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嶸也沒否認，“就這個意思。”

“那就好辦了。”厲函放松下來，“養權問題你太太那邊沒有什麼勝算，對方律師是誰？”

“吳啟超。”

聽到這個名字，厲函稍稍愣了下，“能讓吳律師接這樣的案子，牛。”

戚嶸，“所以厲總打算怎麼理？”

“我找對方律師談一談吧，”說完，他又笑著聳了下肩，“不過對方要是知道是我負責你這邊，估計會直接勸你太太私下調解的。”

且不說他本來就專業過，這案子本就沒什麼懸念，吳啟超也是這行里面的老人了，輕重他心中自然有數。

“那就麻煩厲總了，只要讓我太太打消打司的念頭，但凡我能應允的，厲總盡管提。”

厲函笑了下，“客氣。”

……

季溏心在跟戚嶸這次談崩之后，又有好幾天沒聯系，學校那邊陸陸續續的開課，一半的時間都在課堂上度過。

自從從倫敦回來之后，孩子就一直都在邊帶著了，有幾次杜燕麗暗示，要不要把孩子接回老宅看兩天，都被婉拒了。

既然決定了要跟戚嶸分開，那麼家人方面，也不想再繼續摻和到一起了。

當然，沒有要剝奪對方做或者做孩子親人的權力，只是這個階段，必須要減集。

就這麼過去了一個禮拜，就在季溏心以為戚嶸那邊不會有什麼天大的靜時，吳啟超給來了電話。

兩人約在公司，進到辦公室，還有一個不認識的陌生男人。

對方一正裝，材欣長高大，長相很出，看到的第一眼就讓人驚艷不已，氣場也不容小覷，只是坐在那里都無法忽視的存在。

季溏心走進去，滿臉疑，“吳律師。”

“季士，這位就是我電話里說的厲函，厲律師。”

季溏心記起來剛才吳啟超電話里的吩咐，他是提前告知過自己的，但是季溏心沒想到這個男人會來的這麼快，更沒想到竟然如此年輕英俊。

還以為對方跟吳啟超差不多大的年齡，但看起來也就是三十多點，跟戚嶸差不到哪里去。

季溏心很快收起自己的驚訝，禮貌的問候，“您好，厲律師。”

“季小姐，早有耳聞。”

厲函也悄然打量了一眼季溏心，畢竟戚嶸那個脾氣子社會地位的人，他也很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人，能把他拿住。

現在一見，也有些出乎意料。

不是他以為的強勢，亦不是什麼名媛風，而是一種淡淡的藏在骨子里的溫和靈。

戚夫人這樣一個巨大的份下，是一個無比淡然的小姑娘。

這樣的反差讓厲函覺得有趣，他甚至在季溏心上看到一點曾經舒恬的影子。

那份不卑不比任何矯做作，凹姿態都來得讓人喜歡。

三人落座，氣氛有些尷尬，準確的說是吳啟超和季溏心比較尷尬，厲函坐在一旁倒是該喝茶喝茶，該說話說話。

“厲律師，既然你已經接手了這個案子，那我也就沒必要拐彎抹角了，現在戚總那邊到底是什麼意思？”

厲函歪了下頭，“什麼意思嘛……”

他笑了下，“其實也很簡單，戚總的立場主要還是看季小姐的意思，如果季小姐鐵了心要打司，那我作為律師，肯定是要為戚總爭取正當權益的，想必二位也知道，如果真的打司，對二位來說是沒有任何勝算的，當然，季小姐愿意私下調解的話，肯定是更好。”

厲函這番話說的真的是堵住了兩人的，好像現在事發展什麼樣子，全都看季溏心選擇似的。

“厲律師，我知道你能言善辯，我肯定是說不過的，但作為一位母親，不管再難我都會堅持。”

厲函也不反駁，點點頭，“我理解，我也有孩子，我太太也是很倔強的一個人，但季小姐，很多事，尤其是抬升到法律層面，不是你堅持就會有所改變的，或許你現在的堅持，不僅不會為你帶來好，反而會把你現在擁有的推遠。”

現在最在意的就是孩子，一旦真的進到法庭，那麼孩子幾乎就跟徹底分裂了。

“季小姐，你現在還沒什麼實，但我可以告訴你，失去監護權，你只能定期探，定期出現在孩子邊，想要跟現在一樣無時無刻的陪著孩子，除非戚總那邊同意，否則……”

他說到一半就頓住，點到為止。

季溏心一顆心就在他只言片語之間完全被打，攥了雙手，“厲律師，如果你有孩子，就更不應該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我。”

“我沒有你，相同的戚總也沒有，只是對于孩子來說，你是母親，戚總也是父親，法律上來說同樣重要的存在，我只是為他爭取他的合法權益，如此而已。”

季溏心微斂眉眼，“可法律不應該是冰冷的。”

聞言，厲函也收起了臉上的玩笑，前所未有的認真起來，“那你覺得，你讓戚嶸離婚并且出孩子的養權，是不是冰冷的呢？”

季溏心像是被人住了嚨，發不出一點聲音。

還是吳啟超替辯護，“凡事都有因果，孩子不應該為籌碼，戚總一年都沒有出現，應該尊重我方的合理要求。”

“吳律師，這不是金融案件，也不是什麼勞務糾紛，的事，特別是在一方還存在的況下，我覺得離婚并不是一個明確的選擇，當然了，如果現在季小姐告訴我，被家暴或者任何不妥的行為對待過，我一定是不會接手這次案件的。”

季溏心雖然很想離開戚嶸，但不會將沒有發生的事說是有，戚嶸的態度很清楚，兩人走到這一步，沒有任何別的原因，只是消磨掉了，不想也不敢再給那個男人機會了。

今天厲函過來，什麼意思已經十分明確，就是讓知道自己沒有任何贏了司的可能。

厲函說的對，不管再怎麼倔強，到了法庭上，都是要尊重客觀事實的，沒辦法改變兩人之間的份懸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