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希能超越杜春分,可必須大廚出面。普通人沒個一年半載鉆研很難。因為他們都不了解調料。
可惜小龍蝦不是大龍蝦,便宜的不值得他們花上半年時間研究,整天接人參鮑魚的大廚也懶得幫他們研究。那些開店的人只能看著客人越來越。
杜春分很高興,跟邵耀宗分,等到夏天再開一家分店。
邵耀宗卻擔心有人嫉妒搞事。
連著幾天晚上八點店里最熱鬧的時候開著吉普車去接杜春分下班。
食客一直覺得“小杜的店”的老板看起來不簡單。卻從沒想到坐著軍牌車回去。再見到恨不得對肅然起敬。
試圖搞事的人也蔫了。
八七年年底,部隊的人統賬的時候被兩家店的收益嚇得不輕。這還是在拿出兩分紅給全店員工的況下。
當即負責此事的人春節也沒休息,一口氣又找兩家店,其中一家還在大學城。
羊城軍區管五個省,負責此事的人過了年就去其他省有小龍蝦的地方又開了幾家分店。起初生意一般般。后來人民群眾確定吃小龍蝦沒問題,天氣熱起來吃著小龍蝦喝著脾氣好不愜意,生意就紅火起來。
這些店名都“小杜的店”。小杜怕倒了的牌子,經常去各地轉一下,去龍蝦養基地看看。
邵耀宗樂意忙,見不得一走幾個月。正好八八年可以退休了,邵耀宗就讓退休。然后返聘回來當總監——杜春分不出差的時候就不用整天呆在店里。
杜春分五十歲了,雖然好,也不敢太不要命。所以就算不放心也是去看一眼就回來。正因為想起來就去店里看看,跟搞突然襲擊似的,員工反而比整天在店里的時候還認真。不過這點杜春分不知道。
八六年和八七年太忙,中秋節沒在家過。小要回來杜春分都沒讓。今年閑下來,杜春分意識到兩年沒一塊過了,就提前給小去個電話,讓給安安和甜兒買機票。也終于意識到小和程時序兩年了。
小時間相對自由,八月十三就到家了。
杜春分等休息兩天,八月十五早上娘倆去菜市場才問:“小程還在羊城吧?”
小點頭:“不在羊城他能去哪兒。”
杜春分頓時覺得這事要黃,“他今天一個人過節吧?”
小點一下頭,看向娘:“想問什麼直接問,不用拐彎抹角。”
杜春分:“我問了?你倆也兩年了,是不是可以定下來了?”
小想也沒想就說:“問他去,別問我。”
杜春分噎了一下:“他要是我兒子,我都不用問,直接命令他結婚。”
“我應該慶幸他是好呢,還是不是好呢?”
杜春分瞪眼:“好好說話。”
“好好說話就是沒意思的。”
杜春分就知道是這樣,“吵架了?”
小心說我倒是想,“沒有。”
“那怎麼了?”
小煩:“你別管了。”
“你要是這樣說,我可真找他去了。什麼意思啊他。兩年了還沒個準話。不行就不行,娘再給你找。你爹現在是司令,手下別的沒有,就單的男人多。即便羊城沒有,咱們也可以去寧。這幾年你爹可沒跟寧打道。”
小順問:“買那邊的大米?”
杜春分:“也順便把這邊的荔枝、菠蘿、椰子運過去。”頓了頓,“別想轉移話題。”
小想了想,覺得還沒到分手那份上。
程時序也沒外心,老王局長的市長侄子也答應他,升上去或者調走之前一定把他安排好。還給程時序選了三個地方,未來兩年哪個有空缺就讓他去哪兒。
去找程時序,程時序臨時有事也是先把送去龍蝦店。
每次回去只要他有空就去去車站送。
小問過同事,同事都表示這樣的男人不錯了。
可是他要是想定下來,干嘛一提見家長,程時序就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啊。要不是老王局長確定程時序的父母是首都人,在教育部門任職,小都忍不住懷疑他是凰男。
小也有想過讓甜兒或蛋幫打聽一下。可總覺得這樣像嫁不出去似的,“你還是多關心關心安安吧。”
“安安早幾天給我打電話,我問了,覺得陳鑫還湊合。不過他倆現在不在一個研究所。安安說,等哪天他倆調一塊去了,陳鑫也沒移別再說。現在考慮再多也沒用。什麼也經不起時間的考驗。”
小笑了:“還考驗?就不怕烤糊了?”
“別扯這個。安安雖然比你大半天,也二十六了,但在單位也算小的。二十八歲,三十歲結婚都沒人催。你單位可不是。”
安安單位同志。一個漂亮年輕的同志可以稱得上全單位的寶。小單位恰恰相反,小姑娘一茬接一茬。尤其最近兩年國家越來越開放,小姑娘接的新鮮事多,膽子也大起來。去年就有個不知道家世的小姑娘跟板,話里話外虛歲二十六了,再演大學生不合適,應該有點自覺讓給這種新人。
小又沒結婚,雖然有個對象,但沒給對象洗過服做過飯,氣質沒變婦,演大學生沒有一違和。
縱然知道說的不是實話,小心里也不舒服。又覺得跟一個小丫頭片子計較丟份兒,就跟同學導演抱怨幾句出出氣。
其中有個熱心腸的就提醒那小丫頭,邵小不是能招惹的。雖然萬年配角,壞人專業戶,可不是因為只能演那種角。想要主角不過一句話的事。再紅的演員也不敢跟搶。至目前演藝圈沒有敢跟搶的。
那丫頭當時就嚇得神不附。一年過去見著小還是能繞道走就繞道走,繞不過去客客氣氣地喊老師。不敢喊姐,就怕小想起之前的事。
思及此,小忍不住說:“您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是你娘。”
小哼笑一聲:“你天天出差,接的人多了,見的多了還差不多。我爹就應該把你關在家里當家庭主婦,誤以為世界就咱家那麼大一點兒。”
杜春分不想跟吵。吵是吵不吵結果的,“年前給我定下來。不論你們是分還是訂婚,我和你爹都能接。”
小問:“定不下來呢?”
