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句話,老袁是附到喬志華的耳邊,低了聲音說的。
喬蕎沒有機會聽見。
好奇地盯了盯這個大肚腩的中年男人。
好奇怪哦。
喬志華的領導,為什麼要幫?
喬志華聽完后,一臉鄙夷。
他盯了喬蕎一眼。
“不過是農村來的,沒爹沒媽疼的孤而已。能有什麼份?”
喬蕎的份,喬志華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可他本想不到,喬蕎嫁的老公,就是商氏集團的大老板。
喬蕎搖一變了他的集團老板娘。
“什麼份?”老袁心里冷哼一聲:說出來,怕嚇死你。
但不是不能說嗎。
要不然,老袁準備讓喬志華睜大他的狗眼,好好瞧一瞧。
這集團老板娘,到底是長什麼樣子的。
“反正是你得罪不起的。”
哼了一聲,老袁搶走喬志華手中的車鑰匙。
趕去把車子挪開。
然后,下車,走到喬蕎的邊。
“不好意思喬小姐,剛剛擋你路了。”
喬蕎直接問:
“你為什麼要幫我?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姓喬,你認識我?”
老袁反應快。
“我們并不認識。你不是也跟喬志華一樣,都姓喬嗎!我聽他喊你喬蕎,是吧?”
狐疑的喬蕎,點了點頭。
還以為這個大肚腩的中男人,早就認識。
結果只是聽喬志華喊了的名字,才知道姓喬。
老袁又說,“我們公司也是大公司,這種欺負姑娘家的歪風邪氣,我是不會助長的。喬小姐你快把車開走吧,別耽誤你時間。”
“謝謝了。”喬蕎很激,“你們公司的風氣好的,就是不知道怎麼會讓這種人渣當上財務總監。”
說這話時,喬蕎瞪了喬志華一眼。
又說:
“這個人,人品極差。”
“連親生父親都不想養,沒有半點責任。”
“你們讓他當財務總監,早晚會被他坑。”
“你怎麼說話的。”喬志華怒了,“找是不是?”
“你閉。”老袁拉住就要手的喬志華,“你是好日子過膩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總部盯上你了,集團大老板也盯上你了。你要倒大霉了。”
關系到自己的前程,喬志華瞬間張起來。
“老袁,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
“三個月前你不是還跟我信誓旦旦的保證,要升我為首席財務嗎?”
“我怎麼就要倒大霉了?”
喬蕎說了一句:“活該!”
這個時候,喬志華只擔心自己的前程,沒空搭理喬蕎。
他追著老袁要說法。
老袁看喬蕎坐進了車里,這才又瞪了喬志華一眼。
“為什麼,你不知道嗎?”
“我哪里知道?我一直兢兢業業,我做錯了什麼,不給我升職?”
“你以為只是不給你升職那麼簡單?”
“那公司總部還想怎樣?”
“反正你就等著倒大霉吧。”
“老袁,你讓我死也死個明白好不好?”
“我不方便,你就等著大老板發話吧。”
看著喬蕎驅車離開,老袁趕回大廈。
留下心里七上八下的喬志華站在原地,滿臉風中凌。
他是怎麼得罪大老板了?
完了,完了。
他到底要倒什麼大霉了?
心里沒底的喬志華,哭喪著臉。
老袁回到辦公室,看到商陸在看他的書架,他忙迎上去。
“三爺。”
商陸隨手拿了一本《權利與繁榮》,“你也看這本書?”
“閑下來的時候,隨便看看。政治與市場經濟的關系太復雜了,有些也看不懂。”
“多看幾遍就懂了。”
商陸坐下來,切主題。
“給我在投資大廈,安排一個it部程序員的工作。”
“三爺是要安排一個人進來嗎?這種小事,您打個電話就行了,不必親自跑一趟的。”
“不是人,是我。”
“什,什麼?”
“……”
“三爺的意思是說,您要到投資大廈的it部上班,而且還是當一個程序員?”
“沒辦法,我老婆以后可能會經常來探班。”
“這……”
“怎麼,有難度?”
“……”不是有難度,是相當有難度。
以前投資大廈這邊的業務,三爺本不會來管。
最多電話問問。
現在要天天來,就跟古代皇帝微服私訪似的。
老袁大有力啊。
商陸又說,“對了,現在給我弄一個工牌和門卡。”
“好的,三爺。”老袁哭笑不得,“我馬上就去辦。”
商陸喊住去辦事的老袁,“還有,我來這邊上班的事,就你一個人知道就行了,不要聲張。”
“明白,明白。”
“……”
“去吧,辦完工牌,給我隨便找個工位。”
“三爺,那喬志華的事……怎麼理?”
