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均澤頹然的癱倒在沙發上,“鐵了心要走,我攔不住。”
曾經篤定是有因為相信也始終著自己,所以不管發脾氣也好鬧緒也罷,只要還著他,一切就都有解決的辦法。
可是現在他不確定了,他不知道哪個孩是否還像曾經一樣深著自己,又或者早已變心。
但不管是哪一種,他都是被拋棄在原地的那一個。
意識到這一點,葉均澤抬起手用手臂擋住雙眼,燙人的浸不料熨帖著皮,聲音里帶了一鼻音,“不要我了,真的不要我了……”
戚嶸跟葉均澤認識這麼多年,各種風風雨雨可以說都有彼此的參與,但就算是曾經被葉家針對一個人搬出來走投無路的時候,他都沒見過葉均澤流過眼淚。
眼淚這兩個字在他上是奢侈的,就算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他都不會吭一聲,可是現在,他就坐在這里,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卻又像是失去了一切。
葉均澤能那麼對沈憶慈就說明他是知道后果的,他知道或許這是兩人最后在一起的機會了,不能挽留就只能毀滅,只要能讓記住自己。
當初沈憶慈出現,戚嶸只覺得是適合葉均澤的,他以為葉均澤會快樂,但他沒想到竟然是以這樣的結尾收場。
此時看著他如此痛苦的模樣,戚嶸心里也泛起漣漪,掏出車鑰匙,“走吧,我送你回去。”
“回不去了,”葉均澤看起來很累的樣子,聲音也有氣無力,答非所問一般喃喃,“我跟再也回不去了……”
……
最終,戚嶸將醉到不省人事的葉均澤扛上了車,他來之前他已經喝了太多,現在整個人都沒了知覺,也不醒。
怕他會出事,保險起見還是先去了一趟慕白的醫院,得知慕白今晚正好值班,直接送到了他所在的科室。
人是被移病床推進來的,門剛一打開就聞到了一熏人的酒氣。
慕白看著臉泛著不正常紅暈的葉均澤,很是詫異,“怎麼喝了這麼多?”
“失了,攔不住。”
慕白來不及多問,想測了他的各項數據,查看一番后急吩咐消化科的主任給他進行洗胃。
半小時后,葉均澤被人從手室里推出來,人還沒醒,穿著病號服的樣子看著起來很是虛弱。
把自己折騰這個樣子,哎……
慕白深深嘆了口氣,進病房親自給他打了一針胃部的營養藥之后,這才總算放下心來。
他轉頭看向一直陪在旁邊的戚嶸,“你剛剛說什麼,失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沈憶慈那邊好像說了些什麼,均澤刺激不小,兩人鬧得不歡而散,看起來是真的要分。”
“怎麼會?”慕白眉頭皺,還是很意外,“那個孩我看得出很喜歡均澤,是要求的要分手?”
“嗯。”
“奇怪……”慕白搞不懂,是他看走眼了,還是另有?
戚嶸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不要多想,“均澤什麼時候能醒?”
“估計要明天早上了,他喝了這麼多,送來的時間也比較晚,有一部分酒吸收了,估計清醒也得到明早。”
戚嶸看了一眼腕表,又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我在這陪他吧。”
葉家的人自然是不會來的,可是除了陳麗和葉茂華之外,也找不出第三個可以陪著他的人了。
慕白看得出他很疲憊,“我來吧,正好今晚我值班,閑著也是閑著,你先回去吧,溏心肯定在等你。”
戚嶸想到剛才出來的時候也沒顧得上跟解釋,這會兒季溏心肯定在家擔心的睡不著。
慕白在這邊守著的確比他更專業一些,于是也沒繼續推讓,“好,明天一早人醒了你告訴我一聲。”
“放心。”
將病房這邊的事都安排好之后,慕白送他到樓下,站在車子前面有些猶豫的問道,“這件事還告訴憶慈嗎?”
戚嶸剛才就已經想過這個問題,搖了搖頭,“我們來說這件事可能會讓覺得很有力,讓溏心跟講吧,們之間的關系更方便一些。”
“行。”
慕白有些惆悵的看了一樣住院樓,“哎,當初還以為咱們兄弟幾個就均澤的子能活的灑一些,現在看來在中誰都不能幸免啊。”
“早晚都要經歷的。”
道理慕白也懂,但是真的看到他這麼迷失自我,心里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其他事上均澤已經更苦了,總是希他在上能夠順一些吧。”
戚嶸想到沈憶慈,忽然問,“你對沈家那個丫頭的了解多嗎?”
“深沒有,但看起來是個善良的姑娘,怎麼了?”
戚嶸想到方才葉均澤那句‘不要我了’,心中泛起酸意,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沒什麼。”戚嶸喟嘆一聲,“等人醒了再說吧,想說他自然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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