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間的房門閉著,不用想也知道是君檸那間。而另一間的房門一直開著,有個小人影兒進進出出,忙忙碌碌,似乎在費力的搬運著什麼東西,邊上也沒個人幫他。
因為距離太遠,太子有些看不清楚那人的臉。不過他能猜到那人的份。
應該就是北夏的九皇子了!
看那九皇子的房間,似乎快要裝滿了。
至于一一的房間?
天都大亮了,竟然還房門閉著?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里面什麼也沒有裝,里面空空如也。
太子著拳頭,恨鐵不鋼的說:“我的好妹妹啊,你即便是覺得這一局比不過那九皇子,肯定會輸。但你好歹也裝裝樣子啊,這樣即便輸了,傳出去最起碼也好聽一點。你這樣徹底擺爛的話,算什麼啊!”
“算什麼?當然是自暴自棄唄!”
太子后突然響起了大皇子的聲音。
“你怎麼在這?”太子轉看向后之人,一副很不歡迎的樣子。
“允許你太子殿下在這里,難道就不允許我在這里嗎?”大皇子反問道。
太子沒有回答,冷哼了一聲,走人了。
太緩緩升起,天大亮。
君檸所在的屋子被太的芒徹底照亮,可算是醒了。
了眼睛,丟開被子了個攔腰,下床,慢悠悠的開始洗臉漱口梳頭。
以往這些事都是有人幫做的。可是現在,沒有人幫,只能自己做。折騰了好長時間才搞定。
“公主殿下,早膳給您放門口了。”婢放下了經過層層檢驗后,沒有任何問題,也沒有夾帶任何東西的早膳,就走人了。
君檸打開門將早膳費力的弄到了屋,吃了起來。
今日的早膳有胡辣湯,有水煎包,還有油條,都是最吃的。
想來是膳房看和北夏的九皇子比試幸苦,刻意安排的。
真是有心了。
君檸歡歡喜喜的吃完,然后出了門。
看到隔壁還在搬運棉花,都來不及用早膳的九皇子,君檸好心的拿了一個包子,朝著他遞去,“九皇子,了吧?吃點東西再搬唄?”
九皇子停下腳步,了額頭上的汗,口氣十分的說:“拿走,不吃。”
君檸這會兒才看清楚九皇子的樣子,原本貴氣白皙的小公子,現在渾上下都臟兮兮的,尤其他那張臉上,滿是灰,都看不清他的長相了。
君檸又好心的遞給了他自己的手帕,道:“你停下臉唄?”
“不需要。”九皇子撇了一眼君檸手中的手帕,道:“我還要忙。”
說著,他就繼續開始搬運東西了。
“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
君檸說著收回了自己的手帕,又讓守衛從房間里給搬出來了一把太師椅,坐在太師椅上,邊曬太邊看著九皇子搬。
九皇子簡直要氣死了。
這個臭丫頭,自己擺爛也就罷了,竟然還坐在這里影響他?
九皇子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走到了君檸的面前,指著說:“喂,臭丫頭,要擺爛回你自己房間里擺爛去,不要坐門口礙人眼。”
君檸笑了笑,似乎不在乎九皇子的話。
只道:“你不看我,我自然就不會礙你眼了。你非要看我,自己給自己找罪的,那我也沒辦法。”
“你……你……可真是伶牙俐齒……”九皇子快要氣死了,他就沒有見過這麼難纏的小丫頭。
“哼!”他狠狠一甩袖子,繼續回去搬運自己的東西了。
君檸繼續看著他搬。
九皇子之所以不想要君檸看著他搬運東西,是因為他總覺得臭丫頭不是因為無聊,所以才看著他搬運東西的。而是在用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欣賞著他的狼狽樣子。
轉眼之間,這一場比試的時間就要到了。
君檸看時間差不多了,起去那間房里,不知道搗鼓什麼,搗鼓了大概兩刻種的時間,然后就又出來了。又繼續看九皇子當小搬運工。
而以永寧帝為首的一眾大臣,還有北夏的使臣們,塞北蠻夷的使臣們,也都過來親眼目睹這兩個孩子一天一夜的果了。
一眾人是有說有笑的過來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關系有多好多親呢。
只有其中的人才知曉,這一來一往之間的談話,究竟暗藏了多大的拉扯。
“父皇……”
君檸一聲呼喚,打斷了一行人之間的各懷心思。
永寧帝朝著君檸招了招手,“一一。”
君檸跳下太師椅,迅速朝著永寧帝的方向跑去,到永寧帝跟前后,正要跟永寧帝行禮問安。畢竟有這麼多人在呢,不能無視禮儀規矩。
但是,永寧帝直接手,當著眾人的面抱起了,沒讓行禮問安。
永寧帝看著小丫頭,關切的詢問:“昨晚一個人睡在這里,睡的可好?”
君檸點頭,“嗯嗯,好。”
“屋冷不冷?地龍熱不熱?”
“不冷,里面很暖和的。”
“那就好。”
父兩人一來一去的說著話,氣氛很是溫馨。
北夏大皇子聽了半天,也沒見東楚的皇帝提到比試的正經事,他開口提醒道:“圣上,是否該見證兩個孩子的比試結果了?”
永寧帝沉默了一下,看著懷里的小人兒,道:“……的確是該開始了。”
“父皇,這一局比試,一一也一定會贏。”
君檸察覺出來了父皇沉默的緣由,于是信誓旦旦的說了一句,希父皇不要再因此事憂心了。
可這話一出來,永寧帝都來不及表達自己的意見,周圍眾人就哄堂大笑起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
這簡直是他們今年聽過的最好聽的笑話,快要笑死他們了。
一個自始至終,只知道擺爛,什麼都沒做的人,怎麼就能贏?
這十八公主是哪里來的自信說這種大話的?
君檸:“…………………”
就很無語?
為什麼每次說大實話的時候,都沒人信呢?
“我沒騙人。”君檸氣呼呼的說。
“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似乎沒有聽到說的話,還在笑,越笑越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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