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巍無法理解,有什麼禮需要蕭嶼去打仗的?
在許清巍看來,蕭嶼就該好好留在宮裏當阿凝的金雀。
這樣的話,阿凝想看見他就能看見了。
如今蕭嶼帶兵出征了,再快也得好幾個月,若是慢點,等個一年半載的,兩個人長期異地分居,實在影響啊。
何況打仗有風險,萬一蕭嶼死在戰場上了,阿凝得多傷心啊。
這可不行……
許清巍經過深思慮之後,認為不行!
「阿凝,要不你換一個試試?我覺得吧……」
許清凝一臉認真地說:「哥,你這是要我的命啊。」
「什麼?」
「你想想看,蕭嶼現在把大部分兵權都帶走了,你我要是惹他不快,他一個衝反了可怎麼辦?有句話,將在外君命有所不,他若是起了反心,誰也管不著……」
許清凝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哥的表。
果然,許清巍面驚駭。
他拍了下大。
「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哎呀,兵權回他手裏了。」
許清凝委屈道:「是吧,所以我還得繼續哄著他。」
許清巍再看向許清凝的時候,目流幾分同。
他以為只是自己娶了個兇悍的妻子,沒想到妹妹也有個兇悍的男人……
唉,他們兄妹倆這命真是苦。
瞬間,許清巍心裏就平衡了些。
既然大家都這般苦,那他的苦也不是那麼難以忍了。
他決定好好面對家裏的夫人!
許清凝不知道,短短半刻種,哥腦子裏就想了十幾個彎彎繞繞。
他一會兒笑一會兒悲的,莫不是了什麼刺激?
說:「哥,你若實在不滿意這樁婚事,你們可以和離的。」
「和離就算了吧。」
這親事是兩方家長訂下來的,但確實是他們倆自個也同意了。
如今親了,那就得試著去相。
何況許清巍對江意柳談不上討厭,人家姑娘漂漂亮亮的,還會武功,可以保護家人。
他……他就是有點怕。
「沒事,你大嫂真好的,我們很合得來。」
許清凝聽他這麼說,也沒有追問了。
「你們過得開心就好。」
這一輩子,的哥哥終於家了。
以後他們還會有自己的孩子,他們一家人會幸福滿地過一輩子。
他再也不會為死在泊中了。
真好啊。
……
許清巍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路過的人都對他點頭哈腰,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有個好妹妹。
他從紈絝世子變如今的戶部尚書,都是因為阿凝。
他沒覺得這有什麼丟人。
他就是,想好好保護妹妹啊。
可他這個當哥哥的,實在沒什麼大用,只能幫管管帳算算賬。
要是娘親還活著的話,肯定會說他這個哥哥當得不稱職吧。
路上,許清巍恰好遇見了他的老丈人,也就是江遙。
論階,他們差不多,但是輩分可就差太多了。
許清巍主向江遙請安:「岳父大人好。」
江遙平日裏都是不茍言笑、板著一張臉,看著就像個老古板,實際上也確實是。
他本並不滿意這個婿,但後來仔細想了許多,又覺得是最合適的。
「嗯。」
許清巍從前就怕江家老頭,現在更怕了。
怎麼說呢?
可能他天生就怕江家人。
有件事,或許江老頭自己都忘了,他曾經當過許清巍的任課夫子。
學堂里都是差不多的王公貴族子弟,江老頭教了三天,就氣得向先帝請辭了。
而許清巍,就是那個最能氣人的學子。
如今風水流轉,到許清巍害怕江老頭了。
哦,他還怕他兒。
江遙看了許清巍幾眼,他捋了捋自己的鬍子,教育道:「男兒當志在仕途,切莫因娶妻家而耽誤了。」
許清巍:「是,小婿心裏都清楚。」
江遙:「嗯。去吧。」
許清巍告辭了,他走了好幾步后,才敢直起腰板,額頭上已經冒出來一層細細綿綿的冷汗。
他長呼了一口氣。
嚇人!
而江意柳呢,正連續追賊好幾個時辰了,輕功好,耐力也強,就這麼一點點磨到那小賊沒勁了,被到了牆角。
江意柳一腳踢過去。
「跑啊!你繼續跑啊!」
小賊實在跑不了,他埋怨道:「至於嗎?我不就是在金店了簪子,你追著我跑了十幾條街……」
「當然至於!小賊不捉,何以除大盜?」
江意柳是那種大案小案都不放過的人,總之,只要是經手的案子,就必須捉到罪犯。
拿出鐐銬給小賊套上了。
「走吧!」
其餘幾個小捕快這會兒才跟過來:「老大,你們也太能跑了吧!」
他們紛紛彎腰氣吁吁。
江意柳看著他們一個個這副德行,搖了搖頭,嫌棄道:「照你們這個速度,活該捉不到賊!」
其實,衙門裏是有要求的。
比如每個捕快每月要抓多個逃犯,如果完不,很有可能被踢掉,換人上位。
自從江意柳來了,一個人能頂十個人用,任務完量大大超標,為衙門有史以來里晉陞最快的一個。
如今手底下能管四個小捕頭。
江意柳:「這個賊送你們了,我得去抓那個大盜。」
近日,發生了幾起連環盜竊案,盜的還都是傳家寶。
比如趙家的玉佩,王家的寶劍,李家的夜明珠……
這個賊人,每次只最昂貴的一樣件。
因為他,京城裏的達貴人們開始害怕了,有些人天天抱著自家寶貝睡覺,生怕被走了。
江意柳思考過,那賊人如此了解每家每戶最貴的東西是什麼,很有可能是他們悉的人,指不定就是親朋好友。
決定挨家挨戶去問問。
手下勸道:「老大,你這剛親,不用歇歇幾天嗎?萬一許大人生氣了,不讓你繼續在衙門幹了,我幾個可怎麼辦?」
今天是江意柳親后的第一天,就急著去抓盜賊,傳出去確實不太好。
主要是,怕爹找自己念叨,那人可煩了。
「好吧,我今天早點回去。」
許清巍以為江意柳今天晚上不回來了,畢竟說過的。
他便找了些酒朋友,去樓子裏喝花酒了。
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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