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悅聽到弟弟哭,也想哭了,但是可不能哭,不然那麼多人看著呢。
裴霖趴在姐姐的上,哭得累了后,不忘回頭看一眼爹娘,見母親還是不鬆口,「哇哇」哭得更大聲一些。
裴闕聽得著急,嘆氣道,「夫人,罰也罰了,悅兒肯定不敢再犯。」說著,轉頭去看兒,「悅兒,你說是不是?」
裴悅連忙點頭說是,「母親,我真的不會再逃學了,您就放過我吧,弟弟哭得多傷心啊。」
「就是。」裴闕一邊說,一邊過去抱住一兒一,回頭看到夫人進了屋子,趕忙給邊上的娘使眼,「快點帶他們回去。」
哄好兒后,裴闕才回屋,「夫人怎麼還在生氣?」
「裴闕!」安芷咬牙喊了一句,嚇得裴闕當場了一下,「你這樣會寵壞他們的!」
「不至於,小孩偶爾貪玩很正常,總不能太拘束了,不然長書獃子,你更要生氣了。」裴闕賴到安芷邊上,笑瞇瞇地摟住安芷,「夫人不要生氣嘛,下回,再有下回,我一定好好教育他們。」
安芷瞥了裴闕一眼,「你最好是能做到。」
事實上,離裴悅下次逃學,並沒有過太久的時間。
半個月後,裴悅在表姐表哥們的助力下,大家一塊兒逃了。
一行四個人,都是八.九歲的小孩,膽子忒大,說要去趕集。
他們以為悄悄地去,再回來,便不會有人知道。
可裴闕為了兒的安全,自從裴悅上學后,便讓臨風在書院附近守著。
四個小孩玩了半日,回書院時,還以為沒人知道。
但實際上,在市集時,他們一共遇到了兩次小,還遇到兩個拐子,若不是臨風幫著解決了。四個雕玉琢的小孩,怕是已經被賣了。
等他們下學時,還不知道回家後會遇到什麼樣的暴風雨。
那麼重要的事,臨風自然不會幫裴悅他們瞞。
當天晚上,安府的惠平郡主把三個孩子罰在天井下,裴悅也被罰了。
這一次,裴闕連話都不敢說一句。
安芷已經讓人把兒子帶走,看著靠牆站的裴悅,「你知不知道今天有多危險?」
裴悅小小聲說知道了,低著頭,偶爾往父親那看幾眼,期待父親能救救自己。
但裴闕今天可不敢開口,他連呼吸都不敢發出聲音。
「外邊拐子那麼多,你們四個都是那麼一丁點大的小孩,要是被拐子帶走,不是斷去討飯,就是賣到勾欄院里。裴悅啊裴悅,你怎麼膽子那麼大?」安芷長吸一口氣,看著兒快哭了,兇道,「犯了錯還哭,不許哭!」
裴悅馬上憋住不哭出聲,但眼淚還是忍不住往外流,大大的眼睛可憐地著父親。
安芷發現后,回頭瞪向裴闕。
裴闕壯著膽子說一句,「夫人,悅兒都哭了,你就……」
「裴闕,今晚你睡書房去!」安芷說完,裴闕立馬撇開頭,不能再說了,再說他也沒了。
「母親,我知道錯了。」裴悅舉手發誓,「我真的不會再逃學,這次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外邊壞人那麼多,您就原諒我吧。」
安芷嘆氣道,「往常你要出門,我又沒攔著你,但你們還小,要是有個什麼事,你讓我和你父親如何活?」
安芷說了一大堆,說到最後,看兒認錯誠懇,便不再多言,最後罰兒足半個月。
半個月不能出門,還得背完兩本書,對裴悅來說,和度日如年沒有差別,但聽到有拐子后,真的后怕了。
裴悅在屋裡待了兩日,便覺得日子好生無趣。
「碧珠,你說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到頭啊?」裴悅坐在窗沿,看著窗外的大好,很是羨慕能出去玩的人。
碧珠是裴悅的丫鬟,算了算,掰著手指頭道,「回姑娘,還有十三日呢。」
「哎,我又沒讓你真的算清楚。」裴悅撇撇,正要回去躺下時,突然看到遠跑來一個小人兒。
裴霖跑得急,但手短短,跑得歪歪扭扭,手裡還拿著一包東西,用稚氣的聲高喊著,「長姐,我來找你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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