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腳的抵在兩人之間，“這種氛圍你還鬧！”

“今天讓你自己過來無聊壞了吧？”戚嶸抬手了的頭，那寵溺的眼神簡直像是在養的寵。

“還好，我跟均澤聊了一會兒，沒想到他家里的事竟然也這麼復雜。”

戚嶸見是真的擔心，輕聲安道，“放心吧，均澤比你想的要堅強，他能理好這些事的。”

季溏心很懷疑，工作，家庭關系興許是可以理好的，但這結婚的事怎麼理呢？恨不能橫空變出來一個老婆吧？

的表幾乎擰在一塊，戚嶸輕輕敲了一下的額角，“跟你說話呢，想什麼這麼認真？”

“均澤的爺爺催婚，我看均澤那邊好像也有點搖。”

“他家催婚不是一天兩天了，葉家現在如日中天，葉茂華就想著通過聯姻的方式更上一層樓，均澤一直都很反對，短時間他應該不會結婚。”

“可是他說不想讓爺爺覺得憾。”

話音落下，戚嶸沉默了片刻，而后才問，“他真這麼說的？”

“嗯。”

似乎意識到事的嚴重，戚嶸稍稍松開，“我出去找找他，你在包間等一會，嗯？”

季溏心知道他們有話要說，乖乖點頭，“好。”

……

包間外，走廊盡頭的洗手間門口，葉均澤并沒有去廁所，而是站在門口邊垃圾桶旁邊煙。

他煙癮并不算大，偶爾一天個幾支，有時候幾天也不了一支，但最近他卻是煙不離手。

這種嗆人的東西似乎能讓混沌的大腦找到一清醒的余地，次數多了就容易上癮。

戚嶸走過去，從他口袋里掏出煙盒了一支也點上，看似隨意的低頭瞥了眼，“你喜歡這種細煙？”

葉均澤扯出一抹笑，“嗯，著舒服。”

即便是煙，他也不喜歡上一子煙油的味道，這種煙清冽許多，不會那麼難聞。

“我聽溏心說你家老爺子催婚了？”

“嗯。”

“你什麼想法？”

他沒立刻回答，而是嘬了一口煙，似乎在思考又似乎沒有，半晌才開口，“想著要不要接。”

戚嶸挑眉，“你說沈憶慈？”

葉均澤搖搖頭，自嘲的苦笑了下，“反正都是安排，誰都一樣。”

不過就是找個人在邊，能讓爺爺放心，讓他看到自己‘幸福的樣子’。

葉均澤跟葉家抗爭了這麼多年，戚嶸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垂頭喪氣的，像是打了一場敗仗似的。

“怎麼一下頹了，慕白今天早上跟我聯系過，老爺子的病不是不能治愈，需要保養就是了，你別弄的跟過不下去似的，不至于。”

葉均澤仰頭看著中空掉著的水晶燈，整個人都抑到極點，“抗爭了這麼多年，最后卻還是一點改變都沒有，我也累了。”

他能改變的人只有自己，至于其他人，該是什麼樣還是什麼樣，甚至還變本加厲，這樣的認知讓他覺得這些年都不過自己的執念罷了。

戚嶸也沒有繼續再勸，他現在需要自己靜下來思考，不管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都是他的選擇。

“均澤，真的累就放下一些吧，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確有許多事沒辦法如愿以償，我們都做不到放下一切不去在乎，所以放下一點讓你為難的東西，或許你會收獲意想不到的結果。”

他有一顆不愿沉淪世俗向往自由的心，但也做不到完全不顧忌家人的，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再這樣自我折磨下去，他擔心葉均澤會承不住。

作為兄弟，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他從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

……

吃完飯后，戚嶸下午還要回公司，葉茂華和陳麗從醫院離開，葉均澤不放心老爺子一個人，又重新回了醫院。

告別季溏心和戚嶸，他一個人往住院樓走，臨上樓還在門口點了一支煙完。

慕白那邊已經在召集專家準備今天下午的會診，他沒去打擾，徑自朝病房那邊走。

他有些控制不住的走神，腦海里的想法很繁雜，找不出頭緒的焦躁讓他不過氣。

終于到了病房門口，剛準備推門進去卻聽到一道悉的聲音從里面傳出——

“爺爺，我跟均澤哥哥的關系其實不是大家想的那樣……“

“那是什麼樣，你跟爺爺說說。”老爺子虛弱的聲音中帶著一探究竟的堅持，“你們不是一直接著呢嗎？是不是均澤那小子欺負你了？”

欺負？

坐在床邊的沈憶慈心想，何止是欺負啊，他簡直就是惡劣到極致。

只是這些話，也只是在心里想一想，到了邊就了，“沒有，均澤哥哥對我好的，但他有許多自己的想法，我年齡還小理解不了，所以會有點代。”

“有代是正常的，我當初跟你結婚也差了十歲呢，這兩個人以后一起生活就會慢慢步調一致了。”

老爺子苦口婆心的規勸著，沈憶慈聽的止不住的想點頭鼓掌，也是這麼想的呀，但這麼想有什麼用，葉均澤本就不喜歡……

有些泄氣，“爺爺，我年齡還小，也還沒畢業，結婚的事不著急。”

葉均澤靠在墻邊聽著兩人的對話有些訝異，沈憶慈從前都不避諱對他的喜歡，今天還是頭一遭回絕。

想必是昨晚他說的那些話對也產生了影響吧，不過能收斂自己的喜歡，還一腦的攬到自己上，維護他的形象，他倒是沒想到。

病房里很快又響起老爺子焦急的聲音，“丫頭，你之前不是對均澤很滿意嗎，怎麼一下子改變主意了……”

“爺爺，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我們認識的時間還短，都沒有培養起來呢。”

“這、這……”老爺子心急的不行，他對沈憶慈非常滿意，是個聽話乖巧的孩子，也細心都希兩人能在一起，不由得想，“是不是均澤讓你這麼說的？那個混小子整天不干正事，我讓他早點結婚沒有一次聽過……”

見老爺子越說越激，沈憶慈趕解釋，“真的沒有，是我自己這麼想的，爺爺，你別著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