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開門。”林墨白杯子都忘記放下,抬腳就朝門口走過去,步伐略顯匆匆。
走到門口,拉開門,外面站著個年輕人。
看到林墨白,人神一怔,眼里閃過一抹驚艷,笑容洋溢地朝他揮手打招呼:“嗨,帥哥,我是沈南婳的朋友穆妍,霍北堯派人接我過來照顧。你貴姓啊?”
“免貴姓林,林墨白,穆小姐請進。”林墨白彬彬有禮,朝后退了一步,讓出位置請進來。
穆妍走進房間,四下打量一圈,“阿婳呢?”
“在衛生間。”
“怎麼了?”
“喝的東西被人了手腳,我已經安排人去查了。”
穆妍一愣,隨即怒,“是誰這麼下三濫?缺人缺死了嗎?”
林墨白面微微一僵,“是我友不慎,等查清楚,我一定會好好補償沈小姐的。”
穆妍卻把視線落到不遠的霍北堯上,目咄咄人,“是你吧?是你找人對阿婳使招的吧?”
霍北堯薄微勾,深邃漂亮的眸子出淡淡的嘲諷,“穆小姐幸好不做法,否則不知要出多冤案。行了,你照顧好沈南婳,我該走了。”
他拿起手機,步伐優雅利落地朝門口走去。
經過衛生間時,他腳步微微一頓,下意識地朝里瞥了一眼,看到沈南婳正垂著頭坐在浴缸里,眼睛微微閉著,濃的睫垂下來,像兩排蝴蝶翅膀。
不知為何,他覺得口有點悶,心臟像被一只手攥住。
他微微吸一口氣,加快腳步走出房間。
出了酒店大廳,肖文早就把車停到門口了。
見霍北堯出來,肖文忙下車,打開后車門畢恭畢敬地迎他上車。
霍北堯俯,長一邁,坐進車里,這才看到里面還坐著一個人。
他神微微一滯,薄微啟,語氣略帶不悅:“胭胭,你怎麼來了?”
林胭胭溫地笑了笑,嗓音說:“我在等北堯哥啊。”
霍北堯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蹙,“不是讓司機送你回碧海灣的嗎?”
“時間還早,我回去也睡不著,不如多陪陪你。”林胭胭忽然盯住他的襯衫,手了一下,驚訝地說:“北堯哥,你的襯衫怎麼了?”
霍北堯低嗯一聲,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林胭胭收回手,又問:“北堯哥,你在上面待了那麼久,是去見客戶了還是朋友?”
霍北堯神漠然,抬手,修長手指輕輕扯松領帶,“胭胭,我不喜歡被人管三管四。”
林胭胭一怔,隨即笑了,湊上來,親地摟住他的手臂撒:“北堯哥,我不是管你,我是關心你啊。”
霍北堯不著痕跡地出手臂,往左邊挪了挪,“婚禮……”
林胭胭莫名一慌,急忙打斷他的話:“婚禮還有五天,再有五天,我們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了。”
霍北堯漠然不語。
林胭胭又湊上來,把頭枕到他的肩膀上,細柳一般的手臂親親熱熱地摟上他的腰,聲音更加糯:“就好像做夢一樣,終于能嫁給北堯哥了,我好開心。”
霍北堯腰微微一僵,這次沒再推開,抬眸吩咐肖文:“先去碧海灣,把胭胭送回去。”
林胭胭仰起頭看著他,目充滿祈求,滴滴地說:“北堯哥,你今晚也去碧海灣住嗎?”
霍北堯面淡淡說:“我去思南公館。”
林胭胭眼神冷下來,繃得又又薄,吩咐肖文:“肖助理,不用去碧海灣了,直接去思南公館吧。我今晚也去那里住,我想多陪陪北堯哥。”
肖文不敢接話,大氣都不敢一聲,生怕為兩人的出氣筒。
霍北堯眉頭微微擰起,側眸看著林胭胭,語氣不容置疑:“送你回碧海灣,聽話。”
林胭胭摟著他腰的手臂僵下來,有心想發一通脾氣,卻不敢造次,只好強怒火,對肖文說:“送我去我爸媽家吧,回碧海灣也是一個人,那麼大房子,我住著害怕。”
肖文忙應道:“好的,林小姐。”
回到林家。
閆嫵迎上來,看到林胭胭臭著一張臉,忙問:“我的小祖宗,又是誰惹你生氣了?”
林胭胭走到客廳沙發前,把包往旁邊一扔,一屁坐下,臉難看得像塊抹布,“今天我陪北堯哥參加一個商務酒會,中途,他接了個電話就走了。我一路暗中跟著,跟到奢瀾會所,才知沈南婳也在。很明顯,北堯哥接的那個電話是沈南婳打給他的。兩人在樓上開了間房,過了半個多小時,他才下來……”
閆嫵眉頭擰個疙瘩,沉默許久,嘆口氣說:“如果你實在不了,就取消婚禮吧。雖然北堯很優秀,可是他不你。媽就你這麼一個兒,希你能過得開心點。”
林胭胭手指抓著沙發,“不,我不要取消婚禮。從八年前,我就想嫁給北堯哥,馬上就要實現了,怎麼能半途而廢。”
閆嫵搖搖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就那麼喜歡他嗎?”
“不是喜歡,是,非常,到骨子里。”林胭胭目閃閃,語氣從未有過的執著。
想起第一次遇到霍北堯的景。
那是八年前,在一個宴會上,他一黑正裝牽著南婳的手款款走進來。
宴會上那麼多人,可一眼就注意到了他,高大,筆直,濃眉大眼,英俊非凡,的心像被小鹿撞了一下,怦然心。
他卓爾不群的氣質,以及步伐間的尊貴和冷傲,讓挪不開眼睛。
從來沒見過那樣一個男人,鼻子、、下頷骨,都凌厲,一雙眼睛卻全是。
他微垂眼眸,深款款地看著畔的人,全場那麼多漂亮人,的妖嬈的貴的,可他誰都不看,只看南婳。走到哪里,他的目就追隨到哪里,像黏在上似的,那濃濃的意滿得都要溢出來。
那樣專注的深,那樣熾熱的,讓羨慕,讓嫉妒,嫉妒得發瘋。
邊都是濫的人,父母、朋友、前男友,包括自己,沒一個專的,從未會過那樣深沉專一的,那是靈魂里最缺失的部分。
整場宴會,一口東西都沒吃,靜默地站在角落里,目不轉睛地盯著高大帥氣深款款的男人,心里貓抓一樣,直。
從那時起,就著了迷似的想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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