按理說,喬志華是喬蕎同父異母的弟弟。
但凡他對喬蕎念及滴點的姐弟,商陸都會看在這層親戚的關系上,好好照拂他。
但這個喬志華,真是不知好歹。
三番五次找喬蕎麻煩。
那就不能怪他不給面了。
“讓總部派個人下來,查查他的賬,查完了再說。”
財務總監被查賬。
完了,完了。
這是要被炒魷魚的節奏啊。
老袁都替喬志華了一把冷汗。
……
中午。
十一點多。
喬蕎拎著煲好的豬肚湯,來到投資大廈。
商陸到了一樓大廳。
隔著落地玻璃窗,瞧見站在烈下,撐著一把傘,手中拎著保溫桶的喬蕎。
纖細高挑的影,讓商陸賞心悅目。
他大步走出去,撐起的傘,“怎麼站在太底下?”
“你不是說外面的人不能進去嗎,我只能在這里等了。”
“可以進大廳的。”
他拉著喬蕎的手,準備帶進大廳吹吹空調。
“我就不進去了。”喬蕎站在原地,微微蹙眉,“商陸,跟你說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什麼不好的消息?”
“喬志華也在這棟投資大廈上班,而且他還是財務總監。我怕他看到你也在這里,他會給你難堪,甚至影響你工作。你好不容易找個穩定的工作。”
“財務總監怎麼了?他還能炒我魷魚不?”
“你不知道,今天你進去后,我跟他撞見了。他堵我的車,不讓我走,就是想我去醫院照顧喬大強。”
“……”
“還好他的領導是一個比較正直的人,幫我把喬志華的車挪走了,我才能把車開出去。”
“你都說他的領導比較正直,要是喬志華敢為難我,我舉報他。”
商陸非拉著喬蕎進去。
見也沒吃飯,商陸帶著一起去了公司的食堂。
他打了兩分員工餐。
還有喬蕎送來的豬肚湯。
這就算是兩人的午餐了。
員工餐就是大鍋菜,不算太難吃,但也談不上味。
商陸還是喜歡喝喬蕎煲的豬肚。
“好喝嗎?”
喬蕎手肘撐著餐桌,托著下,看著他。
“不好喝,我能喝個?”
商陸優雅地了。
“這麼喜歡喝,那我有空就給你送。”
“……”
“商陸,你有沒有注意到。你們公司好多同事,都在瞄你。”
“有嗎?”
“不是吧,你沒發現嗎?”
“……”
“你看,那邊有一個,那邊還有一個。”
“……”
“商陸,你來這里上班也有兩個多月了,有沒有同事追你啊?”
“怎麼,怕我被人搶?”商陸了的鼻尖。
“又我鼻子。”喬蕎瞪了他一眼,“我跟你說正經事,到底有沒有人追你啊?”
“放心,就算有,我也不會回應。”
這時,有個卷發走過來,坐在商陸的邊。
一直盯著商陸看。
公司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位英俊卓絕的男神?
不只長得帥。
舉手投足間,都著一非凡的氣度。
還有他荷爾蒙棚的男人味氣息,像熱浪一樣襲人心。
卷發眼里的傾慕之,呼之出。
“哥哥,可以加個微信嗎?”
嗲嗲的聲音,讓喬蕎起了一的皮疙瘩。
不過,卻拍了拍冷漠不理人的商陸,調皮一笑,“哥哥,人家小姐姐想你加微信呢,你好歹回人家一句話,別這麼高冷啊。你這麼高冷,是不到朋友的。”
“過來。”商陸朝喬蕎勾了勾手。
“干嘛?”喬蕎靠近他。
商陸目落在臉上。
眉心微微一擰。
似乎不滿的調皮。
“你今天是不是帶了一樣東西?”了的臉。
“哪有啊?”喬蕎沒反應過來。
下一瞬……
商陸勾著的后腦勺往面前一帶。
低下頭,的薄落下去,朝白皙的臉頰輕輕一吻。
“忘帶我的吻了。”
旁邊的卷發快要被哭了。
不給加微信就算了嘛。
說一句不加就行了。
用不著這樣撒狗糧吧。
“哥哥,你有朋友你就直說嘛。”
商陸依舊不理卷發,目依舊落在喬蕎的臉上,也依舊勾著喬蕎的后腦勺不放,“你是不是該表示點什麼?”
