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過去,其實說起來也不過沈憶艾離開一周時間,但對沈憶慈來說卻無比漫長,哪怕用度日如年來形容也不為過。
葉均澤依舊忙碌著,沈憶慈選擇拋開自己的猜測和懷疑,相信他的話。
只是這樣的相信并沒有持續很久。
一天早上,剛送葉均澤出門,轉回屋沒過多久便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我是宋沐然,有事想跟你當面談談,今天中午有時間嗎?’
沈憶慈對這個名字并不陌生,應該說是記憶深刻,之前因為宋沐然,沒誤會,沒跟葉均澤生悶氣。
只是……怎麼會突然聯系自己?
兩人素來沒有什麼集,能夠得到對對方都沒有什麼好,現在這個時候送麼如安怎麼會找自己?
沈憶慈將視線重新落回到短信,看到‘談談’兩個字更是不解。
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除了葉均澤之外,似乎沒有任何重疊的集。
難道真的跟葉均澤有關?
思忖之際,掌心中的手機忽然震起來,大概是等不到回復,宋沐然竟然直接打了過來。
微微擰眉,接起來放在耳邊,“宋小姐?”
“是我。”電話那頭,傳來宋沐然清亮冷靜的聲音,“我發給你的短信收到了嗎?”
“剛收到。”
“有時間嗎?我們出來見一面,我有話想跟你說。”
沈憶慈眉頭皺的更,對開門見山的直接,和毫不尊重自己的‘你’這樣的稱呼,到抵,“宋小姐,我們之間似乎沒有什麼可以談的事,您還是在電話里簡單告知我一下吧。”
彼端,宋沐然正坐在辦公桌前,將桌面上的文件合上,站起來去拿架上的外套,有竹的開口道,“我跟你之間的確是沒有什麼好談的,但事關乎到葉均澤和lin.z,你也不想跟我談談嗎?”
沈憶慈握著電話的手指猛然收,聽到自己無比僵的聲音響起,“在哪見面。”
……
半小時后,沈憶慈下了出租車走進市區一家不起眼的茶館。
剛一進門就聞到了陣陣醒腦的茶香味。
前廳經理似乎知道是誰,直接將帶到了一間包間前,門上掛著‘清幽閣’的牌子,看起來非常靜謐的地方。
“沈小姐,您請吧。”
說完,經理往后退了一步,并沒有要跟著進去的意思。
沈憶慈靜靜看著眼前的門板,深吸一口氣手將門推開。
立刻就注意到了坐在紅櫟木椅子上的宋沐然,跟之前一樣,一嚴謹的職業裝,唯一不同的是今天戴了眼鏡。
似乎是注意到的視線停留,宋沐然主解釋,“我近視,平時都戴形眼鏡,今天從公司過來的匆忙沒來得及換。”
說完,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不著痕跡的催促著,“我是午飯時間出來的,只有二十分鐘,我們要快點談了。”
沈憶慈從進門開始一句話都還沒說,看著十分自然的自話自說,并沒有覺得迫,反而深神奇。
原來,真的有人可以悠然自得的唱一出獨角戲。
那種來者不善的惡意,還有勝券在握的樣子,讓沈憶慈當下就清楚的知道,所謂的‘談談’絕對的不是自己想的那種談談。
來都來了,自然沒有走的道理。
沈憶慈走到對面的位置坐下,不卑不的著對面妝容致的人,“既然時間就別兜圈子了,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的淡定倒是讓宋沐然有些意外,今天來穿的很隨意,頭發也只是隨便扎起來,一張臉也素凈的可怕。
可卻沒有一點不自在,反而襯得有些盛氣凌人,畫蛇添足。
宋沐然心里有些忿忿,看著目越發銳利起來,“我聽說你跟均澤已經住到一起了,想必我不說你也能覺到他最近很忙吧?”
沈憶慈點點頭,“所以呢?”
“你就沒想過是為什麼?”
沈憶慈表都沒變一下,“我問過他,他也已經親口解釋過了,我相信他說的。”
宋沐然愣了下,“他跟你說了?”
沈憶慈對的反應到好笑,輕輕嗤了聲,“我們是未婚夫妻,他跟我說這些不是很正常嗎?”
未婚夫妻這四個字像是四個釘子狠狠的.進了宋沐然的心口,時到今日,都沒辦法承認這個事實。
從包包里將一份牛皮紙袋蜂好的文件夾推到跟前,“那既然這樣,這份文件你看一看也無妨了。”
沈憶慈掃了一眼文件袋,沒有手去拿,“宋小姐,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這件事我們之間已經說清楚了,不需要外人再來提醒或者補充什麼了。”
毫沒有要看的意思,只是淡淡的掃過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那堅定的目像是直接剖開了宋沐然虛偽的外,直直照進充滿算計的心。
宋沐然眼底閃過一驚訝和意外,以為聽到這些話的沈憶慈會直接質問自己,卻沒想到竟然真的不為所。
不相信有人可以不好奇,更何況是葉均澤這樣的男人。
他本來就是神的,孤傲的,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被騙?
沈憶慈攥了放在桌子下面的雙手,并非真的像是表現出來的那張無所謂,從宋沐然的態度能看出來,一定是知道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所以才會這麼的有把握。
但并不是出于猜忌和懷疑,想看是因為擔心那個男人。
然而理智還是戰勝了,答應過葉均澤,就不能食言。
就在宋沐然還想說什麼慫恿時,沈憶慈已經覺得索然無味,收斂好了自己的小緒,起道,“如果是這樣的事,我可能沒有什麼繼續聽下去的必要了,麻煩宋小姐今天白跑一趟,以后我們還是聯系吧。”
“畢竟……”沈憶慈深深看了一眼,那氣勢竟跟葉均澤有幾分相似,只把人看的心里發虛,“宋小姐是什麼心思,我也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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