“分手。年底早點回來相親。”
小頓時忍不住說:“你還不如現在就給我安排相親呢。”
“那你也得跟小程說一聲。老王局長可三不五時地去我那兒。哪天他問起來,我可沒臉說你邵小騎驢找馬。”
小點頭:“行。”
“元旦之前?”
小算一下時間,還有三個月,“差不多。”
杜春分:“那說說甜兒和蛋。”
“他倆沒啥說的。吃喝玩樂樣樣合拍,就是沒談。也不知道是姐姐的商都用在職場上還是跟您斗智斗勇上,一點也沒覺得不對。蛋今年才二十三,姐姐不急,他更不急。我懷疑他溫順煮青蛙,好讓姐姐離不開他。可惜就是沒證據。”
杜春分想想:“要不你回頭給提個醒?”
“我才不。你這個當娘的都怕搞得里外不是人,我不怕啊?”小瞪眼,“反正姐姐又沒吃虧。蛋帶出去也有面的——未來的檢察。對了,平平回來嗎?”
杜春分:“不回來。前些天我去桂海巡店,你爺爺也去了。我們一起去看過。早些時候你爹去桂海軍區,也繞道看過。因為荔枝、海鮮還有南珠的生意,當地人很喜歡。
“你爹不在桂海,也沒必要藏著掖著。縣里知道是你爹的閨照顧。你爺爺說不出意外三十歲,也就是九二年底換屆的時候能搬到縣里。”
小驚呼:“牛啊!”
“副的。肯定不能一上來就是正的。還年輕,磨練磨練好。你爺爺說省得心境不穩,以后到了更大的舞臺摔下來。”
小點頭:“鐘更生那麼聰明在首都歷練幾年也是從副鎮長做起。”
杜春分眼中一亮:“鐘更生結婚了沒?”
小一臉警惕:“你想干嘛?”
“他是平平的同學,我覺得合適的。”
小笑了:“您覺得我信嗎?您是打算讓平平轉行,還是能讓鐘更生轉行?一個在天南一個在海北,將來兩人都了一把手,然后學織和牛郎,一年見一次啊?”
杜春分沒想到閨反應這麼快,退而求其次,“你把他聯系方式給我。我回頭讓他給你介紹個對象。行嗎?”
小想想程時序的德行,長了一副很好說話的臉,骨子里比爺爺還強勢。他倆的事估計沒得談,“行。”
杜春分輕輕嘆了口氣。
小不說:“您就這麼喜歡程時序啊?”
杜春分:“找個知知底各方面配得上你的容易,愿意遷就你,由著你三五個月回來一次的可不容易。”
小樂意跟他耗這麼久,也是因為這一點,“強扭的瓜不甜。娘,買菜吧。回去早點吃飯,下午早點準備,們四五點就該到了。”
機票是小出錢買的,知道回來的時間。杜春分信。
幾個閨的況杜春分都了解清楚了。甜兒和安安回來也沒盯著問東問西。在家呆兩天,吃的開開心心,帶著準備的羊城特產高高興興地上了飛機,安安和甜兒就想家了——在家的覺真好。
杜春分雖然沒有跟甜兒和安安說什麼,但把小的事告訴了邵耀宗。
原本小也想回去,杜春分沒讓,讓去小程那兒說清楚。
小前腳走,邵耀宗回來。
杜春分看一下時間,十點半,“今天怎麼這麼早?”
邵耀宗道:“鐘更生來了。”
“在那兒?”杜春分不問,“我還沒給他打電話。”
邵耀宗笑了:“他去工廠參觀。那個工廠跟部隊有合作。他可能知道我在這邊就順提一句。他現在改姓亓,底下人知道他是亓將軍的孫子,可能誤以為咱們兩家是舊時就把電話打到后勤那兒,然后轉到我這邊。”
“你可以打電話告訴我啊。”
老杜嗤笑一聲。
杜春分瞪眼:“他是沒您老聰明,怎麼了?”
“他沒我聰明,你也沒他聰明。”老杜覺得他在這兒礙眼,起經過邵耀宗邊,瞥他一眼,“再磨嘰一會兒十一點了。工人快下班了,路上再堵車,等你到部隊食堂可能就沒飯了。不如下午再去?下午鐘更生過來聊聊經濟和小的事,天也快黑了。天黑行車不安全,不如明天再回部隊?邵司令,你爹我說得對嗎?”
邵司令心虛地干咳一聲:“我回來有別的事。”
老杜點頭:“對。順便看看小杜。畢竟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兩個小時就是三個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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