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莊的事理的極快。
里正之位,暫時由崔寶花代掌。周晉醒后,默默替崔夢蝶和崔里正收了。
畢竟死的不彩,他們的喪事沒有大辦。周晉將兩人草草掩埋之後,沒有再回崔家莊。
他失蹤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自此後也沒有人再見過他。
至於古玄和靖安府的事,林楚沒管。那事,還是由彭誠自己去煩心吧。
彭的已經大好,開弓箭不問題。幾乎已瞧不出他曾經病膏肓。
兩江諸事完畢,也到了啟程回上京的日子。
這一日,夜涼如水。端木言坐在開的軒窗下,渾不在意穿堂而過的冷意。
軒窗對面的梅樹下,林長夕直立如松,一瞬不瞬盯著神凄楚的人。
月如銀,為他披一月帛,冷的徹骨。他卻也不。
端木言面前並排擺了三個空酒壺,此刻,正要拿起第四隻酒壺。
然而,酒壺卻被一隻雪白的荑按住,再拿不起來。
「師父?」端木言抬頭,撞進清冷沉寂的目里。心中越發酸。
「你才生產不久,喝這麼多,是不想要命了麼?」林楚坐在邊,順勢將剩下的酒壺拉在自己手邊。
端木言吸了吸鼻子,眸有一瞬的氤氳,卻強撐著不許眼淚掉下來。
「師父,我難。」聲開口:「除了將自己灌醉的時候,我心疼的睡不著覺。」
林楚將攬懷中:「有問題就去解決它,憋在心裡喝悶酒。這不是我認識的端木言。」
曾經的端木言,驕橫跋扈,視人命為草芥。雖不被世人所喜,卻是張揚而鮮活的生命,瀟灑的令人羨慕。
如今這個……
「言兒,你去南疆吧。錯過了孩子的年和長,會為父母一生的憾。」
端木言軀一僵:「你……您怎麼知道我……肯定是林長夕多!年齡大的男人果真碎靠不住。」
梅花樹下的林長夕打了個噴嚏,雖然現在天有點冷,但他不至於這麼差吧?這是……要得風寒?
林楚聽罵林長夕時中氣充沛,不由莞爾。
「你我師徒一場,又都是子。這種事,還需要別人來告訴我麼?」
目似無意朝著軒窗外瞥了一眼:「四哥為你寢食難安,恨不能替你去罪。他才不會做出讓你生氣的事。」
到底是自家四哥,關鍵時刻還是要幫一把的。
林楚勾:「念一剛出生,需要你這個生母的地方很多,你若不在邊,他的人生將會非常艱難。你也不會希,他遭你小時候遭過的磨難。」
端木言子僵了僵,卻不肯吐口:「大領主,不會虧待念一。」
「南疆被花翎和丹青搞得烏煙瘴氣,大領主上的擔子極重。」
「念一無意涉到南疆權利核心頂峰,即便大領主再用心看顧也總有疏忽的時候。念一和大領主,都需要你的幫助。」
「可是……。」
端木言抿,目掙扎:「師父此回上京危險重重。你是為了我才踏上層的漩渦,我不能在這時候棄你而去。」
林楚勾:「我林楚邊除了你端木言,莫非就沒有別人可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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