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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大俗人》 第165章,澄清

“又是那人!”

馬上就要進十一月了,氣溫一天比一天冷,下午放學后,時芙昕直接坐在馬車里等時芙音。

坐上馬車后,時芙昕掀開車簾的一角,看向對面街道上一個提著一籃子梅花大聲賣的人。

最近幾天,幾乎天天都能看到這個人。

早上出門的時候,在伯府門外見一次,下午放學,在國監門口見一次。

人在監視姐。

即便掩飾得不錯,每次出現都會變更打扮,可卻瞞不過

時芙昕不喜歡被等待,沉默了一下,打開車門,直接下了馬車,然后徑直朝著對面街道走去。

人見時芙昕發現自己了,抬步就想離開,可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并轉過,直面靠近的時芙昕。

在時芙昕距離自己還有幾米的時候,人突然朝走去,在錯經過的時候,飛快的說道:

“慶國公府本不是羅家人在當家,你們報復錯了人,你們就是將羅家人都殺了,你姐遭的迫害也不會停下。”

時芙昕眸,轉過想要詢問,就見那人飛快的走開了。

步子很快,一看就知道那人會輕功。

時芙昕沒有追,從那人的話來看,們似乎并沒有惡意,反而從其沙啞的語氣中,能聽出對慶國公府的濃濃恨意。

這人是誰?

對慶國公府好像很了解。

煙袋子都無法打探出來的報,居然都知道。

慶國公府不是羅家人當家,那是誰當家?

炎黨?

炎黨的人混在了慶國公府,可能是羅家人邊的心腹、妻妾,他們影響著羅家人的決定,看似羅家人在做各種壞事,實則背后是在他們在控?

時芙昕杵著下回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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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在得知慶國公府是炎黨時,就很詫異的。

慶國公掌管著京師三大營之一的三千營,算是簡在帝心的重臣權臣,又有公爵在,只要安分盡忠,哪怕后輩不出,三代之也可保榮華富貴不斷。

他們完全沒理由去當什麼炎黨,冒著誅九族的大罪去犯上叛

付出和收獲嚴重不正比,而且失敗的本還無比高,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這麼做。

如果說炎黨混在慶國公府后宅,通過后宅的人影響著做事的男人,這就說得通了。

剛好慶國公就有一個瘋原配正妻、磋磨死嫡子嫡的寵妾。

剛剛那人告訴這些,目的是什麼?

時芙昕單手托腮,手指敲打著茶幾,眉頭微蹙的沉思著。

人是想借的手,不,借背后的武昌伯府,去對付慶國公府?

一個國公府,慶國公還是手握重權之人,若沒真憑實據,冒然對上,只會打草驚蛇,迎來炎黨的瘋狂報復。

“想什麼呢?”

時芙音進了馬車,就看到妹妹在想事。

時芙昕說了一下剛才的事。

時芙音聽后,想了想道:“那人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你我都不知,你呀,萬不可貿然行事,以免中了他人的計。”

時芙昕點著頭:“我知道的。”

姐妹兩接上時定浩后,就一起回了伯府。

剛進府門,就看到了神略顯憂愁的時總管。

“時總管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這是又出什麼事了?”

時定浩嘀咕了一句。

姐弟三人回到懿桂院后,就聽金月娥說發生什麼事了。

原來今天是朝廷命婦進宮參見太后、皇后的日子,時老夫人也去了,并當著皇后和眾命婦的面,澄清了時芙音和羅元青定親的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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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定浩笑道:“這是好事呀。”

時芙音垂下眼眸:“因為我,府里算是徹底得罪慶國公府了。”

金月娥趕道:“音姐兒,你也別想太多,不過,等會兒你還是要到懿祥堂謝謝老夫人的。”

“之前我一直在愁怎麼澄清傳聞才好,好像不管怎麼做怎麼說,也堵不住別人的。”

“現在好了,你祖母當著皇后娘娘的面,澄清了這事,其他人也就不敢再提了。”

時芙昕也說道:“姐,這事又不是你惹出來的麻煩,你反而還是害者,你可千萬別自責。”

