害怕的模樣。

“夠了！”

就在尹青云崩潰的邊緣時，那大黑鳥忽然展翅離地，朝前方飛去，越飛越遠，直到消失在眾人視線，一切歸于平靜，他們才松了口氣，議論起來。

“青云，你以前見過那鳥？”

“是啊，那到底是什麼鳥，怎那般大，還那麼像烏？”

尹青云臉難看至極：“我怎麼知道？晦氣！”

寧夢歡不好，方才那般逃竄，此刻小臉煞白。

“沒想到會出現如此變故，是我考察不周，我們快些往前走吧，早些祭拜花神，好早點回去。”

行程過半，跟抵達花神廟比起來，返回的路程更遠些，饒是有眷心里害怕，也覺得先到花神廟安置為好。

寧夢歡了累，慢慢落到隊伍后面，旁邊有蕭南陪著。

蘇年年瞧了一眼：“四皇妃子不好，今日難為你了。”

“為皇妃，為皇后娘娘分憂，是我的榮幸。”寧夢歡臉變了變，笑得勉強。

按茉貴妃那日的提議，寧夢歡把吩咐侍，在蘇年年上涂抹東西，引來不祥的鳥，結合欽天監的言論，蘇年年會被譽為不祥之人。

皇帝極其迷信，出了這事，大概率要置蘇年年，即便礙著蘇將軍的面子不置，也絕不會讓嫁進皇室。

這樣一來，蕭晏辭無法跟蘇家建立關系，也無法跟蕭南抗衡。

寧夢歡沒答應茉貴妃，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意外，大黑鳥怎麼會跟尹青云那麼親近？

很快，眾人來到花神廟附近。

遠遠的，前頭傳來一聲驚呼。

幾人快步趕去。

花神廟前一片破敗狼藉，四殘花瓦片，灑掃的小尼姑滿面驚慌，帽子都歪了。

“發生了何事？”寧夢歡白著臉問道。

“剛才忽然來了一只奇怪的黑鳥，在此撒潑作怪，毀了不東西，今日花朝節，是為不吉。”

蕭南抿抿，沉聲吩咐：“祭拜取消，以免再生變數。”

蘇年年無所謂地聳聳肩，又跟著眾人往回走，心底嗤笑。

若今日的主角是，此事絕沒有那麼簡單結束。

眾人紛紛回府，蘇年年又坐上王府的馬車。

二人對視一眼，蘇年年彎，靠著他，舒適地打了個呵欠。

“詩先欠著，等我有靈了，就還給你。”

蕭晏辭瞇眼，把兩枚暗按進手里，輕嘆了聲，前言不搭后語地說：“差點就手了。”

看著手里致的梅花鏢，蘇年年笑彎了眼。

有自保的能力，但看到蕭晏辭為著想，心口的雀躍層層開。

“省下兩枚飛鏢，除掉一個討厭的人，很劃算。”

蕭晏辭捧起的臉，啄了啄。

回城后，很快，宮里傳出召見的消息。蘇年年毫不意外。

“正好，一起進宮。”

養心殿，站了不人，個個面嚴肅。

欽天監監正道：“陛下，昨夜臣夜觀天象，察覺異，郊外東頭異常，有大禍。”

不多時，桃花林里的事傳進皇帝耳朵。

皇帝沉著臉，顯然大怒，待在場的人把況復述一遍后，皇帝下令召尹青云和蘇年年覲見。

尹青云了驚嚇，來得慢些，蘇年年先他抵達養心殿。

“臣拜見陛下。”蘇年年規矩地行完禮，沒問他何事，也沒抬頭看他。

不想再看見皇帝那種眼神。

“徐木青，你把發生的事再說一遍。”

徐木青跪在蘇年年不遠，聞言答道：“那詭異的黑鳥落在尹青云上之前，一直在跟蘇大小姐對視，不知道是不是了蘇大小姐的指使……”

還要再說，驀地被蘇年年打斷。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有思想準備，蘇年年聲音異常平靜，問，“陛下召臣來，是相信臣能指使沒有的鳥？”

皇帝抿抿。若他說相信，太荒謬了些，但出了這樣的事，關乎一國命運，他不得不懷疑。

徐木青繼續辯駁：“陛下，臣只是猜測，那大黑鳥在蘇大小姐面前站了許久，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見了，實在可疑。”看向蘇年年，“你敢說黑鳥不是沖著你來的？”

“它沖著我來，又能說明什麼？它說不定是想攻擊我，晦氣的東西攻擊我，難道不能說明我是吉祥之人？”蘇年年奇怪道：“跟那東西親近的，才晦氣。”

此時，晦氣之人進了大殿。

尹青云面灰白，行禮后掃了一圈，停在蘇年年上。

“陛下，今日之事，都是干的！”尹青云指著蘇年年，激道。

要想保命，這是他唯一的突破口。

蘇年年神不變，“我為何做這種事？就因為你在詩會上跟我攀談幾句，然后我臨時策劃了這一切？

要是能找到這麼聽話的大鳥，我直接讓它啄死你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