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花廳到玫園要穿過一個荷花池,池中有小小的湖心島,島上假山樓閣,樹木繁茂,與岸邊有木廊曲折相連。
湖心島停靠著兩艘小船,悠悠的掩映在荷葉間。
此時正值深秋,池中荷葉斑駁凋敝,高擎著一枝枝蓮蓬。
趙湘兒見到那蓮蓬,便起了興致,想要去摘一些剝蓮子吃。
韓攸寧雖也喜歡,可現在恐怕不是玩的時候,拋下趙湘兒繼續往前走。
趙湘兒嘰嘰咕咕抱怨著,“沒姐姐的樣子”“果真是個囂張跋扈的”“冷心冷肺”……
一邊下石階解了繩子,自己上了船。
扭頭見韓攸寧真的走遠了,沖著背影大喊,“陳攸寧,我算記住你了!以后休想我再你姐姐!”
韓攸寧也不回頭,舉起手搖了搖,“隨便。”
鈴兒跟在韓攸寧邊,有些不太放心趙湘兒,“小姐,縣主也沒帶丫鬟在邊,若是出了事,您怕要擔責任。”
韓攸寧停了腳步。
依著韓老夫人的狠心,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還真不好說。栽贓陷害這種事,做得極為得心應手。
韓攸寧回頭看向在努力搖船的趙湘兒,笨拙又忙,小船搖搖晃晃的。
皺了皺眉,笨丫頭。
讓孫大娘和玉娘先回玫園,則和鈴兒又折了回去。
趙湘兒見又回來,在船上囂張喊著,“陳攸寧,不要以為你回來陪我我就原諒你了,我可不是那麼好哄的!”
韓攸寧喊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喝蓮子粥了!”
探著子去摘木廊邊上的蓮蓬。
驀地,一聲尖聲傳來。
韓攸寧猛地抬頭看去,那艘晃晃悠悠的小船上已經沒了人,趙湘兒在水中撲騰著呼喊著,很明顯是不會水。
韓攸寧臉一變,果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要站直子的功夫,忽地膝蓋一疼,子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往池塘中撲去。
鈴兒尖著手去拉,可惜什麼也沒抓住。
韓攸寧掙扎著去尋木廊架在水中的柱子,可越是掙扎,人越是往水底沉了下去。
猜測到了韓老夫人定會安排后手,要麼是弄臟的裳,要麼是弄,這個荷花池是下手的絕佳機會。
故意沒穿緙,就是為了讓韓老夫人多些小作,小作多了,馬腳自然也容易出來。
方才已安排了文管事在這附近候著,可萬萬沒想到,韓老夫人下的是死手。
文管事一個人,可救不了兩個人。
那麼和趙湘兒勢必要死一個。死了是一了百了,若是趙湘兒死了,郡王妃恐怕不會輕饒了。
韓攸寧苦笑,這算不算聰明反被聰明誤?
在窒息的朦朧中,眼前浮現出一張謫仙般的俊臉,含著溫潤和煦的笑意。
想他作甚,難不他還能再救一次?
這里可是定國公府。
倏而,的腰被攬住了,雖睜不開眼,鼻息間卻有一淡淡的紫竹香氣。
心中一陣雀躍,雙臂纏了上去,摟著他瘦的腰,在他縱躍出水面的那一刻,咳嗽著欣喜喊了一聲“王爺!”
的清甜馨香鋪面而來,趙承淵的作微微一滯。
他腳尖點了一下欄桿,借力縱上了假山上的臨水閣。
韓攸寧被放到了閣中的矮塌上。
俯吐了許久,方緩過勁來起福禮,真誠道,“多謝王爺,又救了我一次。”
趙承淵看了一眼,轉過背對著,醇和的嗓音中著一不自在,“整理一下衫。”
韓攸寧低頭方發現自己現在的儀態著實狼狽,薄薄的短襖在上,曲線畢,腰間出一小截紅艷艷的肚兜,子也糾纏著在上。
忙扯著襖子整理。
不過……趙承淵居然會不好意思。
他這兩世,在面前一直是長輩的姿態,如巋然的山岳,沉固而冷,不見悲喜。所有的緒,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從沒有失控的時候。
唯一見過的一次緒外便是死前,他的那聲嘶吼,至今都回在的腦海中,讓想不明白。
也曾多心想過,不會是他這位皇叔對自己的侄媳婦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吧?不過結合前世兩人為數不多的幾次打道,還有他當時的表現,這個猜測很快就被否定了。
得出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是一個合格的長輩。
一邊整理,一邊問道,“縣主可有人救?”