頓了一下。

“不過祖母在皇后朝見命婦的時候當眾澄清你和羅元青的傳聞,也確實是打了慶國公府的臉。”

以伯府目前的況,是沒什麼實力和慶國公府鋼的,老夫人能站出來,也確實是不容易。

時芙音站起:“我這就去懿祥堂見祖母。”

“我跟你一塊。”

時芙昕跟了上去。

很快,姐妹兩就到了懿祥堂。

時老夫人正在喝燕窩銀耳湯,見姐妹兩來了,讓兩人坐下,并吩咐安嬤嬤也給們上了一碗。

“我喜歡喝這個。”

看著時芙昕笑瞇瞇的接過銀耳湯,高高興興的喝了起來,時老夫人心中失笑,這丫頭,好的時候可人得很,混賬的時候也著實是氣人。

時老夫人將目移向時芙音,音姐兒就要嫻靜多了,知道心里惦記著事,主道:“你和羅元青的傳聞澄清了,這事就算過去了,日后即便聽到一些風言風語,也用不著理會。”

時芙音放下碗,起一福:“多謝祖母。”

時老夫人笑著讓坐下,接著繼續道:“凡事都是福禍相依,為了下傳聞,我選擇在宮里澄清,這樣做,好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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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是,可以在源頭斬斷傳言,不好的是......接下來的選秀,你可能會到宮里貴人們的注意。”

時芙音剛放松的神繃了起來。

時芙昕見了,連忙提醒道:“姐,你有狐臭,是不會選的。”

時老夫人聽到這話,直接愣住:“音姐兒有......”

時芙昕煞有其事的點著頭:“對,我姐有狐臭。”

時老夫人心里無語得很,看了一眼垂頭不語的時芙音,哪里猜不出這是假的,想斥責兩人不要隨意自污名聲,可話到邊又咽了回去。

伯府遠離朝堂太久了,宮里是一點人手都沒有。

音姐兒外貌不俗,又會功夫,還有一個當前侍衛的哥哥,對即將娶親的幾個皇子來說,是有可利用的價值的。

偏偏伯府的況,不足以讓音姐兒為皇子的正妃。

哪怕是對于皇上來說,音姐兒這樣有別于京中閨秀的姑娘也是有吸引力的。

這麼一來,音姐兒一旦被選中,要麼進宮為妃,要麼給皇子做小。

去做妾,和有狐臭會錯失良婿相比,還是有狐臭吧。

時芙昕剛將碗里的燕窩銀耳湯喝完,還想再要一碗的時候,就見時五夫人領著時芙玥進來了。

時老夫人看了一眼母兩人,直接開門見山:“選秀的旨意已經下發了,既然玥姐兒沒定親,那就和音姐兒一塊參加選秀吧。”

時五夫人有些言又止,看了一眼時芙玥,最后化為了沉默。

時老夫人看著時芙玥:“玥姐兒,咱們人的一生,是拴在男人上的,男人選好了,后半生就好過,要是沒選好,可能就要吃苦日子了。”

“有些日子,明面上瞧著苦,可只要夫妻兩一條心,日子也能苦中有甜;有些日子,瞧著花團錦簇,可里卻千瘡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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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姐兒是沒辦法,而你是可以在選秀之前定下親事的,既然你選擇去參加選秀,不管結果如何,都要自己抗下。”

“祖母今天要跟你說的是,人只能把握當下,對于過去和未來,都用不著太過于執著。”

說著,也看了看時芙音和時芙昕。

“你們要記著,做決定,能高瞻遠矚的只是數,沒那個能力就安安分分的把握當下,只要所做決定對于當下的你們來說,是好的就夠了,至于其他的,都是胡思想。”

這話,時五夫人和時芙玥都聽懂了。

時芙玥決定去參加選秀,就是為了五房日后能出人頭地拼一把。

這對五房來說,可能是個好決定,可對時芙玥來說,那就未可知了。

時五夫人心里有些后悔,仔細想想,府里對五房也不錯,他們其實本用不著拿兒的終去賭去博。

時芙昕和時芙音看著時芙玥,心里有些嘆。

不想參選的吧,沒那條件;可以不參選的,卻非要參加。

喝了兩碗燕窩銀耳湯,時芙昕和時芙音離開了懿祥堂。

走在回懿桂院的路上,時芙音道:“二姐姐參加選秀,祖母好像很不贊同。”

