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捂住霍北堯的，南婳低聲說：“再說話，我就不理你了。”

忽覺手心一燙，霍北堯吻住了捂著他的手。

南婳急忙把手從他上挪開。

“你快把我肩膀斷了。”被他抱得久了，南婳想把他從自己肩頭上推開。

又怕推重了，再扯到他的傷口。

“你變了，以前都不嫌我重。”霍北堯低沉磁的聲音，仔細聽，帶一委屈。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快坐好。大白天摟摟抱抱的，要是醫生進來看到怎麼辦？”

“看到又怎麼了？我抱自己的老婆，天經地義，怕誰？”

“我不是你老婆，南婳的份已經注銷了。”

“那我抱自己的人。”

“我沒答應。”

“你不答應也不要，我你就夠了。”

南婳噎住，一時居然找不出合適的話來反駁他。

霍北堯又抱了好一會兒，在白皙如雪的臉頰上親了兩口，這才不舍地松開。

南婳抬手了被他親過的臉頰。

這男人怎麼這麼喜歡親呢。

親親親，親個不停。

接吻魚再世嗎？暗自腹誹道。

霍北堯微微側靠在床頭上。

傷口在左側，離心臟僅僅幾毫米之距。

他抬起右手，把南婳垂下來的頭發到耳后，看著，沉聲問：“說說，你們是怎麼理林胭胭的？”

南婳睫微微一，“你打算讓我們怎麼理？”

霍北堯神冷峻道：“故意殺人罪。把扔進牢里，讓在里面待到死吧。”

南婳對這個回答是滿意的。

原還以為他會心呢。

如實說：“林胭胭找的那個職業殺手把供出來了，有轉賬記錄在，自己也供認不諱。已經移檢查院批準逮捕了，人現在關在看守所里。等判決下來，就要進監獄了。至于判多年，得等判決書下來才知道，出庭的時候委托肖文去吧。”

霍北堯眉頭微微一蹙，“覺里面有點蹊蹺。”

南婳微詫，“什麼蹊蹺？”

“三年前你出的那場車禍，閆嫵都畏罪自殺了，林胭胭還拒不承認。任憑警方怎麼審，一口咬定不知。這次認罪，怎麼認得這麼痛快？”

南婳思索兩秒說：“可能三年前那場車禍找不到證人，這次人證證俱全，不承認也沒辦法了吧。”

霍北堯若有所思，“未必，直覺里面另有。”

南婳心一沉，“你覺得這事不是林胭胭做的？”

“不管是不是，先把送進監獄再說。等回國后，我去見一面，探探什麼況。”

南婳心里有點膈應，“你想把撈出來？對舊難忘？”

霍北堯聽出話里的醋意，抬手了的鼻子，“吃醋了？”

南婳口是心非，“才沒有。”

“別多心，我只是覺得林胭胭膽子沒那麼大，明知我和你在一起，還買兇殺人，不是找死嗎？”

被他一點撥，南婳也覺得有點道理。

林胭胭的確沒那麼大的膽子。

可是，如果不是搞的，那為什麼要主承認呢？

坐牢又不是什麼彩的事。

那人那麼自私，更不可能為別人頂罪的。

霍北堯抬手搭到南婳的肩頭上，“我要去衛生間，你扶我一把。”

“你稍等，我去喊肖文。”

南婳剛要站起來，被他按住肩頭。

“不想被肖文看，你扶我進去。”

南婳耳一熱，漆黑的大眼睛略有些無語地看著他，“男有別。”

“害什麼，你以前又不是沒看過。”

“霍北堯你，你……”南婳一時找不出什麼詞來說他。

霍北堯掀了被子，單手撐床，吃力地從床上挪下來。

作力度稍微大了點，扯到了傷口。

“嘶。”他疼得倒一口冷氣，濃眉微蹙。

南婳跟著心口一疼，腦子里浮現出醫生早上給他換藥時的景，紗布換了五塊，那流得目驚心。

輕聲說：“要不你躺著，我去給你拿個盆？別去衛生間了。”

霍北堯想象了一下那畫面，覺得自己一世英明可能要毀，搖搖頭，“不，就去衛生間。”

“都這種時候了，還要什麼面子？你前幾天在重癥監護室里，尿管都沒事。”

“那不一樣，在重癥監護室里你看不到。”

南婳看著他這死要面子，活罪的模樣，皺了皺眉，“那我去肖文。”

霍北堯不敢想象那畫面。

真要那樣，他的威嚴何在？

以后還怎麼在肖文面前端領導架子？

手臂搭到南婳的手臂上，他沉聲說：“就要你扶。”

口吻霸道十足。

南婳犟不過他，只好小心地扶著他走進衛生間。

他材高大，半邊子在上。

走進衛生間，幫他解開腰帶，別過頭，手卻扶著他的腰。

怕他剛出重癥監護室，再力不支，摔倒了。

霍北堯眼角余瞥到微微泛的側臉，勾笑了笑，“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麼好害的。”

南婳抿不語。

等了一會兒，霍北堯說：“要不你先出去吧，你在這里我不方便。”

南婳角翹起。

這男人口口聲聲說老夫老妻了，結果他自己先不好意思上了。

他一張，南婳反而沒那麼了。

調侃道：“沒事，孩子都生了倆了，老夫老妻了，你怕啥。”

霍北堯被逗樂了，“你學壞了啊，南婳同學。”

南婳撲哧笑出聲，“沒辦法，近墨者黑嘛。”

從衛生間里出來。

霍北堯被南婳扶到床上重新躺好。

握著南婳無骨的手，他慨：“這一槍挨得值，你看，你對我都變得這麼好了。再來一槍，說不定你就肯嫁給我了。”

“快閉！”南婳抬手去捂他的，兇地說：“以后不許再說這種晦氣話！”

霍北堯握住的手腕，把手從他的上拿開，“人，你不要不就勾引我。”

“我怎麼勾引你了？”

“你我。”

“我哪有？”

“你我的。”

南婳覺得他小題大做，“我是堵你的，讓你不要說晦氣話。”

霍北堯一本正經道：“我的是全上下最敏的地方，你今天已經了兩次了。這不是勾引，是什麼？”

“那你哪里不敏？我下次換地方。”

“只要你，哪里都敏。”

南婳哭笑不得，剛要出聲反駁，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以為是醫生，說道：“請進。”

門推開。

走進來一男一，男的高大英俊。

的俏秀。

待看清兩人的模樣，南婳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