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遠鏡?
宋禾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十幾年后將要發的一臺太空遠鏡。
但是屬于我們的太空遠鏡,得等到四十年后才有。
“遲早會有太空遠鏡的。”
宋禾仰星空肯定道。
小妹驀地看向宋禾:“太空遠鏡?”突然坐直,眼眸中藏著浩瀚無垠的星空,在此刻閃閃發亮。
宋禾也不知道突然之間想到什麼,就見小妹急急地跑回自己書桌上,伏案桌前,筆疾書。
房間的臺燈亮了半夜,宋禾瞧著自己眼前的高中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麼回事兒呢?
小妹長的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宋禾發現自己這兩年對幾個小孩關注頗,有時連他們子太短,袖子太窄的事兒都不知道。每每要幾個小孩自己親自手了,宋禾才驀地回神。
特別是小妹,小妹如今學到哪兒了?是個什麼水平?宋禾通通不曉得。
只知道啥?
只知道自己還在這兒被拋線搞得搔頭抓耳,人家已經開始暢想太空遠鏡了都。
宋禾不由自主地開始懷念從前那個乖萌萌,說啥就信啥的小妹。
那時候,宋禾還是家中第一知識分子!
還是各方面的老大!
哪里像現在,自己已經是知識食鏈的最底層。
宋禾突然發圖強。
小妹廢寢忘食寫到半夜,宋禾也跟著挑燈夜讀復習到半夜。
的書桌上擺滿了陸清淮雕刻的小東西,還有幾個大擺件被擺在了書桌前的窗臺上。
陸清淮寄來的木雕宋禾都是混著兒園的泥塑一起拿回家的。兒園中時常會開泥塑課,大娃和小妹兩人也就以為木雕也是來自兒園。
唯有米寶,一瞧見這木雕刻的分明是姐姐的模樣,就立即猜到這些東西都是小陸哥寄來的。
他也是對姐姐服了,簡直五投地!
明明和小妹住一屋,姐姐還時常和小陸哥通信互寄禮,一點兒都不知收斂。
可是呢,愣是沒被小妹發現。
還有大娃,大娃就跟失明一般。
米寶每次看到大娃明明都發現櫥柜里的東西了,但他又一點兒沒當回事兒,腦袋里認定就是小妹和姐姐吃的,就十分無語。
豬脯、辣醬、餅干等等食,這些都是短短幾天之間就能吃得完的嗎?
這兩人的反應,使得米寶每次為姐姐掩飾開而打好的腹稿,都沒派上用場。
就白想了。
宋禾完全不知道米寶心里的吐槽,其實也沒預料到自己竟然能瞞這麼久,更令人震驚的是大娃小妹一點兒懷疑都沒有。
或者說,他們沒有懷疑到陸清淮上。
畢竟如今他們家里很提到陸清淮,會提到他的基本也就只有大娃。
大娃時常會懷念他,念叨不知道小陸哥如今在哪兒,念叨不曉得小陸哥在做些什麼。
甚至會擔心他如今過得好不好,擔心他們之后還會不會見面。就是沒想過他的小陸哥已經和他親的姐姐已經暗度陳倉了好幾年。
更無法想到他的小陸哥已經變了,快要變陸姐夫了。
米寶如今對這兩人的觀察力已經死心,大娃小妹每次關心小陸哥,擔心他的近況時,米寶都會對他們投以“關智障”的眼神。
他現在就特別期待那個場景。
啥場景呢?
大娃和小妹撞破姐姐與小陸哥兩人特殊關系的場景。
米寶一直以為宋禾很淡定,其實宋禾很心虛的。
這會兒看著桌上雕刻得越來越好的木雕,心中更加心虛了。
陸清淮木雕技進步得忒快。
他要是再雕得好一些,大娃和小妹恐怕就能看出來這玩意兒不是宋禾雕的了,因為他們曉得姐姐沒有這個耐去學木雕。
能雕現在這模樣都已經讓他們驚嘆不已了!
