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打了一把,琢玉又來了,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請了沈羨之出去,小聲朝說道:“那湯,太膩了,我們王爺不敢喝,還是王妃讓廚子們燉的合胃口些。”
沈羨之瞪了他一眼,“你來,你家王爺知道麼?這話他你說的?”那大可不必,自己又不是妒婦。
琢玉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沒有,王爺不知道屬下來,屬下就是聽到王爺說太膩了,還是喜歡廚子們燉的。”
沈羨之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真是個小機靈鬼,想要什麼啊?”
琢玉嘿嘿一笑,討好道:“王妃這是什麼話,屬下哪里能要王妃的好,不過王妃一定要給的話,給我一副麻將。”回頭等自己學會了,找幾個兄弟賺點小錢。
“還沒死心?給你也行,但是不可能多玩,不然的話耽誤了事,你家王爺治罪別怪我。”沈羨之想了想,自己不給,過一陣子這麻將只怕也會流傳開的,攔不住了。
不如現在答應了,還能回個人。
琢玉聽罷,自是高興地走了。
沈羨之回到馬車里,幾個姐妹還是憂心忡忡的,也沒心思再玩,勸著沈羨之,“二姐姐,你要不去王爺車上看看吧,這一路上你都在陪著我們,幾天都沒見王爺了。”到底還算是新婚夫妻,這樣終究不好。
沈羨之本來也是要去的,好歹得跟夏侯瑾一起下馬車吧。
于是也收了牌,直接拿去送了琢玉。
等到夏侯瑾的馬車到了跟前,便跳了上去。
只見車里除了不言茍笑看書的夏侯瑾,還有一個滴滴的妹子,白的,看起來弱弱的,正用那纖細白皙的手給夏侯瑾斟茶。
用腳指頭也能猜出來就是白姑娘了。
然而還沒開口,那白姑娘就詫異地看著這忽然跳上馬車的沈羨之。
顯然,是將沈羨之當做婢了。
畢竟沈羨之為了方便,還穿著那普通尋常的裳。
白蓮心的確將這忽然上車的沈羨之當做是婢了,只是見到的容貌還是微微有些吃驚,如今王爺邊的丫鬟,居然都是這樣的國天香了,莫不是那王妃的陪嫁丫頭?
對于這位瑾王妃,知道一些,是原來沈相爺家的二小姐,不過是養在山里的。
山里哪里能養得出花?來這西南,看到那些蠻人子就知道了,縱然是有著好姿和段,可是氣質修養都跟不上,看起來又老又沒教養。
莫說是男人會喜歡,便是自己看了也覺得倒胃口。
所以即便當時聽到陛下給瑾王爺賜了婚,雖是心里不高興,但也沒有那樣難過,一個山里出來的野丫頭,拿什麼和自己爭?
再何況陛下賜婚的人,瑾王爺怎麼可能會喜歡?
而,和瑾王爺,還有這十幾年的竹馬之。
此刻看到這膽大妄為的丫鬟,正要出口責斥沒有規矩,卻見夏侯瑾忽然放下手里的書卷,手朝著那丫鬟扶過去。
“快到潯州了,你就打算這一進城麼?”他的口氣里帶著詢問,似乎在征求對方的意思。
最為重要的是,他眼里的溫和細致,白蓮心第一次從夏侯瑾眼中看到。
那一瞬間白蓮心只覺得自己心尖尖上被什麼東西了一下,陣陣的揪疼。
“我就是專程等你,一會兒就換裳。”沈羨之和夏侯瑾這一路上,雖也時常在一個馬車里,但是這肢接幾乎是沒有的,他忽然這樣親昵地抓自己的手,沈羨之不管他是個什麼用意,反正很配合地坐到他旁。
然后看著臉有些難看的白姑娘,“這位便是白姑娘麼?”
夏侯瑾頷首,“父親原是府里的長史。”一面與白蓮心抬手示意:“這是王妃,府里以后大小事,你直接問便是,不用來尋求我的意思。”
“是。”白蓮心還沒從夏侯瑾對沈羨之的溫中走出來,忽然又聽到夏侯瑾這話,心中頓時生出嫉妒來。
在王府兢兢業業這麼多年,瑾王爺也從來沒說,有事直接找白姑娘,不必問他的意思。
但心中再怎麼嫉妒再怎麼難過,臉上還是出一笑容來,“王妃真好看,我原來一直喚王爺瑾哥哥,是不是也可以王妃你姐姐?”
“當然可以,妹妹也很漂亮,瞧這雙手就生得更好看了。”商業互夸又不要錢,沈羨之一點不吝嗇,而且還直接抓起了白蓮心無安放的小手。
別說,還真是又又,這哪里像是丫鬟了?這分明就是小姐才有的手。
白蓮心顯然沒有想到沈羨之會是這個反應,正常反應不是該生氣,惱怒自己瑾王爺瑾哥哥的麼?
一時有些錯愕,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直至發現沈羨之有些糙的掌心磨得自己的手有些發,這才慌里慌張地想要回手。
但沈羨之卻像是上癮了一般,居然不肯松手。
反而一臉委屈表:“妹妹這是不喜歡姐姐麼?”
可白蓮心心里有數,沈羨之怎麼可能喜歡自己呢?但聽到的話,還是要昧著良心回答,“自然是喜歡,想不到姐姐是這樣親切的人,我原本還擔心姐姐誤會什麼,畢竟我和瑾哥哥從小一起長大的。”
“這有什麼可誤會的,誰還沒個妹妹啊,我家里就有兩個妹妹,也是像你這樣的,不像是我啊,又不好梳妝打扮,又不溫善解人意,好羨慕妹妹你這樣有著一顆玲瓏心的,還有這樣一雙巧手,聽說你還給王爺送了羹湯來。”一邊羨慕地輕輕拍著白蓮心的手,一面轉頭問夏侯瑾,“王爺真是好福氣,有這樣的好妹妹。”
夏侯瑾只覺得這氣氛有點怪怪的,他喜歡和沈羨之的這種相模式的,所以很是擔心白蓮心的到來,影響到了他們倆之間的和睦關系。
所以當時那湯他沒喝,還特意說那話給外面的琢玉聽。
就是想讓沈羨之明白,自己的態度。
但是,現在誰告訴他這是什麼狀況?
白蓮心何嘗不是傻眼了,自己都這樣說了,沈羨之為什麼還不生氣?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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