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聽著的陶萄沒, 繼續聽們講。
“如果有一天被發現了怎麼辦?”
“發現?我們這種沒什麼人氣的小網紅怎麼被發現?更何況也不止我一個人這樣。”
“公司的xxx和xx不也一樣嗎?”
“摘葡萄啊都沒有摘下過口罩不是嗎?”
“噓,姐,我們能不能小點聲。”
“怕什麼?已經到這個份上了, 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公司的傳聞你聽了嗎?”
“你去查我們公司的法人代表不就知道了?”
“現在掌權的那個人姓陶。”
陶萄聽得眉心一皺,確實忘記了這件事。
不過當下似乎沒有人關注這些,至網絡上沒有太多水花出現。
過了一會兒, 里面沒了聲音, 陶萄才走開了。
回去之后, 陶萄讓周虹把公司藝人的名單,直播微博等各個平臺的主頁鏈接都發一份。
拿到資料后,陶萄隨便復制了一個人的id, 在百度上搜索了一下。
首先出現的是在虎鯊的直播地址。
陶萄下意識點了進去。
“謝謝各位哥哥送來的禮,麼麼~”
“送禮的親們可以點歌哦。”
按照常理來形容,這孩的聲音是很做作的, 當然也可以稱作甜膩,臉上加了很多層濾鏡,一張姣好的面容看起來全然模糊,不太真實。
一邊說話, 一邊試圖聊天活躍氣氛。
然而場面算不上和諧,彈幕很, 偶爾冒出一句“主播送禮可以加vx嗎”的發言,以及機人似的加油和免費禮。
生對這樣的場面似乎已經習慣了, 毫不影響地一邊和觀眾們聊天,一邊會自己給自己加鼓掌笑的特效。
在面對帶著一些“x意味”的下流話的時候, 則沒看到一樣直接無視。
陶萄安靜地看了一會兒, 便點進了這個孩的微博里。
的微博發了很多的“修圖”,說一些悲春傷秋的聽不出容的話。
下面的點贊很, 評論也都是一些“姐姐好漂亮”的不太真實的狗言論。
陶萄是看不出這孩在照片里存在的的,就和第一眼看到直播鏡頭的覺一樣。
過度的修飾,厚得有些過分的濾鏡,以及完全幾乎沒有任何技巧的自拍方式,讓這個孩,看上去像是便利店里廉價的小飾品。
陶萄皺起了眉頭。
*
當天晚上,陶萄看了很多張年輕男的面孔,被星探挑選到公司的人,長相確實比一般人更加出眾一些。
但是們多數對自形象的經營卻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很掉價。
們的“掉價”也不出眾,沒到讓人黑的程度,在網上,就屬于那一類在大眾口中被詬病的快餐文化的衍生。
其中有比較多的,在這一塊做得就比較專業一些,但是在陶萄眼里,任舊不達標。
這讓陶萄不想到剛剛出道時候的自己。
和這些藝人是不一樣的。不是因為有多麼好的材,多麼厲害的拍照技巧,從本上來說,從出道的時候,便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要紅。
而今天在公司看到的那幾個生在談到照片時隨意的語氣,直播間波瀾不驚的樣子,讓陶萄由衷地覺得——們沒有紅的野心,們就像是被磨平了棱角的鵝卵石,明明于復雜的互聯網環境當中,可是卻有著在被打擊過后坐在辦公室喝茶虛度人生的咸魚心態。
陶萄知道有些人還是學生。
想,再不去做點什麼改變,這些和公司簽約的人,還不如踏踏實實地回到自己的現實生活,在學校好好學點東西。
互聯網的世界,網紅與網紅之間競爭激烈。
安心下來就是死在沙灘上的前浪。
陶萄一開始是這麼一步步走過來的,所以一眼便能看出們的劣勢。
溫其修等人在偶像新世代后,被邀請去參加了一個比較火的生存類綜藝,在綜藝里,他們能吃上節目組熱度的紅利,在觀眾的視野里留下更深刻的印象,等他們再回來的時候,待遇和程度必然和之前大不一樣。
他們抓住了機會表現自己,這也和陶萄對他們的敲打分不開。
而陶萄自己當時白手起家,沒有任何人的幫助,憑借的是改變未來的野心,系統的警示。
要想方設法地去得到網友的關注,并且要不斷學習新的拍攝技巧。
因為曾經把夏啟月作為比較對象,又有穆晴仗著名氣短暫地打過,陶萄明白這個圈子既現實,又充滿未知的希。
所以幾乎是用盡全力,讓人看到,過目不忘。
這最后就了與其他網紅區分開來的特質。
而公司里的這些藝人,只是一味地模仿,把自己往網紅的方向靠,有人確實在努力展現自己,但是方向錯了,眼也差。
這樣的藝人,僅僅換一個更好的經紀人來帶們,也不過是治標不治本。
在會議室,尚可宣布他們這些東可以做閑人,只要不礙事。
但是這條準則是無法放在藝人上的。
藝人不能是閑人。
陶萄眉頭皺,電腦上的亮打在臉上,在思索著一些東西。
*
第二天,陶萄又去了一趟公司。
一周之后,后來讓藝人們聞風喪膽的培考部便出現了。
周虹表示了對這項計劃的憂慮。
“公司的藝人,們很多都是很早就輟學了的。”
“就算有的是在讀大學生,也不學習,掛科是常有的事。”
陶萄喝了口水,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我知道。”
“扶不上墻的爛泥,留著也沒有用。”
這次培考部的負責人,是最近正意氣風發的陳學進,他主提出要兼任培考部的部長。
陶萄知道陳學進最近事業心足,但是認為,陳學進的老好人格也許不太適合管理學生。
事實證明,想錯了。
在某次周虹悄悄拍下了陳學進在教室里發飆的視頻發給陶萄以后。
人真的會變。
*
一開始,大家并不知道是誰到公司來給這些藝人上課。
那一天飛狗跳的教室里,幾個藝人趴在桌子上打盹,幾個人在后排化妝,還有人趁著這個機會編輯微博態。
陳學進一進來,便是猛地一拍桌子。
后來據這一批“害者”們回憶,學生時代的教導主任也沒他這麼兇悍的樣子。
——好像用一切表在威脅和恐嚇他們似的。
在大家安靜下來以后,一個看起來比實際年紀更年輕的三四十歲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扶了扶眼鏡,下面一圈妖魔鬼怪沒人敢出聲。
“大家好,我姓陳,以后負責教你們傳播心理學。”
“現在是z大的心理學教授,很高興接到你們老板的邀請,在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希和大家好好相。”
“上課。”
他皮笑不笑的樣子,當下震懾了一些人。
過了一會兒,才有人反應過來。
z、z大?沒聽錯吧?逗人玩呢?
在教室外面聽講的陳學進手機哐當一下掉在地上,陶萄和他說找了幾個教授過來,但沒說是z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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