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沒有察覺到南杳不悅的語氣,他還在惱怒許凝拿救命恩人來威脅他。
「許凝,七年前我槍傷住院,是救了我。」
陸隨看杳杳的臉不太好,連忙幫著解釋,「當時大哥昏迷不醒,子彈雖然取出來了,但是卻進了u,醫院好幾次下達病危通知。」
他說著聲音越來越小,「這事,我當時也告訴你了的。」
但是卻沒有任何回應。
後來才得知,這小妮子已經出國了,沒有告訴他們。
他發了好多信息給,打了不電話,這丫頭就是不回,不接。
要不是電話還能打通,他都懷疑把他拉黑了。
一說起這事,陸隨心裡就不免對當時的妹妹,如今的嫂子有點怨言。
當時大哥都那樣了,已經是一腳踏進棺材了,這丫頭就是沒有任何反應。
要說他沒有怨過杳杳,那是不可能的。
他覺得這丫頭心狠,當初可是大哥把帶回來的,對也好,萬一大哥真的有個好歹,說句不好聽的,連大哥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其實跟陸隨一樣想法的,還有陸家的其他人。
姜紅葉上雖沒說什麼,至於心裡怎麼想,只有自己清楚。
當時罵得最厲害的是師璇。
師璇罵南杳「忘恩負義、養不的白眼狼,狼心狗肺、泯滅人、良心都餵了狗」等等,反正是怎麼狠心怎麼罵。
陸權本來就不怎麼待見南杳,對這個兒子領回來的小姑娘,沒什麼好。
特別是在兒子出事,命在旦夕的時候,卻不曾過一次面,連去醫院看一眼都沒有。
陸戰見杳杳的臉都變了,連忙制止道:「行了,以前的事,別提了。」
要是師璇還在這裡,肯定又要開始對南杳冷嘲熱諷的。
這件事,其實不僅陸家人,陸戰的那幾個兄弟,也覺得南杳做得不地道。
南杳面容冷肅,也不為自己辯解,而是讓陸戰把許凝來。
「杳杳?」
「你讓過來一趟,現在馬上。」
「杳杳你別生氣,這件事我肯定不會答應的,我不可能會同意荒謬的提議。救命之恩,可以用別的方法來回報,不是非要用婚姻來償還。」
姜紅葉也表態,「對,你們都結婚了,哪有強迫人離婚娶的?」
以前對許凝的印象還好的,但是這回許凝提出這樣的要求,就覺得,許凝這人很有心機,心思也不單純。
甚至想得更深,如果不是阿戰早就看上杳杳,非要跟杳杳在一起,阿戰要是單的話,許凝說不定也會用這個條件綁住阿戰。
走了一個師璇,又來了一個許凝。
真是一個兩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南杳輕嘆,「我沒生氣,我讓你把過來,就是要解決這件事。」
「不必。這事我來就好,你好好養胎,不要因為一個外人跟自己置氣。
你要是心裡不舒服,就打我出氣好了。」
陸戰此時恨極了許凝。
說是救命恩人,卻挾恩提出這麼過分的要求。
南杳了眉心,「你讓過來一趟。」
見堅持,陸戰不敢跟對著干,一通電話把許凝了過來。
他在電話里言簡意賅地讓立刻過來,用命令的口吻。
許凝暫住在京都的一家星級酒店,為了能近距離接陸戰,訂的酒店距離顧家並不算很遠,一接到陸戰的電話,就打車過來,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
這回顧家的管家並沒有攔著,直接放進來。
許凝一進來,看到客廳里坐了很多人,表懵了下。
待看清眼前坐的都是商界的大佬,張得手心都冒汗了。
卞城蕭家的掌權人蕭延,蕭二爺蕭潛。
陸氏集團eo陸隨和他的父母。
姜氏的姜郁。
陸戰。
還有顧家的所有人,包括南杳。
許凝以為只有陸戰和談的,沒想到還有這麼多人在,包括陸權夫婦。
是要嫁進陸家的,本來應該討好公婆,可也知道,跟生孩子的南杳相比,一點優勢都沒有。
許家也沒法跟顧家比。
現在只能抓住陸戰的救命恩人這個份,才能有一點談判的籌碼。
眾人看到許凝這麼火急火燎地趕來,看來是真的很在意自己的終大事。
也是,說起來,許凝也就比陸戰小一兩歲。
杳杳都懷二胎了,自然著急了。
在場的沒有一個人開口,都在等著杳杳。
畢竟人是來的,都想知道打算怎麼解決這事。
南杳一手扶著額頭,一手手肘撐在膝蓋上,支著下。
「許小姐,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許凝表面上看起來還算鎮定,心裡卻冷笑。
急了,急了。
著急才容易出錯。
倒是想看看,南杳打算怎麼對付。
「請教不敢當,南小姐有話就直說吧。」
「許小姐乾脆,那行,我就開門見山了。
我聽說,七年前,陸戰重傷,九死一生,是你救了他。」.
許凝抬起下,臉上是自傲的神,「沒錯。」
南杳莫非想在這件事上面做文章?
那就大錯特錯了。
當時的確沒有把握能救活陸戰,他那時候已經陷重度昏迷,可以說是休克,各項指標都很不好,連軍區醫院的院長都放棄了,讓陸家人準備後事。
很早就喜歡陸戰了,對他一見鍾。
知道自己醫不,不想放棄,可卻束手無策。
只能跟陸家人說,會儘力,然後守在醫院。
老天大概被赤誠的心給了。
第二天,陸戰竟然奇跡般地醒了過來,各項指標也恢復了正常,傷口也沒有發炎,後來漸漸地就恢復了。
陸家人把這一切都歸功到上,認為是妙手回春,把已經宣布沒有搶救的陸戰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只有自己清楚,什麼都沒做,守夜的途中,還睡了一覺。
醒來后就了陸戰的救命恩人,當時也是懵的。
不過看陸戰蘇醒,已經離危險,既然陸家要把功勞給,也不會傻傻地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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