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婳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識地想到林胭胭。
也就那麼險的人,才能做出這麼下作的事吧。
可眼下來不及考慮太多,因為那個出租車司機離越來越近了。
南婳手腕被綁住,只能吃力地挪和往后退。
撐著想從地上爬起來,誰知他一皮帶下來。
手臂和肩膀一陣火燒火燎的刺痛,南婳疼得耳鳴眼花。
咬著牙把疼痛忍下去,強裝鎮定說:“那人給你多錢?我出雙倍,只要你肯放過我,怎麼樣都行,我絕對不會報警!”
司機手指挲著皮帶,嘿嘿冷笑,“你們這些人啊,說得好聽,不報警,不報警,結果轉臉就報了警!這次休想再騙老子了!”
南婳聽出這人是個慣犯,且以前吃過虧。
那輛出租車肯定是他來的,沒人傻到開著出租車出來作案。
眼見拿錢收買這招走不了,南婳決定改用其他辦法,得盡量拖延時間,說不定阿彪能找過來。
假裝平靜地對他說:“師傅,你也有姐姐妹妹和老婆吧,想想你這樣做,會毀了人一輩子……”
“閉!”男人厲聲打斷的話。
他從兜里掏出膠帶把的粘上,又拿出手機,用膠帶粘到樹上,調出手電筒和錄像功能,調整角度開始錄起來。
他彎下腰,來解南婳的扣。
南婳強驚慌,抬起腳,一腳踹到他口上。
吃力地爬起來就跑。
男人吃痛,悶哼一聲,捂著口罵道:“你他媽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老子全你,今天打不死你不罷休!”
他起皮帶,追上來,把按到地上。
一下一下地下來。
皮帶落到上,火辣辣的,到的地方馬上腫起一道棱。
到最后,南婳就聽到耳邊嗖嗖的皮帶聲,一聲接一聲。
疼得有點神恍惚,覺上已經模糊了,黏糊糊的順著襯衫滲出來。
可是,想,疼就疼吧,只要不侮辱就好。
真的怕極了被這男人侮辱。
不想被弄臟。
那三年,因為和陸逍床照的事,被霍北堯罵臟,罵下賤,罵放,罵了整整三年,罵出了深深的影。
覺得那些辱的話,比疼痛還讓人更煎熬。
真的。
寧愿被打死,都不想被這男人弄臟。
后來多了,南婳就失去知覺了,也覺不到疼了,就是燙。
麻木了,不了,眼神是絕的。
漆黑絕。
絕地看著黑藍的天空,心想什麼時候天才會亮啊。
男人見終于老實了,扔掉皮帶,把拉回原先的位置,重新調整手機,繼續錄。
他又來解南婳子上的紐扣。
南婳今天穿的是一條紐扣很多的高腰,銅質紐扣很復雜,不好解。
他解了兩顆,沒了耐心,索手來撕。
邊撕邊罵罵咧咧。
南婳想抬腳去踢,可是已經被皮帶得抬不了,還被他用膝蓋著,掙扎反抗變了扭,一點作用都沒有。
明明心里有座發的活火山,卻像攤在砧板上的一樣,只能任人宰割……
忽然。
聽到路邊傳來咚咚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是阿彪,阿彪找來了!
男人顯然也聽到了腳步聲,他閉上不吭聲了,從兜里出把彈簧刀,來割的子,想快點完事,好差。
南婳被膠帶堵住,喊不出聲,只能發出“嗡嗡”的聲音,想引起阿彪的注意。
男人直接把彈簧刀頂到的脖子上,著聲音惡狠狠地威脅道:“你再出聲,我要了你的命!”
路邊的腳步聲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還有狗聲。
警車聲,托車聲由遠及近。
警方拿著喇叭大聲喊話:“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快把人出來!”
男人拿著刀的手開始抖起來。
他怕了。
他匆忙抓著南婳的手臂,把從地上拉起來,就往樹林深跑。
南婳上都是傷,被他拽著一跑,渾疼得像散了架子一樣,每一步都像走在尖刀上,走一步,就覺掉一塊。
警犬已經沖進樹林里。
警方喊了幾次話后,開始短包圍圈。
男人驚慌失措,刀抵著南婳的脖子沖警方喊道:“你們不要過來,否則我殺了!”
