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確實知道關于同命蠱的事。但沒想到,時隔多年,第一次來問自己的人,竟然會是個小姑娘。
再看眼前的秦懷,便是太后再怎麼減自己的耳目,也知道,這孩子,怕是皇后的。
同樣的眉眼,還有同樣的表。
說起來,這個阿玉的,讓喜的孩子,瞧著倒有幾分像皇后從前的一位好友。
不過太后很快回過神來,給阿玉說起同命蠱的事。
“我權且一說,你便隨意聽聽,出了這船舫,你便都當沒聽過。”太后道,“若是傳了出去,我亦是不認的。”
阿玉:“我知道的。”
于是,就著月與燈,太后便緩緩講開了。
故事比他們想象中,要簡單得多。
不過是多年前的一樁舊事,那時東漠國還在,與大昌關系尚可,便嫁了一位公主到大昌來。
那公主,就是當時先帝的如妃,和后宮中許多子一樣,也就抬進宮那一會兒了些恩寵,很快就沒了靜。
先帝是子承父業,上一任是高祖皇帝,也是守之君,都算的是仁君,也是文君。
說起仁君二字,太后臉上的諷刺一閃而過,見阿玉向自己,又慢慢講了下去。
“關于先帝的舊事,便不得不提及大昌一位風云人——”
“永昌郡主!”
“永昌郡主。”
阿玉和秦懷異口同聲,接住了話頭。
他們此前并不知曉永昌郡主此人,直到他們游學到了永昌城,聽說了許多永昌郡主的事跡。
有說是仙人下凡的,有說早就過世的,也有說是男扮裝如今了王公大臣的,還有說出家了的。
反正,江湖上和民眾間,永昌郡主的故事傳了許多版本,還有好事者寫了《永昌傳說》等話本子。
“看來,你們也知道永昌郡主了。”太后微微一笑,“啊,當年和你差不多大,卻是個循規蹈矩的子,12歲那年,永昌了宮……”
那是極和樂的年月,先帝剛剛及冠,收服了兩支蠻夷部落。
當時的太后興致很高,邀了眾貴宮同慶,永昌郡主就在其中。
太后當時還是皇后,與先帝差不多大,卻還有些孩兒心。
皇后和永昌郡主相隔了好些年歲,卻一見如故,當天就了知己好友,此后互通書信往來。
先帝不知從何知道了,開始頻繁去皇后宮中閑坐,如此,便出了事。
“宮中有傳聞,說先帝去我宮中,并非為了見我,而是想要見永昌郡主的書信。其實,先帝慕之人是永昌郡主。”
阿玉張大了:“可那時候,永昌郡主只有12歲,哪里就能被慕了?”
阿玉想了想自己,現在才9歲(實際11),要是有不相關的人說喜歡,心里只覺得惡心。
要是年齡相仿還好,若是大了七八歲——
咦,想想就奇怪。
阿玉了自己的皮疙瘩。
秦懷默默掏出帕子,給阿玉手,阿玉接過來了手指,又塞回秦懷的手心。
太后只當沒看見,又接著說:“我當時也是這般想的,若永昌及笄了,如此想倒有可能。這消息傳出后不久,那個如妃就被抓了出來,說是謠言來自于。”
如妃被打了冷宮,永昌也為了避嫌,不再和皇后通信。皇后又實在太喜歡,好幾次出宮去找。
時間一晃到了永昌及笄,安國公府開始給說親。
而這時候,永昌郡主的二姐,忽然傳出了丑聞,安國公就向先帝請命,讓先帝給賜婚外嫁。
先帝直接把賜到了北邊的國家,那個國家民風彪悍,且不怎麼開化,在傳聞中,是茹飲的存在。
二姐死活不同意,還揚言是永昌郡主害了,要讓永昌郡主替嫁。
“真是永昌郡主使壞嗎?但我覺得,永昌郡主不是那樣的人。”阿玉聽到這里,忍不住說,“永昌城里,大家都很喜歡永昌郡主,沒人說壞話。”
太后點點頭:“永昌是個純善的人,世人說知書達理,能文能武,是貴典范,大昌第一人。但在我看來,就是個傻子。”
原來,永昌郡主在那時候主站出來,說愿意代二姐出嫁北邊。
先帝卻不同意,甚至下令讓安國公府二小姐擇日出塞。
就是在那時候,曝出了同命蠱一事,原來,永昌郡主和先帝都被查出中同命蠱。
如此,在外人眼中,先帝包庇永昌郡主的意圖就不言而喻了。
一是為了活命,永昌郡主在邊,才能隨時監視。
二是為了,同命蠱讓兩人命系一,而且還是東漠國用于之蠱。
“后來查出來,永昌郡主確實中了同命蠱,但卻不是和先帝,而是和如妃。如妃聽信了傳聞,想要給永昌郡主下蠱,再自我了斷。但算錯了時機,永昌中蠱毒的時候,被另一個妃子殺害,永昌沒有和同命相連。而先帝的蠱毒,則是出自國公府二小姐之手,想自保,也想嫁皇室。從始至終,一切始作俑者都是,當初太后的宴請,也在場,對先帝深種,才有了此后種種……”
說到此,太后嘆息一聲,故事里涉及的那些人,或當場賜死,或后來自戕,或如永昌一樣失了蹤跡。
到最后,就只剩下一人知曉來龍去脈。
如今,先帝已駕崩二十四年,許多人都不在意這件事,甚至從未聽說過,太后守著這樁年舊事,往年絕不會告訴別人一星半點,誰問,誰死。
到了今年,忽然覺得沒意思了,既有人問,也想要說與人聽聽。
阿玉聽完了故事,納悶極了:“太后娘娘,可我還是沒聽明白,既然同命蠱是非常重要的蠱,而且一般人都得不到,為什麼阿佑哥哥還會中蠱呢?”