也是多此一問,文管事就在附近,如果沒來救,自然是去救最先落水的趙湘兒去了。
趙承淵見連小孩的都沒有,就這麼略過了此事,微微蹙了蹙眉。
也不知是竇未開什麼都不懂,還是……隨著陸凜的輩分把他當做了長輩。
他看著窗外,陸凜正力拖著趙湘兒上岸,淡聲道,“放心,已經救上來了。”
“噢,那就好……縣主是被我連累了。”
趙承淵眼底閃過一冷意,手指輕輕捻著。
韓攸寧話鋒一轉,奇怪問道,“王爺怎會來國公府?”
若是父親韓鈞在府中,他來這里倒是有幾分可能。府中沒有可招待他的地位相當的男主人,他來赴宴難免怪異。
趙承淵語氣淡淡,“想來,便來了。”
這算什麼回答?
他難道就沒想過,他堂堂晉王爺突然造訪了定國公府,在朝中會引起多揣測?
他一向謹慎,不與權臣武將結,今日之舉著實不像他的作風。
韓攸寧又問,“王爺來這里沒人看到吧?你武功那麼高,從后面能飛到岸上吧?”
觀察了一下地形,臨水閣六面闌窗。背后的位置相對蔽,離著荷池的岸邊也不是太遠,幾十米對他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吧?
趙承淵背對著,聲音似湖水一般清涼,“怎麼,你怕什麼?”
韓攸寧手上作停了下來,覺得他問的問題很奇怪。
自然是怕被湊對了。
如果是侍衛救的也就罷了,畢竟是職責所在。換做是外男,這種落水的救命之恩向來是以相許,可不比在他的地盤上沒人敢說什麼。
既然兩相都不在意這種事,不必對方負什麼責,有些麻煩是否應該能避免就避免呢?
*
------題外話------
皇叔和攸寧見面了哈~~
穿越而來,沈珞言只想成為天下第一富,數錢數到手抽筋。 重生而來,北辰云熙只想當個小白臉,死死抓住上輩子抱而不得的大腿,再也不分離! 日常: 沈珞言:“你滾開,本姑娘愛財不愛色!” 北辰云熙:“不好意思,本王恰恰相反,愛色不愛財,不如……本王給你財,你給本王色?”
曾經那個對她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男人,卻親口下令,誅殺她親人! 那一日,她被囚禁於冷宮之中,聽聞噩耗,大病不起。 君墨寒,此去經年,我與你生生世世,永為仇敵!
一夕之間,宮傾玉碎,德妃和沐王叛亂奪宮。她親見父皇慘死,母后被玷污,弟弟被殺,她也被素來以純真善良示人的妹妹做成了人彘,死無全尸。 一朝移魂,帝女歸來,涅槃重生! 離那場慘事發生不過還有兩年,兩年,她該如何才能阻止一切,報仇雪恨! 惶惶之際,卻遇見了他,他驚艷才絕,謀略無雙,卻甘愿為她傾力相助,為她成就一切。既然上天如此厚待,她自會攜他之手,共同進退。 惡奴?殺之,讓她們也嘗嘗什麼叫我為刀俎,人為魚肉的滋味。 德妃?斗之,讓她也嘗嘗什麼叫寒夜凄苦,冷宮寂寥的滋味。 皇妹?辱之,讓她也嘗嘗什麼叫錐心刺骨,萬人欺的滋味,帝女重生,與烈火中扶搖而上,傾一世心謀,成就風華無雙。
少年天子宣和帝愛上了與自己相伴十年,一心輔佐自己的探花郎秦念之。宣和帝苦苦壓抑這段不容於世的情感,隱藏自己的暴戾,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愛慕的探花郎,娶妻生子。直到一次意外,瞧見本該病重臥床與死神搏鬥的愛人,正身著月華流光裙在月下飲酒撒歡,談論著挑選贅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