耀眼的燈穿過漆黑的樹林照進來。
南婳眼睛被照得看不清,只能閉上眼睛。
覺男人的刀在脖子上抖得厲害,刀刃劃著的脖頸,有溢出來,剛長好沒多久的傷口,又要落一道疤了。
忽聽男人痛一聲,手里的刀子掉到地上。
他捂著鮮淋淋的手腕,哀嚎。
兩只手腕都了刀子,很致的飛刀,殺傷力卻很大。
驚慌之余,南婳暗嘆警方工作人員素質越來越高了,居然有這樣的神刀手。
隔那麼遠,就能中目標,堪稱百步穿楊。
上次見過有這本事的,是顧一。
警方很快沖過來把這男人制住。
高度張之后,神經忽然松弛,南婳噗通一聲坐到地上。
這才覺上奇痛無比,鮮黏膩,腥味很濃,冷汗流了一。
這時,沖過來一個材高大的男人,迅速把上的膠帶撕掉,解開手腕上的繩子。
他把一把抱住,抱得的,到南婳快要窒息。
聽到他說:“沒事了,沒事了,不要怕。”
是霍北堯的聲音。
聲音低沉,帶著忍的怒意,焦急和悲痛。
是的,很深的悲痛,像是怕最重要的人會失去。
南婳其實已經不害怕了,就是疼。
疼得厲害。
在他懷里,咬著牙忍著疼,牙齒被咬得咯咯響。
口、手臂、肩膀和,全是皮帶出來的傷。
但是心里是慶幸的,慶幸沒被那人玷污。
真是怕極了再被霍北堯冷嘲熱諷不停辱,哪怕現在是沈南婳,可還是怕。
整整三年,一千多個日夜,那些東西早已經深骨髓,了潛意識。
警方把那男人拷起來,要帶走。
霍北堯忽然出聲:“慢著。”
帶隊的趙隊長猜到了他的心思,吩咐隊員們:“你們先收隊,都去車里等著,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下車。”
等人都走后,他留下來看著,怕罪犯被活活打死,不鬧出人命,什麼都好說。
霍北堯低聲對懷里的人說:“你等我一會兒。”
南婳沒出聲。
霍北堯抬手把散落下來的頭發溫地到耳后,輕輕合上的眼睛。
他吻了吻的額頭,在耳邊溫地說:“等會兒無論聽到什麼,都不要睜開眼睛。”
南婳還是沒有反應。
一個字都不想說。
腦子很。
心也很。
不知道是因為驚,還是被霍北堯的溫攪了。
果然,人在脆弱的時候,意志也容易變得薄弱,想。
霍北堯拖了自己的外套披到上,把扶到樹邊,讓坐好。
他邁開筆直長,凜步走向那個男人,走向那個罪犯。
他抬起腳,一腳踹到罪犯的小腹上,把他踹出去好幾米遠。
罪犯悶哼一聲,重重落到灑滿落葉的地上,發出噗的一聲。
霍北堯大步走過去,抓著他的脖子,把他的頭朝樹上撞去,撞得咚咚響,撞得樹葉滿天飛,直到把他撞得鼻青臉腫,頭暈眼花,傷痕累累。
他把他扔到地上,飛起長,朝他下重重一腳,一腳斷了他的男人命。
罪犯一聲鬼,渾搐起來,抖得像篩糠。
他手腕上還著兩把刀,傷口往外汩汩地冒著。
霍北堯彎腰拔起一把,朝他大上唰地一下扎下去,又兇又狠。
他眼眸泛紅,眼底戾氣橫生。
分明是張英俊絕的臉,此時卻沉得可怕,渾殺氣騰騰。
罪犯嗷的一聲尖,疼得沒了人腔,臉變了豬肝,在地上直打滾,不停地求饒。
霍北堯俊臉沉如冰,握著那把尖利的刀,一刀一刀往他上扎,扎了足足二十多刀,刀刀避開要害。
那罪犯痛得死去活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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