團子得到的任務指引,是讓進皇宮,然后指引找到了“講故事的人”,就能得到同命蠱的牽引線索。
但太后娘娘說得這麼清楚,阿玉還是沒想明白。
太后看著秦懷,朝他招手:“孩子,你過來,給哀家看看。”
秦懷便上前一步。
太后翻了翻秦懷的眼皮,又瞧了瞧他的掌心,點頭:“是同命蠱的征兆,不過,你應該是吃了金雨蟲做的藥引,于命上,其實已是無礙了。當年永昌得了同命蠱,也是吃了金雨蟲的藥引,后來便沒事了。你且安心,治不治都害不到你的命。”
“不行的太后娘娘,我阿說了,要找到牽引的那個人,因為那個人很可能是阿佑哥哥的娘親,不解開會很危險!但我們也不能完全確認是,所以才想著來找您的。”
“哦?”太后了然,算是確認秦懷的份了。
近來,那兒子跟瘋犬一樣滿皇宮躥,逮著太醫們吼全家陪葬,想來是皇后不大好。
如今再一對上,哪還有不明白的。
同命蠱發作了,且被第三人控,使得皇后垂危。
這皇宮跟篩子一樣,還沒篩出東漠國所有的細。
“太后娘娘,拜托啦!”阿玉雙手合十,“看在您和我阿很像的份兒上,您就多幫幫我們吧,我再給您泡茶喝!”
只要能救阿佑哥哥和他的娘親,阿玉是愿意花費萬靈圣果和營養的。
反正靈說了,救了阿佑哥哥,以后嫁給阿佑哥哥了,他的就是自己的,自己的勉強也算他的,有舍才有得。
阿玉覺得有道理極了。
太后剛才喝了那個茶,就知道絕不是自己的甜茶,那茶很古怪,想來是什麼靈丹妙藥。
自己的陳年頑疾,現在都覺不到疼痛了。
人老了,其他都不求,只求病痛一點,心好一點。
如今都有了,自然不會為難孩子。
先帝都死了,氣也氣了這麼多年,該消氣了。
“青葉。”太后喚道。
青葉很快走了進來:“奴婢在。”
“明日午時后,張統領過來見我。”太后看了阿玉和秦懷,補充道,“將裕殿收拾出來,給他們二人住下,皇帝那邊,你派人去說說。”
青葉這次干脆利落垂首:“是。”
阿玉就拉著秦懷,跟在青葉后面走。
“阿佑哥哥,我們是不是也要讓人,去跟赤甲先生說一說?”他在外面都等著急了吧。
走在前頭的青葉,作勢把背得更直了,一副肯定不會幫他們的樣子。
阿玉看都沒看,從兜里掏出三枚玉石,朝著一個方向丟出去。
月下,只見輕輕一閃,玉石便都被匿的宮高手接住了。
阿玉欣喜的聲音,隨著玉石一起傳來:“和上次的一起,幫我們傳個信,謝謝啦!”
下意識接住的宮高手:“……”
“敗家子。”青葉嘀咕。
阿玉哼著歌,拉著秦懷的手臂甩來甩去,高興得很。
那個玉石,多得很。
因為都是團子買來的,一積分去獎,淘到了一扎,一扎有12袋,一袋里面裝了100個,全是這種雕琢得非常致的石頭。
不怎麼喜歡,丟了又不好。
最喜歡阿爺雕的東西,每個都喜歡!
“阿嚏!”大半夜的,睡得好端端的老王頭,突然從夢里醒來,狠狠打了個噴嚏。
他扭過,看到旁邊睡得正香的王老太太,咬牙低聲道:“老婆子,你這就不地道了,怎麼在夢里還罵我!”
王老太太迷迷糊糊被吵醒,一腳踹過去,老王頭直接摔下了床。
“誰罵你了?腦子是被雕傻了吧!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兒裝鬼呢!”王老太太說完,又翻睡了。
老王頭爬回被窩,心滿意足,嘀咕著睡著了:“就知道,肯定是你罵我了。”
不然,他怎麼可能大半夜打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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