時芙昕:“祖母是擔心二姐姐會被選上。”

時芙音轉頭看了過去:“何以見得?”不是看輕時芙玥,實在是京城姑娘才貌出眾的實在太多了,時芙玥不管是才學,還是容貌,其實都并不出

時芙昕:“宮里選秀,才貌雖然重要,但又不是最重要的,后宮,只是皇上平衡前朝的手段罷了。”

“而皇子們呢,他們對人的態度和皇上是一樣的,喜歡只是其次,對他們有用、在朝廷上能幫到他們才是最重要的。”

時芙音:“咱們府里面,也就哥有點價值,應該不會被人重視的吧。”

時芙昕面不認同:“爹就沒價值了?爹雖然品階不高,可五城兵馬司還是很重要的。還有大伯,大伯在兵部,多還是有些人脈的。”

“至于伯府,怎麼也是開國勛貴,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總有可利用的地方。”

說著,停下腳步,凝重的看著時芙音,“姐,我發現,即便你有狐臭,好像也不能萬無一失的落選。”

“有些皇子,喜歡韜養晦,專門選家世不高不低的姑娘。”

時芙音:“......”

時芙昕有些發愁:“萬一真的有皇子忍下狐臭,選中了你,這可怎麼辦?”

時芙音默了默,反過來安時芙昕:“事已經這樣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你放心,我會小心的。”

第二天,時玉華來了伯府,帶了好些上好的料子綢緞。

“玥姐兒和音姐兒這不是要參加選秀了嗎,我這做姑姑的,也幫不到什麼忙,只能給們送些料子做裳。”

時老夫人也沒將時芙玥、時芙音過來,直接平分了時玉華送來的料子,讓安嬤嬤送去了兩人的院子。

時玉華見時老夫人連人都不讓自己見,有些不高興,說了一會兒話,就去了時大夫人的院子。

“曾家也有姑娘要參選,我本還想著在選秀之前,讓玥姐兒、音姐兒和曾家姑娘先見見,這樣選秀的時候也好相幫襯一二,可你瞧母親,我這當姑姑的回來了,也不說讓兩個丫頭來見見我。”

時大夫人有些頭疼:“二妹妹,這想法你快打住吧,音姐兒和羅元青鬧出定親的傳聞就是因為曾家,如今四弟一家都恨死曾家了,你咋還想著把兩家人往一推呢?”

時玉華解釋道:“曾老夫人跟我說了,給音姐兒說親,真是好心,也沒想到羅元青是那樣的人。”

“再說了,四弟妹打了雨薇一掌,音姐兒又打了冉姐兒,們都沒說什麼,四弟一家怎好再抓著不放?”

時大夫人不想說話了。

時玉華還在抱怨:“要我說,慶國公府的事,正坤一家得委屈可比四弟一家多多了,音姐兒的事母親好歹出面澄清了,可定恒呢,名聲算是毀了。”

“之前雨薇給定恒相中了一門親事,可就因為出了余桃閣被抓包的事,人家直接拒絕了。”

時大夫人心道了一聲‘活該’。

時玉華看向時大夫人:“大嫂,你有沒有發現,四弟一家回來后,咱們家就開始各種不順,一年里府出了多事,幾乎件件都和四弟一家有關。”

“你仔細想想,他們沒回來之前,府里多平靜和順呀。不是我說,四弟一家真的有點拖累咱們家了。”

時大夫人手捂住了頭,不想說話了。

是,四弟一家沒回來之前,府里是很安靜,可惜的是,安靜過頭了,安靜到京城里的人都快要把武昌伯府給忘記了。

雖說四弟一家回府后,府里發生了很多事,可和時玉華的看法卻不一樣。

時玉華覺得四弟一家拖累了府里,可卻完全相反,四弟一家讓伯府重新恢復了生氣,而不是像以前那般死氣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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