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胭胭看著明晃晃的匕首抵在口,差點嚇死。
狗急跳墻,噌地一下子退到墻角,沖顧驕連連擺手說:“驕阿姨,這里面有誤會,有誤會!北堯哥傷跟我沒關系!你聽我說!”
說話聲音都不利索了。
一頭的冷汗,心臟砰砰狂跳。
顧驕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呵斥另外幾個保鏢:“你們都是死的嗎?還不快上去幫忙!”
眾保鏢聽令急忙上前架住林胭胭,不讓彈。
拿匕首的保鏢,跟過去,把刀尖對準林胭胭的心口,就朝下扎去。
刀刃極其鋒利,一下子就扎了林胭胭的服。
鮮呲的一下,從里竄出來。
林胭胭疼得“哎喲”一聲,渾都了。
疼死了。
真真是鉆心的疼!
疼痛迅速蔓延全,林胭胭控制不住地抖。
匕首還在一寸寸地往里進,萬一扎到心臟,的小命就沒了!
錐心的疼痛讓林胭胭喪失了理智!
顧不得太多,沒有人腔地喊道:“驕阿姨,是北祁哥!是您的大兒子北祁哥啊……”
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
怎麼樣都是死,還是先顧眼前吧。
顧驕眉頭一皺,怒沖沖道:“你胡說什麼?怎麼又扯到北祁了?”
林胭胭見有轉機,暗暗松了口氣,強忍疼痛,指了指扎在心口上的匕首說:“能讓您的人把匕首拔出來嗎?人命關天的,萬一扎到心臟,會死人的!”
顧驕揮揮手對保鏢說:“先撤了。”
保鏢忙把匕首從林胭胭的皮上拔出來。
看了看匕首上的,進去有一、兩毫米深。
顧驕問林胭胭:“剛才的話,你再好好說一遍,為什麼忽然提起北祁來?”
林胭胭強忍疼痛,按著口的傷。
轉了轉眼珠,又看了看屋里的幾個保鏢。
說:“這事不方便讓外人知道,能讓您的保鏢都出去嗎?”
顧驕略一思考,命令那幾個保鏢:“你們先出去。”
等保鏢出去,林胭胭說:“驕阿姨,您要答應我,接下來,我對您說的話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千萬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
顧驕耐心漸失,“哪那麼多廢話,快說!”
“您先答應我,否則我會死。”
顧驕不耐煩地應道:“我答應你,快說吧。”
得到的保證,林胭胭放下心來說:“這一切,都是北祁哥的主意,那個職業殺手也是他找的。他本來想暗殺沈南婳,誰知北堯哥替擋了一槍。歸結底,還是怪那個沈南婳,都是,紅禍水,挑撥得北堯哥和北祁哥反目仇。”
顧驕被林胭胭挑得起了一肚子火。
本就因為吃過沈南婳的幾次癟,憋了一肚子氣。
眼下霍北堯又因為替擋槍中了彈,生死不明。
怒火攻心,轉就要去找沈南婳算賬,忽然察覺不對勁。
略一思索,對林胭胭說:“不對啊,北祁也喜歡沈南婳,為什麼要找殺手暗殺?”
林胭胭不知顧北祁也喜歡沈南婳,慌得冷汗都出來了,“可能,可能是因生恨吧,得不到就想毀了。”
顧驕狐疑地盯著,拿出手機給顧北祁撥過去,“祁兒啊,我有件事要跟你確認一下……”
林胭胭臉唰地一下白了。
沒想到顧驕不按常理出牌。
說好的不要告訴第三個人,結果還沒出十分鐘,就把這事打電話捅給顧北祁了。
一轉眼,就把出賣了。
太可惡了!
急忙上前一把搶過顧驕的手機,掛掉電話說:“驕阿姨,您剛才答應我的,不會告訴第三個人,您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呢?”
顧驕嗤笑一聲:“沒憑沒據的,你讓我怎麼相信你的話?”
林胭胭手握拳,舉到耳邊,“我發誓,如果我說謊,就讓我、我哥出門被車撞死!”
‘“哥”字,說得聲音極小。
小到除了,別人都聽不到。
顧驕冷笑幾聲:“你不用發誓,我不信那種鬼話!”
“撲通!”林胭胭跪到地上了。
可憐地看著顧驕說:“北祁哥說如果我敢把這件事泄出去,就殺了我!驕阿姨,看在我曾救過北堯哥一面的份上,您就替我保吧。”
顧驕冷哼了一聲,轉走了。
林胭胭這才發覺口的都流到地上了。
捂著口戰戰兢兢地走到椅子上坐下,撕了服,忍著疼把傷口簡單包扎了一下。
顧驕上車,返回醫院。
等來到重癥監控室時,顧北祁已經趕過來了。
顧驕把他到沒人的角落,也不說話,就只是神怪異地盯著他看。
顧北祁敏銳地察覺出了的異常,笑著問道:“媽,怎麼用那種眼看我?發生什麼事了?”
顧驕沒好氣地說:“你弟弟他生死未卜,你還有臉笑?說實話,北堯傷,跟你有關系嗎?”
顧北祁神一冷,拿起手機打電話問保鏢:“夫人剛才去見誰了?”
保鏢急忙回道:“夫人去見林胭胭林小姐了。”
顧北祁全明白了。
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竟然敢出賣他!
他斂去怒意,上前一步,扶著顧驕的肩膀,把按到旁邊的椅子上,笑著說:“媽,您別站著啊。您穿這麼高的鞋,站著腳太累了,有話咱坐下慢慢說。”
等顧驕坐下。
他目和看著溫聲說:“北堯是我親弟弟啊,濃于水,我再不是個東西,也不可能對他下手。您說是不是?”
“林胭胭說你對沈南婳因生恨,想暗殺,北堯替擋了一槍。”
顧北祁眼里閃過一騭。
他是沒料到林胭胭膽子居然這麼大。
轉臉就把他給賣了。
這世上敢出賣他的人,總共也沒有幾個,真是活膩了。
他輕笑一聲,對顧驕說:“媽,我喜歡沈南婳喜歡得不得了,怎麼舍得派人暗殺?又沒怎麼著我,何來的因生恨?倒是林胭胭,一直視沈南婳為眼中釘,中刺,作案嫌疑更大。我才是您的親生兒子,您是信一個外人,還是信我?”
顧驕本就對林胭胭的話半信半疑,眼下聽顧北祁這樣一說。
頓時對他徹底打消了疑慮。
拉起他的手,握住,語重心長地說:“不管怎麼樣,媽都希你和北堯和平共。你們倆是媽的手心和手背,都是媽的心頭,千萬不要發生訌,更不要互相傷害,知道嗎?”
“知道了媽。”顧北祁順從地應道。
顧驕滿意地說:“這就好。”
終于打消了的疑慮,顧北祁暗暗松了口氣。
借著去衛生間的功夫,他拿出新買的手機撥了出去,命令對方:“姓林的太松了,把的舌頭割掉吧,省得說話。”
手機里傳來009清冷的聲音:“馬上就去辦,祁哥。”
掛掉電話。
顧北祁拉開衛生間的門,抬腳走出去。
卻看到門外一道影嗖地一下竄出去,眨眼間消失不見。
他的眼神瞬間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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