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婳腳步頓住,緩緩回頭,看向林胭胭,“你說什麼?你肚子里懷的是顧北祁的孩子?”
“是。”
“什麼時候懷的?”
“去黎之前,他和霍北堯長得很像,所以我就……”
南婳眼底閃過一濃濃的譏誚,“你真惡心,足我和霍北堯的不夠,又足顧北祁和沈姣的,你不當第三者會死嗎?”
想到上次被沈姣打,林胭胭心有余悸,但還是著頭皮說:“你不能欺負我,顧北弦的手段你是清楚的!”
南婳冷笑,“你以為我會怕他?我提醒你,他那種人不會真心喜歡一個人的,即使你懷了他的孩子也沒用。”
說罷,吩咐保鏢:“不用管林胭胭說什麼,就按照你說的去做。”
“好的,沈小姐。”
南婳淡淡道:“你們幾個人多想幾個法子,好好‘關照關照’,只要別弄死,怎樣都行。”
保鏢識趣地說:“您放心,沈小姐,我們幾個一定會好好‘關照’的。”
南婳點點頭,抬腳走了出去。
林胭胭臉煞白地癱坐到床上。
早知會落到這種地步,就不找霍北堯求助了。
腸子都悔青了。
沒多久,另一個保鏢把買來的苦瓜、苦膽、蓮子心,送了過來。
一個保鏢逮著林胭胭,另一個保鏢直接拿起苦膽塞進里。
一陣惡苦傳來,林胭胭本能地想吐。
保鏢抬手堵住的,不讓吐出來。
那排山倒海的苦啊,苦得林胭胭一張臉皺得像核桃,偏偏又吐不出來。
胃里一陣濁氣上涌,再也憋不住,哇地一聲吐出來。
吐了保鏢一手。
保鏢嫌棄地跑到衛生間去洗手去了。
林胭胭捂著口劇烈地狂吐起來;
渾濁的嘔吐,順著的往外竄。
趴在床邊,直吐得天昏地暗。
吐完,角,破口大罵,罵完了南婳,罵保鏢。
這可比坐牢難多了。
太他媽罪了!
保鏢嫌聒噪,拿了塊巾把的塞上了,拽著的頭發,直接把摁進自己吐的嘔吐里。
那些酸腐的嘔吐到臉上,黏黏膩膩,惡心得要命。
快要把林胭胭惡心死了。
再也不了了,一把拽掉上的巾,趴在地上,又是一陣狂吐。
南婳離開城郊別墅,拿出手機給沈姣打電話:“姐,林胭胭剛才親口承認,懷的是顧北祁的孩子,你看著辦吧。”
沈姣一聽,心里頓時翻江倒海,“那個賤人真懷了顧北祁的孩子?”
“嗯,自己親口承認的。”
“媽的,這種野種不能留!絕對不能留!”
“那你想辦法吧,現在在我手上,地址我馬上發給你。”
“好。”
收到林胭胭所在的地址,沈姣直接去了市人民醫院,找沈澤川。
看到沈姣,沈澤川覺得十分意外,“姐,今天太是從西邊出來了嗎?你怎麼來醫院找我了?平時你發個燒,個冒的,都是打電話讓我給你開藥,從來不來醫院的,嫌病菌多。”
沈姣臉青白,沒有好氣地說:“林胭胭懷了顧北祁的孽種,你幫我想想辦法。”
沈澤川以為自己聽錯了,“那個人不是喜歡霍北堯嗎?怎麼懷了顧北祁的孩子?”
沈姣出奇地冷靜,“神經病的腦子,不能按照常人的邏輯來考慮。那個人太惡心了,不只足小婳的,如今又要毀我的。我們姊妹姐弟這麼多,不能被騎到頭上,拉屎撒尿是不是?”
沈澤川對林胭胭早就厭惡至極,一聽沈姣這樣說,應道:“對,你打算怎麼做?”
沈姣把湊到沈澤川耳邊,小聲耳語了一遍。
沈澤川沉默幾秒,點了點頭,寫了個藥名,讓直接去婦產科。
離開沈澤川的辦公室,沈姣來到婦產科,掛了個號,讓醫生開了藥。
去藥房取好藥,離開。
當天晚上,就來找林胭胭了,手里拎著保溫桶。
保溫桶里裝了半桶燕窩。
打開保溫桶,二話不說,直接吩咐保鏢盛出一小碗,喂林胭胭喝下。
林胭胭盯著那一小碗燕窩,直覺有詐,死都不肯喝。
沈姣笑,“怕什麼?就是一小碗燕窩而已,里面沒有毒,不信我喝給你看。”
端起來,拿起湯勺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把一小碗吃完,把碗底翻給林胭胭看,“你看,我說沒毒就沒毒,你不信。聽說你懷了北祁哥的孩子,我來看看你,總不能空著手,就給你燉了點燕窩。這是傭人燉了一下午才燉好的呢,是上等的極品燕窩,很貴的。你別辜負了我的一片好意。”
林胭胭捂著小腹,瞪著,“我不信,你才沒那麼好心!”
沈姣微微一笑,“我要真想害你,直接讓保鏢來做就是了,不會親自過來是不?我沒那麼蠢。”
“可你也不可能對我好。”
沈姣還是笑,慢悠悠地說:“我勸林小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就不喝,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北祁哥的。他的手段你清楚,如果保不住,他會弄死你!”
沈姣冷笑,猛一拍桌子,吩咐保鏢:“按住,把所有的燕窩全部灌進的里。”
“好的,沈小姐。”
一個保鏢制住林胭胭,一個保鏢端起小半桶燕窩,就往林胭胭里灌。
燕窩溜溜的,就往嗓子眼里。
林胭胭想吐出來,可是保鏢捂住的,不讓吐。
林胭胭生生被灌進去小半桶燕窩。
等終于灌完,保鏢松開林胭胭。
林胭胭爬起來,就往衛生間跑,趴在馬桶上,摳著嗓子眼就往外吐。
沈姣滿意地拍了拍手,站起來,對保鏢說:“照顧好,我明晚再來看。”
“好的,您慢走,沈小姐。”
沈姣抓起包走了出去。
出門,給南婳去了個電話,“告訴你個好消息,事了。”
南婳輕聲說:“知道了,快回家吧。”
沈姣哼著小曲走出別墅區,朝門外的停車場走去。
走到的紅跑車前,拉開車門,剛要彎腰上車。
腦后忽然傳來一陣劇痛,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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