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日早朝。
吏部尚書杜文章就義正言辭的進諫,“皇上,微臣將小送進皇宮,得皇上寵封妃娘娘,娘娘便一心想要伺候皇上,為皇室開枝散葉,斷不是拿來給皇后練靶子的,皇后這般殘暴怎做好后宮之主!”
“皇上,瑜妃娘娘亦然也是如此。但現瑜妃娘娘因為腰部損只能在臥床不起,還請皇上為瑜妃娘娘做主。”
“還請皇上做主!”
大殿上,跪了一地的大臣。
宋硯青在旁邊真的是尷尬得,腳趾拇都能夠摳出個將軍府了。
他就知道謝千蘊進了皇宮不得消停。
從古至今。
還沒有皇后被人這般參過。
從古至今還沒有幾歲小娃就被參過。
都被他兒給占齊了!
“微臣深知皇上寵皇后,皇上和皇后深厚也是我大泫子民的福氣,但皇上畢竟為一國之君,為了皇室子嗣延綿不斷,還請皇上雨均沾。”
也是參了皇上未能好好寵幸后宮。
蕭鹿鳴最煩大臣說后宮之事,本也有兩年不再提及,此刻倒是因為謝千蘊,又被這幫老匹夫給抓到了把柄。
他嚴肅道,“皇后強迫嬪妃練拳之事兒,朕會親自理,定然給眾卿家一個代。”
“皇上……”
“今日朕略有不適,如沒其他事,退朝!”
直接就起離開了。
大臣也知道皇上不喜說后宮之事兒,一說就借口離開。
大臣無奈,只得跪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鹿鳴離開后。
所有大臣才從地上起。
無數視線就落在了宋硯青的上。
宋硯青真的是頭都抬不起來。
他堂堂一品大臣,百之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因為謝千蘊,不知道被丟了多面了。
他低著頭,怒氣沖沖的走出大殿,直接走向了后宮。
自從太上皇允許他唯一一個外男可以自由出后宮后,就一直延續至今。
近些年他雖然來皇宮,但不得不說,如此自然是方便甚多。
就如此刻,他單槍匹馬就殺進了景秀宮。
謝千蘊剛讓嬪妃們回去,自己此刻正坐在榻上被人伺候著喝茶吃點心。
想著一會兒還要寫字,心里還是有些不悅。
一抬頭看到爹突然出現在了的寢宮,一瞬間的高興之后,陡然發現了危險。
連忙從榻上起,看著爹都要殺了的模樣,“爹,你冷靜點,我現在是皇后,你要是讓我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家可是要滿門抄斬的!”
“滿門抄斬就滿門抄斬,有你這樣的兒,我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宋硯青氣得口無遮攔。
一想到剛剛在大殿上的尷尬……
他順手拿起旁邊的戒尺,就往謝千蘊上打去。
“爹爹爹,你冷靜點。”
謝千蘊嚇得滿屋子跑。
宮人也被嚇得想要去阻攔又不敢真的阻攔,整個宮殿都是飛狗跳的。
簡直不堪目。
蕭鹿鳴走進來時,就看到宋丞相,如此一個溫文爾雅,博學多才的白玉書生,居然此刻都被氣得失了分寸,毫無形象。
他抿了抿。
倒也沒有阻止。
要是可以,他也想拿著戒尺追著謝千蘊滿屋子跑。
但他是皇上,皇上有皇上的儀態和尊嚴,不能半點失禮。
“皇,皇皇上來了!”一個宮人看到了蕭鹿鳴,突然大聲說道。
謝千蘊也看到了門口的蕭鹿鳴。
毫不猶豫,連忙就往蕭鹿鳴那邊跑過去。
蕭鹿鳴皺眉。
公公也在旁邊驚嚇了。
就怕莽撞的皇后娘娘,一不小心撞傷了皇上。
謝千蘊迅速躲在蕭鹿鳴的后,“皇上救我!”
小手的抓住蕭鹿鳴的服。
蕭鹿鳴眼眸微,沒有說話。
宋硯青才注意到,蕭鹿鳴。
他此刻氣不勻。
從小但凡要用家法的時候,都是謝若瞳來,他打不到謝千蘊一下。
宋硯青連忙跪在地上,“臣以下犯上,還請皇上責罰。”
蕭鹿鳴看著宋丞相頭發淋,額頭冒汗。
還真沒見過他這般模樣。
也只有謝千蘊能夠瘋了宋丞相。
“岳父大人也是教心切,朕理解您的一番用苦良心。”蕭鹿鳴說道,“但岳父大人年歲已高,還不要太過氣,傷了自己不好。”
“謝皇上的關心。”宋硯青恭敬。
“岳父大人快快請起。”
宋硯青起,此刻也稍微冷靜了些。
“皇上。皇后娘娘如此不守宮中規矩,還請皇上定要嚴懲,不能了宮中規矩,有失了皇上的風范。”宋硯青請求。
謝千蘊瞪大了眼睛。
不是爹親生的吧?!
不是爹唯一的孩子吧?!
“岳父大人放心,朕自有分寸。”
“那微臣便不打擾皇上了,微臣告退。”
“岳父大人慢走。”
宋硯青離開。
離開時,又忍不住回頭瞪了一眼謝千蘊。
謝千蘊嚇得一哆嗦,連忙又抓了蕭鹿鳴。
蕭鹿鳴角似乎淺笑了一下。
他還以為謝千蘊天不怕地不怕。
這幾日更是得寸進尺的,每晚都在他寢之后,才送來的筆墨。
他甚至都養了,不看筆墨完全睡不著的習慣。
“還不放開朕!”蕭鹿鳴冷聲。
謝千蘊連忙放開了蕭鹿鳴,然后看似冷靜的整理著自己著裝和形態。
其實心里早就慌了狗。
琢磨著爹都要殺了這麼兇,肯定又是闖了大禍。
蕭鹿鳴定然也不會放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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