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婳被他得耳微微一麻，又聽霍北堯說：“隔老遠，就聽到你說的話了，我也很喜歡你……”

南婳臉唰地一下紅了，匆匆對穆妍說：“我這邊還有點事，等會兒給你回過去。”

說完不等穆妍回答，直接按了結束鍵。

生怕霍北堯再搞出點更過分的幺蛾子來，被穆妍聽到。

把手機扔到旁邊的梳妝臺上。

南婳看向霍北堯，嗔道：“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走路都沒聲音？下次進來，要先敲門，記住了嗎？”

霍北堯笑，掐著盈盈一握的纖腰，“這是我自己的家，在自己家里敲什麼門？”

南婳口而出，“這是先生的房子……”

說到一半，才意識先生就是霍北堯。

想起自己被他騙得那麼慘，就來氣。

想狠狠捶他一拳。

手抬到一半，又想到他后背的傷，力度減輕了大半。

拳頭捶到霍北堯上，像撓似的。

霍北堯抓住的拳頭，遞到邊親了親，“不用心，想怎麼捶都行，只要你能解氣。”

南婳想把手回來，了，沒，翻了他一眼說：“我敢嗎？要是把你捶出個萬一來，你媽不得殺了我？對了，你告訴我，你當初為什麼要裝先生來騙我？只要你老老實實地給我代清楚，我就原諒你一半。”

霍北堯眸亮了亮，“真的，你說話算話？”

“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霍北堯拉著的手，走到墻邊的沙發上坐下，把抱到自己的上，頭擔到的頸窩里。

南婳搞不明白，為什麼他這麼喜歡抱自己。

不過為了聽他解釋，只好忍了。

笑瞇瞇地看著他，“說吧，好好說，說實話，不得有半句假話。”

霍北堯笑道：“不敢。那時候，雖然親子鑒定做了，你不是南婳，五也有一些不同，可我還是覺得你就是南婳。當時你需要那三千萬，我本來就想借給你，但是又想挫挫你的傲氣。說讓你給我當人，不過是故意那樣說的。其實你當時好好求求我，我也就借了，可你得像個冰疙瘩似的。我只能換個份，借給你了。”

南婳沉默不語。

霍北堯的臉頰，“傻瓜，也不想想看，非親非故的，誰會平白無故借給你三千萬？”

南婳想了想，“可是為什麼有好幾次，我當著你的面，給先生打電話，他都給我回過來了？”

“那是顧沉舟回的，我刻意模仿他的聲音，就是為了偶爾讓他幫一下忙。”

南婳嘖嘖幾聲，“你可真啊。”

“沒辦法，太想你了。以我的份見你，你總是張牙舞爪的，像只野貓一樣。以先生的份見你，你就變得特別溫，特別像以前的模樣。剛開始只是為了把錢借給你，后來慢慢的，就陷你的溫，不可自拔了。”

不知怎麼的，聽他這樣，南婳莫名有點心疼他。

輕輕嘆了口氣。

轉過，手指覆到他的后背上，輕傷口旁邊的位置，“還疼嗎？”

霍北堯拿鼻尖蹭了蹭的臉頰，“有你在邊，就不疼。”

“對了，三天后，林胭胭要被判刑了。我去法院旁聽，你去嗎？”

霍北堯俊臉微沉，“讓肖文替我去吧，不想看到。”

“是不想站到原告席上吧？不舍得親手把你曾經的人送進監獄里？我猜得對嗎？”

霍北堯眸一沉，俊面孔神不悅，“你再開這種玩笑，我可生氣了啊。”

“你現在想撤回起訴，應該還來得及。”

“別說判二十年了，犯下的罪行，判一百年都太輕。”

南婳見他是認真的，便不再試探。

霍北堯垂首，在的櫻上啄了一口，“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接下來，是不是該你滿足我了？”

南婳明知故問：“什麼？”

“別明知故問。”

想到他曾被林胭胭染指，南婳心里一陣膈應，淡漠地說：“以后再說吧。”

霍北堯被這副不冷不淡的樣子，折磨得牙。

一個正常的男人，天天抱著心的人，能親能抱，就是吃不著！

天天在水深火熱之中！

太煎熬了！

舌尖輕抵下顎，他佯裝發狠道：“南婳同學，你別我用強！”

南婳挑眉看向他，“你試試？”

一想到惹惱的后果，霍北堯氣焰頓時減了三分，嘆道：“真羨慕顧沉舟。”

他更加用力地抱南婳。

恨不得一口吃了。

三天后。

南婳去法院旁聽。

讓意外的是林墨白居然在，林胭胭的親生父親林世硯卻沒面。

林胭胭穿著橘黃的囚服，神憔悴得厲害，神態也畏畏的，像見不得的老鼠一樣。

在看守所里不能化妝，臉上那些疤痕都出來了，看著有點猙獰，頭發倒是長出了一點點，變了寸頭。

瘦削的子在寬大的囚服中，顯得形銷骨立。

除了，還有冷鷹。

因為兩人一個是買兇殺人，一個是雇殺人。

案子合并審理了。

和林胭胭畏畏的模樣正好相反，冷鷹眼神冷冽，脊背得筆直，頭顱高高地昂著，仿佛對接下來的宣判，毫都不在意的樣子，一點也不介意去坐牢。

南婳坐在旁聽席上，眼神涼冰地盯著。

真是個冷漠的人啊。

持槍殺人，卻一點畏懼心都沒有。

看著，不知怎麼的，南婳忽然想到了顧北祁。

他也是殺手出，哪怕他外表偽裝得再斯文，也改變不了骨子里的冷漠。

先后殺了柳蛛和柳尖尖，卻遠離法律制約，在外面活蹦跳的。

再結合霍北堯在黎醫院時說過的話，說林胭胭沒那個膽子。

南婳腦子里突然冒出個可怕的念頭。

這起謀殺案，會不會是顧北祁在背后作的？

如果是，為什麼林胭胭卻甘愿為替罪羊？

南婳看向林胭胭，目充滿懷疑。

中間休庭的時候，讓肖文打點了關系，去見了林胭胭一面。

林胭胭一改之前的囂張，頭一直垂得低低的。

南婳懶得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地說：“林胭胭，我覺得你沒說實話。”

林胭胭頭也不抬，問：“什麼意思？”

“我總覺，你背后應該還有人。如果你肯說實話，說不定我會考慮讓霍北堯撤銷對你的起訴。”

林胭胭忽然抬起頭，惻惻一笑，“不，就是我買兇殺的人，我背后沒有人，但是我也不會去坐牢！沈南婳，我們的好戲才剛剛開始！你得意不了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