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對方是個小丫頭,大皇子也覺得有些氣不過,難以接。他恨不得馬上就給這小丫頭點看看,讓知道他的厲害和不容侵犯。
可是,畢竟他們現在已經進宮了,宮里人多眼雜的。他要是真那樣做了,落下話柄就不好了。
他不能手,但可以。
他停下腳步,轉過威脅君檸道:“你要是不愿意的話,待會兒為兄一定不會顧念咱們兄妹的誼,一定會盡快送你去見閻王爺爺的。”
平常小孩要是聽到這話,可不嚇得尿子,哇哇大。
可是君檸聽了卻不為所,還用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的眼神看了大皇子一眼。
君檸不明白,大皇子這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會有這種怪病?
非要讓求他?不求他就開始作妖,嚇小孩。跟個小孩子似的。
他的話也并不嚇人,倒是他那張常年在戰場上廝殺,滿是兇氣的臉嚇人的。
君檸看了一遍就不想再看了,收回了視線,看自己腳下的路。
大皇子見這個反應,還以為年紀小,聽不懂他的話,他琢磨了一下措辭,重新開口說道,“你要是不跪下給為兄磕頭的話,為兄一定會讓人殺了你。”
這話夠通俗了吧?
應該小孩也能聽懂。
可君檸還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大皇子不甘心,他又道:“殺了你你就會沒命了,明白嗎?”
怕沒命是什麼意思君檸還不懂,大皇子又接著解釋道:“沒命就是再也不能站起來行走,再也不能開口說話,再也不能吃好吃的膳食,再也不能熱乎乎喝水,整個人都會僵了……”
他解釋了一大堆,那架勢,好像真把君檸當傻子看了。
君檸聽著他的話,自始至終都很無語。
大皇子難道都看不出來的無語嗎?
為什麼還越解釋越來勁呢?
君檸角了,見大皇子還要解釋,十分不耐煩的回了一句,“聽明白了,你別說了。”
大皇子便不說了。
他看著君檸,等著君檸跪下來給他磕頭。
既然明白了,想來肯定會跪下來求他的。
然而,那只是大皇子自己以為。
君檸懶得搭理他,繞過大皇子徑自朝前走去。
這進宮的路,沒進來過,只出去過兩次。可也沒有記住怎麼走。
因為這宮里實在太大了,而的視覺范圍又太小,記路不容易。
但也不難判斷父皇所在的位置。
父皇通常在宮里最大最宏偉的那座宮殿與朝臣議事,又在最那座宮殿后面的書房理奏折。
這會兒只要朝著宮里最大的宮殿的方向走就是了。也就是朝著正東方走便是。
君檸判斷好方向后,繼續朝前走。
大皇子氣急敗壞的跟上,他就沒有今天這樣被人無視過。搞得他像是個無理取鬧的人一樣,這讓他很不舒服。
“君檸,你給本皇子站住。”
君檸不站住。
“站住你沒聽到嗎?”大皇子急火攻心,“再不站住的話,本皇子非打斷你的……”
君檸聽笑了,停下腳步,起子,將自己的遞到了大皇子跟前,道:“大皇子,妹妹就是讓你打,可你敢打嗎?”
宮里這麼多來來往往的人看著他們呢?
想來大皇子也不想落個殘殺手足的臭名吧!
所以,他不敢打。
大皇子可是很惜名聲的。而且,他也很惜自己的命。
看君檸突然停到了他面前,而他因為一時著急追上了君檸,距離君檸太近。意識到這一點后,他馬上朝后退了一大步。
遠遠看著君檸的,道:“周邊這麼多路過的宮人看著呢,我是不能手打斷你的,但不代表父皇也不能。”
“父皇知道你不顧染瘟疫進宮,一定會打斷你的的。”
“就算父皇不打,皇兄也會盡力求著他打的。”
大皇子危言聳聽的說了一堆。
君檸只回了一句,“大皇兄,你許久沒回來了,想來不清楚這宮里的風向了。”
“我怎麼就不清楚了?”
大皇子最不喜歡旁人與他說這樣的話,搞得他像是被發配出去的一樣,與這皇宮很陌生,陌生到這皇宮不屬于他,他像個外人。
他不管不顧的追上了君檸,就君檸這句話同君檸講起了道理。
君檸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反正面上的表是一直沒有變過。
兩人就這樣,一小一大,一前一后的朝前走著。一刻鐘后,走到了金鑾殿前。
這會兒朝會早結束了,他們去金鑾殿沒有任何意義。
君檸轉而朝著永寧帝的書房走去。
…
書房。
太后拿來了自己親手給君檸做的服,還有青綠的虎頭鞋給永寧帝看。順帶慨道:“小丫頭不在宮里的這段時間,哀家將給的服和鞋子都做好了,就等著回來穿,可怎麼還不回來啊?”
太后不解,“太子不是說沒有得瘟疫嗎?既然好好的,怎麼就不能進宮了?”
永寧帝翻看著太后給君檸做的服鞋子,隨口回了一句:“母后不要著急,等再過些日子,克制瘟疫的藥找到了,朕就隨便找個由頭接小丫頭進宮。”
不僅僅太后想小丫頭,永寧帝也想。
而且,之前小丫頭在宮門口那一鬧,大家都說安樂公主得了瘟疫,母子兩得知后都嚇壞了,好些天茶飯不思。
雖然后來太子親自進宮解釋了此事,說小丫頭沒有被傳染瘟疫,之所以傳那樣,是因為他們為了阻止北夏那些真正得了瘟疫的使臣進宮,禍害到眾人,而被誤會了。
太子還讓太后和永寧帝不要擔心。
可太后和永寧帝怎麼可能不擔心?
他們因此越發擔心小丫頭在外面不安全,一不小心就真的染上瘟疫了。
兩人都恨不得馬上將小丫頭接進宮里。
可,都想了這麼久了,也說了這麼久了,為何還不見人回來呢?
“皇帝,哀家每次來你都這樣說。”太后有些不悅,“哀家懷疑你是在敷衍哀家,沒把將一一接回來的事當回事。”
“…………”永寧帝就很冤枉。
他可以拍著口說,他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想趕把寶兒接回宮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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