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會了。
關于此事,永寧帝想的很長遠。
現在一一和祁霄的婚事算是定下了,等兩個孩子長大后,便可以完婚。
這期間,兩邊一定會常常走的。
可是,他這邊一旦開了讓一一在護國將軍府上常住的口子,那麼,他以后都要忍兒被借走,或者是兒自己做主留宿在護國將軍府上的日子。
雖然說偶爾幾次也無妨,他不是不能接。但是時間久了的話,各種矛盾就出來了。小矛盾暫且不提,就說公主的蹤跡暴后,被有心人利用之事。
永寧帝不敢想象一旦發生那樣的事,他會面對什麼樣的后果。
所以,為了避免那些不好的事的發生,永寧帝直接就賭上這個口子。
“公主為公主,自古以來就只能住在皇宮里,從未有過在宮外住的先例。”
“所以,祁將軍,恕朕不能允許安樂公主去你府上住一段時間。”
祁將軍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看上去很是失落,他似乎還想要繼續求。可是,永寧帝的目是那麼的堅定,他再求又什麼用呢。
看來,只能想想其它的辦法了。
祁將軍日日夜夜都在想辦法,但卻想不到一個好辦法。
…
護國將軍府。
一連兩月,嬰兒的哭聲,徹夜不斷。
祁夫人哄著懷中的嬰孩,打著瞌睡。
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睡個好覺了,天頭疼,耳鳴,渾乏力,無打采。真的好痛苦、好痛苦,可是,痛苦能怎麼辦?
就因為這孩子日日的鬧,府上幾個可靠的嬤嬤,還有娘都熬病了,現在就剩下一個人死撐著,晝夜不分的帶孩子。
而能讓小家伙不再哭的安樂公主,祁秦去求永寧帝借公主到府上住一段時間,可至今未果。
給其它婢帶的話,祁夫人又著實不放心。
所以,祁夫人在這種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的況下,只能自己帶孩子。
熬不住也得熬,熬。
祁秦辦公事回來后,就看到自家夫人坐在床上,背后墊著一個大枕頭,正閉著眼,哄孩子的狼狽樣子。
孩子在懷里哭,可是已經累得沒有力氣去哄了。
好困好困。
“夫人,來我抱吧?你睡。”
祁秦將孩子從祁夫人的懷里抱了過來,可是祁夫人好像沒有聽到他說話,也沒有察覺到他已經將孩子抱走了。
祁秦嘆了口氣,抱著祁霄這個小兔崽子,找了把椅子,準備坐下來好好哄。可他屁都沒有挨著椅子呢,小兔崽子就嚎啕大哭了起來,哭的比剛剛在祁夫人懷里更兇更猛。還有,他那小爪子不停揮打著,都拽到祁秦的胡子了。
這是……拒絕他抱?
祁秦角了,“你個小兔崽子,想要熬壞你娘親嗎?嗯?”
祁秦抱著孩子往隔壁的偏房走去,好讓祁夫人睡個好覺。
祁夫人卻已經被祁霄突然兇猛的哭喊聲給驚醒了,只不過腦子還有點不清醒,視線也有些模糊。看到一個高大的影要抱走兒子,一時間卻沒有認出來那影的主人是誰。
踉踉蹌蹌爬起來要下床,“你是誰?為什麼要帶走我的孩子?”
祁夫人太過著急追上那個抱走孩子的人,在下床的時候,一不小心跌下了床。的膝蓋重重砸在了地上,很疼很疼,好像還摔傷了。
但顧不上,一顆心全在自己的兒子上。
要追上那人,奪回自己的兒子。
那人聽到后祁夫人從床上摔下來,急得忙回過頭來,將孩子平放到床上,匆忙俯扶起了祁夫人。
果不其然,祁夫人的膝蓋摔傷了。
祁將軍了丫頭過來哄孩子,他則去找了藥,給祁夫人小心的上藥。
“妙妙,你看看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祁秦看著祁夫人膝蓋上的傷口,心疼壞了。
祁夫人這會兒才看清楚剛剛抱走兒子的人是誰,松了一口氣,了有些發痛的腦袋,“我真是糊涂了,竟然連夫君都沒有認出來。”
祁秦幫忙上著藥,問:“疼不疼?”
“不疼,就是很困。”祁夫人撐著睜大眼睛,不讓自己睡過去。待會兒還要繼續去哄兒子呢。
“困了就睡,不用撐著。”祁秦示意祁夫人看邊上哄孩子的丫頭,“那幾個丫頭也是可以將孩子照顧好的,你不必太擔心。”
祁夫人卻看都沒看那幾個丫頭一眼。
帝都城里之前可是出過王孫貴族家里的公子被丫頭給捂死的例子。
所以,不是放心的人,絕對不會讓照顧孩子的,就是累死也不行。
祁秦看著祁夫人勞累了這麼久了,怎麼可能不知道祁夫人在堅持些什麼。
“你要是實在覺得不行的話,就算了吧,以后為夫也不會再提這話。”祁秦嘆了口氣,“大不了在那幾個嬤嬤好起來之前,我們幸苦點,自己帶孩子。”
祁夫人道:“這話才像話。”
“好了,妙妙你睡吧,快年關了,我最近也沒有什麼事,可以幫忙帶兒子。”
祁夫人一臉無奈,“可是他只要離開一一和我就哭。”
“他只是在一一懷里不哭,他在你懷里照樣哭,只不過你抱慣他了,他哭的沒有那麼兇而已。”祁秦實在不想這個磨人的小家伙再折磨自己夫人,“所以,你也別跟著折騰了,隨他哭吧,等哭累了自然就不哭了。”
祁夫人雖然明白祁秦的好心,但還是忍不住狠狠瞪了祁秦一眼,“什麼哭累了就不哭了?祁秦,你這是一個當爹的該說的話嗎?”
祁秦:“………”
那他該怎麼說,才肯去睡覺?
祁夫人頓了頓,又道:“話說,你不是去宮里借一一了嗎?只要一一能陪著兒子,兒子自然就不哭了。可是這麼久過去了,你還沒借出個結果來嗎?”
祁秦沉默。
不是沒借出個結果,而是結果早就出來了,只是為了不打擊到祁夫人,祁秦一直沒有說。每次談起這事兒,他都是含糊其辭糊弄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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