而這次陸清淮寄來的東西,除了木雕外,還有一個小日歷。
小日歷也比較危險,上頭字跡明顯不是宋禾的。
不過宋禾都明正大把小日歷擺放在桌子上兩三天了,大娃小妹依舊沒發現。
陸清淮為啥會想到給宋禾做一個日歷呢?
因為陸清淮曉得宋禾上有些拖延癥,怕一天拖一天的,半點規劃都沒有,于是就制作了一個日歷出來。
這個日歷可不簡單,宋禾瞅了眼手表上的時間,已過凌晨十二點,于是就把小日歷往后翻一頁。
只見這張日歷上的左上角寫著大大的“五月十八號”,在日期下方還寫著“星期日”。
其他空余地方,則是縷析條分地把這天宋禾要復習的容寫下來。
陸清淮在這兩年的通信里,也清楚了宋禾平日的作息。
他曉得每個星期日都是宋禾的休息日,所以在這一日,布置的任務會格外多一些。
一條條任務井然有序,頭三條當日任務的字更大更一些,這代表著宋禾無論如何都得出時間把這三條任務給做完。
而其他的字則小一些,代表著時間若有剩,就一定得做完。
哪個任務做完了,就在后頭打一個勾。
還別說,有了這個日歷后,宋禾每日確實有規劃了許多,再不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拿著書本不知道該復習哪一塊知識點。
本來接的教育就是父母老師拿著鞭子在后頭追著趕著鞭策著的教育。來到這個年代沒父母沒老師,全靠自己自覺,宋禾想到重新達到當初高考的水平,還真有點困難。
房間臺燈燈暖黃,還源源不斷地向外散發熱量。
周遭寂靜,唯有姐妹兩人“唰唰”的寫字聲。還有時不時的翻頁聲。
終于,月上柿子樹梢頭時,宋禾合上本子,個懶腰眼睛,準備服睡覺。
“小妹,準備睡覺了。”
小妹“嗯嗯嗯”直點頭,可屁半點不見挪的跡象。
如今夏天快到了,兩人又開始分床睡。
所以宋禾也不多催,自己爬上床沒一會兒就陷睡眠。
六月,平和縣進夏天。
巷子里的槐花漸漸沒了蹤影,可學校中的湖上卻開滿了荷花。
兒園旁邊有一個湖,這湖與貫穿平和縣的河水相通,是個活水湖。
所以每到六月份時,湖上便會長滿荷花,一直到九月份荷花才會凋零。
宋禾眼饞這片湖許久,在做園區規劃之前,就打算要把這片湖劃規劃之中。
寧懷英在設計時也說這個湖不錯,簡直就是整座學院的點睛之筆。有了這片湖,學院仿佛就靈起來。
師學院的竣工日期比宋禾預估得要慢一些。辦公區的姑娘們每天都翹首以盼著,日日都要詢問宋禾,們什麼時候才能夠搬進去。
一直到了六月中旬,里頭的施工隊才退了出來。經過一番打理,能夠搬進去時,時間已到六月下旬。
在學院開門這日,天氣晴朗,萬里無云,溫度也不算高。
久未出現的陳教授在這日現兒園,著實給大家帶來驚喜。因為陳教授來了,就代表著們能夠搬進去。
陳教授被唐局長搞怕了,原本這次的院長職位是不接的。可一聽平時理事的人是宋禾,頓時連聲答應。
宋禾能力強,有在自己基本沒有什麼麻煩需要理,陳教授就覺得與宋禾共事無比舒服。
如今的陳教授頭發發白,歲數一年年的在增大。可宋禾看著,卻覺得比前幾年還神不。
陳教授退休之后能夠隨心所的生活,閑了就來園里上上課。要是覺得勞累了,就在家中含飴弄孫。
今天是休息日,園中沒有小孩兒,可是卻有一群老師和實習師在。
陳教授穿得特別齊整正式,笑瞇瞇地來到兒園,帶著眾人一塊進那座令們心馳神往的學校。
“哇塞!”