喬蕎知道,商陸不滿,因為沒向卷發示明份。
笑了笑,“好啦,我現在就表示,行了吧?”
說罷,側頭,笑盈盈看向卷發,“小姐姐,不好意思,這位哥哥有老婆了,不方便加你微信。”
說完。
拍開商陸的手,把脖子回來。
商陸這才出滿意的表,全程看都沒看那卷發小姐姐一眼。
喬蕎也可以把心放肚子里。
放一萬個心。
這樣的商陸,肯定是別人搶不跑的。
商陸突然說,“明天你要是有空,也來給我送湯吧。”
他才來投資大廈第一天,想要他聯系方式,想接近他的人,已經不只好幾個了。
得讓喬蕎經常來,才能讓那些對他有非分之想的人,知難而退。
“商陸。”喬蕎托著下,笑道,“你這麼人歡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單到32歲的?”
“命中注定就是你的。”他又了的鼻尖。
“我的鼻子早晚得給我壞。”瞪他一眼。
“不就是給我的?”
“好啦,我得回去了,薇薇一個人在公司。”
“我送你下樓。”
商陸牽著的手,一起離開。
送到了停車場,商陸依舊不松手。
“今天這麼開竅,應該表揚一下。”商陸抬起喬蕎的下,親了下去。
但只是用,了喬蕎的。
甜甜的覺。
很好。
“商陸。”喬蕎笑了,“你還是沒什麼親吻技巧啊。”
踮起腳尖,湊到商陸的耳邊,壞壞一笑。
“商陸,下次你敢不敢進去?”
“什麼時候學這麼壞?”商陸又鼻尖。
再次壞壞一笑,“總不能每次都是蜻蜓點水似的吧,太寡淡無味了,一點進展都沒有。”
“孩子,矜持點。”商陸又鼻尖。
護著鼻子,瞪他一眼,“商陸,別總是我鼻子。”
又說:
“還有,我今年28啦,不是什麼小孩子,干嘛要那麼矜持?”
說著,踮起腳尖來,勾住他的脖子,抱了抱他,“商陸,晚上回家慢慢親。”
退回來時,揮揮手,轉,“我走啦,拜拜。”
纖細高挑的影,讓商陸不舍眨眼。
想到晚上,商陸心里像是勾出饞蟲一樣,竟有些期待。
晚上。
小兩口像往常一樣,下班一起回到東山鄰地的新居。
又一起摘菜煮飯,一起吃飯,一起散步,一起聊天。
洗過澡后,喬蕎站在臥室門口,正好到從客廳走過來的商陸。
商陸也洗了澡。
他手里端了一杯水,“要不要喝杯水?”
“嗯,好。”喬蕎點了點頭。
商陸轉要去幫倒。
奪過他的杯子,“我喝你的就行了。”
商陸沒有拒絕。
他也喝過的杯子,都是兩口子了,不用再分得那麼清楚。
喝了水,喬蕎把杯子還給他,他接過杯子說了一聲晚安。
他轉時,喬蕎看著他高瘦的背影,邀請道:
“商陸,要不,今天晚上,你睡我房間吧。”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商陸更是全倒流,每一粒細胞都在燃燒。
不等他回應,喬蕎上前,在他后,纏住了他又瘦又有力的腰。
腦袋在他的后背。
“商陸,我們不要分房睡了吧。”
“孩子太主了,不是一件好事。”商陸轉,滿眼深深地凝視著。
調皮一笑,“有什麼所謂,我們是夫妻了。”
“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他刮了刮的鼻尖。
“之前是之前,可現在不一樣了。”
努了努。
今晚的,可,調皮,主,。
已讓商陸有些迷醉。
他單手勾住了的細腰帶進懷里,連聲音,也溫了許多,“現在哪里不一樣了,嗯?”
在他懷里,喬蕎昂起了腦袋,不假思索。
“現在我足夠了解你,知道你是個可以共度余生的男人,也想和你好好過日子。所以才想要坐實夫妻關系。”
足夠了解?
這四個字,讓商陸微微擰了擰眉。
熱的喬蕎,已經踮起了腳尖,勾住他的脖子,主吻上去。
今天晚上,要試一試真正接吻的覺。
主地,出了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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