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雖然是稀里糊涂走到了這里,不是他打心底里想要來的。可是,他解釋出來的話,有人會信嗎?
自然不會!
那些小屁孩肯定會覺得他是在為來到這里故意找借口。
加上他一把年紀了,著實懶得和一群小孩子爭吵。
所以,還不如不解釋,就認了自己是來吃席的。
反正都這個時間了,不能去踏雪,好歹吃上一頓吧?
結果,君檸卻道:“本公主的駙馬的滿月宴,大皇兄想要吃,是不是該問問本公主,本公主愿不愿意讓你吃?”
“呵,你駙馬!”大皇子面帶刻薄,譏諷道:“你不是一直鬧著讓父皇給你解除賜婚嗎?怎麼,現在又認這個駙馬了?”
君檸沒想到大皇子竟然知道這事。
但,知道又何妨?
只要一天和護國將軍嫡子的婚事,沒有正式出文書解除,那賜婚就還在,護國將軍嫡子就還是的駙馬。
“大皇兄你是從哪里聽的這些七八糟的東西?”君檸一副不知道的樣子。
“哼,你不承認又何妨,本皇子就看著,看著你們解除婚事的那一天。”
“……切,你等不到了。”君檸留下一句話,走了。
越想看熱鬧的人,越不會讓看到。
和護國將軍嫡子這門婚事,暫且不準備解除了。
靜姝沒有馬上跟上君檸,而是留在原地,看著大皇子,嫌棄的說了一句,“大皇叔,一一沒有答應讓你吃滿月宴,所以,你還是別去了吧。不然,你一個大人被人說蹭吃蹭喝可不好。”
是小孩子都從不蹭吃蹭喝。
大皇子:“………………”
他就蹭吃蹭喝怎麼了?
他妹夫的滿月宴,他為哥哥,怎麼就不能吃了?
他要去吃,即便被說蹭吃蹭喝也無妨。
君檸知道大皇子非要吃這個席的時候,人已經到了護國將軍府,祁夫人的屋。
正在逗的小駙馬祁霄笑呢。
祁霄經過這幾個月的長勢,好看了很多,也白了很多,和剛出生時那副皺皺的小黑蛋模樣截然不同。
君檸很喜歡這樣的小祁霄。
看著小家伙可可的樣子,曾和瓊華談論過的退婚一事,早就被拋之腦后了。
“喂,笑一個?”
君檸來了興致,賣力的逗的小駙馬笑。
可是不論怎麼逗,祁霄都不肯笑,明明就是個小孩子,卻拉著一張苦瓜臉,像是對這人世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娘親,他怎麼撇著吶?”君檸不解的問祁夫人。
祁夫人看向靜姝的方向,解釋道:“是靜姝小郡主手里的破浪鼓嚇到他了,他一聽到撥浪鼓的聲音就撇臉。”
君檸剛剛只顧著逗小家伙笑了,沒有顧上靜姝那邊的靜。轉頭一看,果然看到了靜姝手里拿著個撥浪鼓,一直在瑤。
也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
“靜姝,先別瑤撥浪鼓了。”
靜姝也聽到祁夫人的話,加上君檸這一說,馬上就收起了撥浪鼓,不再瑤了。但是也想逗小家伙笑啊,怎麼逗呢?
改為扮鬼臉逗祁霄開心。
用兩個小拇指拉扯著角,再用食指繃大兩只眼睛。
靜姝原本乖巧可的臉瞬間就變得兇神惡煞起來了。
祁霄見狀,直接哭了,是被嚇哭的。
靜姝:“………………”
“哼,不笑算了,阿我們去吃好吃的,不逗他了。”靜姝深打擊,有些忍不了,便強行拽著君去吃好吃的了。
君其實還想再看看妹妹的小駙馬來著,這下沒戲了。
靜姝走了之后,鬼臉也消失了。按理說,祁霄就不再哭了。
可是,祁霄還是在哭。
他撇著個小兒,哭的可傷心可難過了,小臉也漲的通紅。
祁夫人怎麼哄都哄不住。
娘抱下去喂,小家伙也不吃,就是一個勁兒的哭。
眼看著他嗓子都要哭啞了,君檸道:“要不讓我來哄?”
祁夫人搖頭,“一一,你力氣不夠,肯定抱不他。”
“我抱的。”
據說小駙馬剛出生時有六斤,經過這幾個月,長了四斤,現在就是十斤的重量。說起來也不重,君檸想著應該可以抱起來。
可是祁夫人實在怕君檸摔著小家伙,不敢讓抱。
君檸提出:“娘,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讓張嬤嬤在一邊幫著。”
張嬤嬤是太后娘娘邊的人,辦事雷厲風行不說,還是個靠譜的人。有張嬤嬤護著的話,祁夫人自然就放心君檸抱祁霄了。
看張嬤嬤已經俯在君檸后,托著君檸的兩只手臂,做好了幫著君檸抱起小祁霄的準備,祁夫人點了點頭,讓下人將孩子小心放到君檸的懷里。
剛抱著笑家伙時,君檸的確覺有些沉,但是有張嬤嬤在后面幫忙,覺沒那麼沉了。
小祁霄一到君檸的懷里,就神奇的不哭了。
他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呆呆的看著君檸,都不帶眨一下。看了好半天后,他竟然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祁夫人見狀,調侃道:“霄兒剛到一一懷里就不哭了,還笑了起來。難道是因為他知道公主是他未來的妻子,所以開心嗎?”
天地可鑒,祁夫人就是隨意調侃了一句而已。
沒想到,好像是真的。
小家伙很是依賴君檸,也很喜歡和君檸接近。
君檸抱了一會兒,小胳膊有些酸,抱不了,然后就將他還給了祁夫人,讓祁夫人抱著。
可是,小家伙還沒有到祁夫人懷里呢,就開始嚎啕大哭了。
“啊啊啊……啊啊啊……”
他哭聲極大,君檸被這哭聲鬧的耳朵都嗡嗡嗡響。
于是只能繼續抱回來,自己抱著。
看抱著自己,不把自己往出去送了,小家伙瞬間不哭了。
君檸:“……………”
祁夫人:“………………”
他什麼意思?
祁夫人有一種親手將兒子養了這麼長時間,卻白養了的錯覺。
非要抱著才行嗎?
君檸偏偏不信這個邪,抱了一會兒小家伙后,見小家伙在笑,又將小家伙朝著祁夫人的懷里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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