“竟然還是石板路!”
這可太讓人震驚了,當時他們就看著工人把一塊石板拉到學校去,原本還以為只是一小部分路墊了石板呢,沒想到學校的主路上都墊了石板!
兒園和學校是兩扇門,大門隔了幾十米,可是兩個校區只用一堵圍墻隔開,并且圍墻上還開了一個門。
進學校后映眼簾的是一棵大榕樹。榕樹一直長在此地,施工時并沒有把它挖開,而是在它周圍砌了一圈磚頭。把它給圍了起來的同時,還提供了一圈的座椅。
榕樹兩方各有幾間屋子,左手邊是門衛房,右手邊是那個長滿荷花的湖。
繞過榕樹再往上走,經過幾階階梯,就進一個場。
當初在建造時宋禾還以為場會很大,可這會兒看著場真不算大,只跟高中時的小場面積差不多。
場的正前方就是一排的教室,教室倒是很寬闊,瞧著是用來上公開課的。
還有好幾間小教室在大教室的后頭,這兩排教室之間還有一個小空地。連接兩排教室的是一條帶頂的,能夠遮風擋雨的走廊。
圖書室、資料室以及宿舍都在教室右方。
而教室的左方是一片運場地,面積看著還比場更大些。其中有兩個羽球場,兩個籃球架,還有好幾臺乒乓球桌。
陳教授走在前頭直點頭,時不時還指著路旁的桂花樹與玉蘭花對宋禾說種得好。
對這座學校尤為滿意,特別是那一片湖。湖上簡直就是“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真實寫照。
湖邊還有四座小亭子,和好幾條長木椅。
最關鍵的是湖邊繞了一圈欄桿,能有效防止人摔湖中去。
大部分人最關心的宿舍也建在湖邊。
宿舍是六間平房連一排,總共有四排,每排之間有間隔。
們學校招的全部都是生,而且都是本地的生。
如今不人家住的是工作單位分配的房子,這些房子有個共同點,就是房間都不太充裕。
在一個家庭中,基本上是所有孩子住一間房。條件好的,可能兒子們住一間,兒們住一間。
若孩子歲數都小那也就罷了,若當孩子長大,家長們都能愁白了頭發。
特別是兒子娶媳婦兒,就騰不出房間來讓小夫妻住。在這種況下,大部分的家長就會委屈家中的孩。
要不就是讓孩住學校,如果兒畢業出來工作了,那就催著嫁人。甚至還有更絕的家長,著兒下鄉去。
在這種況下,許多生寧愿住在學校宿舍中,以避免許多家庭的紛爭,甚至還能躲了做家務這件事。
陳教授不但看到了這方面的好,還從中看到學院的下一步計劃。
等周圍沒啥人時,陳教授突然開口問:“是準備再次擴大招生了嗎?外地的學生也可以報名?”
宋禾點點頭:“我前段時間調查過,專業師的缺口很大。我們學校第一批師還未畢業,許多兒園都來派人來聯系過。”
從前還為這批姑娘們的就業到憂慮,沒曾想在今年年初之時,陸陸續續就有兒園上門聯系。
宋禾掰起手指頭,慢慢和陳教授細數:“咱們平和縣有三家兒園都來問過,每家都需要四五個師。源市的有四家,源市要的可就多了,幾乎是對整個兒園來一次大換!”
說的時候有些夸張,嘖嘖兩聲讓陳教授忍不住笑出來。
陳教授和并肩在湖邊小道慢慢走。
夕西下,晚霞滿天,紅灑滿整片湖面。目之所及,是水瀲滟、波粼粼的場景。
兩人的影子在石板路上慢慢移著,越拉越長,莫名有種歲月靜好之。
宋禾慢悠悠道:“往后有條件了得蓋樓房,現在這條件還是太過簡陋,特別是宿舍。不過我瞧著那些姑娘們還喜歡的,已經開始預定床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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