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在樓梯口等了一會,沐也下來了。
看到沐走下樓梯,林澈就很自然地出了手,兩人一起下樓。
“放心吧,舅媽的緒好多了。”
“嗯。”
林澈應了一聲,猶豫片刻,還是開口,“今天多虧你了,謝謝。”
和王局分析的時候頭頭是道,但只有林澈自己知道,在接到沐電話的一瞬間,他心頭發慌,心臟都快停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讓他手腳發涼。
沐腰一扭,用屁撞了林澈一下,俏皮地哼了一聲,“舅媽都說是一家人了,你還跟我客氣上了?”
“我,我不是……”
林澈想要解釋,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正醞釀著的時候,側目就看到沐帶著笑意的臉。
“好啦,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們,不過我的臨危表現還不錯吧?”
輕靈的嗓音,在寂靜的夜晚像風一樣輕人,路燈下那張帶著笑意的臉龐,像是能治愈人心。
“嗯,教科書級別的。”
林澈抬手,輕輕了一下沐彈潤的小臉,大掌落在沐耳邊輕輕拍了拍,“以后也要這樣,不管遇到什麼事,第一時間給我電話。”
沐下抵在林澈肩膀上,笑著點頭。
沐衛口袋里的手機震兩下,是吳慧發來的消息。
在宋瑩家的時候,沐就給吳慧打了電話,確認的安全。
怕媽媽擔心,沐沒有直接說和案子有關,善意編了個小謊話,說最近市里有小流竄作案,叮囑吳慧檢查門窗,特別是連著小花園的拉門,一定要鎖好。還讓吳慧把擋著監控攝像頭的一些雜清開了,確保能通過手機隨時查看家里的況。
沐一邊給吳慧回消息,一邊開口,“林澈,叔叔阿姨那邊,需要和他們說一聲嗎?”
林澈搖頭,“不用,從我穿警服那天起,老東西就做好各種安全預案了。”
林毅峰傷轉業后,最開始是做外貿生意的,在林澈決定讀警校后,他就弄了一個安保公司,招的要麼是退伍軍人,要麼是警校畢業生,拳擊搏擊冠軍也有,還有幾個是從林寺出來的。
之前公司一直于虧損狀態,早幾年還被人誣陷,說他開這個安保公司是為了洗錢。但只有家人朋友知道,林毅峰是為了家里人的安全。
林澈職業特殊,面對的都是窮兇極惡的罪犯,萬一有人狗急跳墻,或者了歪心思,周嘉欣和家里老人的安全難以保障,周嘉的死,讓他們都心有余悸。只要林澈開始忙得不著家,林毅峰就知道他手上有大案子,就會安排人負責全家人的安全,一直到林澈破案。
也就是最近幾年,口碑漸漸起來了,江州有錢人找安保,重要商宴的安保任務,一些大明星到江州的活,會主找上門來,公司才勉強收支平衡了。
“特殊時期,一會我和老東西說一聲,阿姨那邊也安排兩個人過去。”林澈開口。
沐點頭,“好。”
如果這一系列案子背后的兇手就是普力,那在他眼中,楊華達的案子,沐城認了罪,和他就關系不大了,就算現在案子重新調查,但都是暗中進行的,對普力沒有威脅。當年事發生后吳慧就帶著沐離開了村子,先是四看病,之后因為沒錢,在江州也經常搬家,普力要想找到他們并不容易。再加上事發生時,沐還小,大十八變,沒那麼容易被普力認出來。
所以目前來看,吳慧和沐相對還是安全的,但面對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對手,誰都不敢掉以輕心。
沐給吳慧發了晚安,重新拉上林澈的手,“走吧。”
兩人視線相對,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堅定和無畏,默契如此,多余安和鼓勵的話都不需要了。
林澈不知道從哪里出來一顆糖,“舅媽家拿的。”
林澈手指一捻,剝開糖紙,送到沐邊,沐彎一笑,手搭上林澈的小臂,偏頭側臉蹭了蹭林澈的肩膀。
觀察室。
看到林澈和沐進來,周云和大壯第一次反應都是關心宋瑩那邊的況。
知道人沒事兩人都松了一口氣,但聽到兇手居然這麼猖狂地挑釁,兩人火氣一下子就不住了,要不是沐在,大壯估計已經罵了一籮筐臟話了。
林澈抬眸看向隔壁,“問出點什麼了嗎?”
周云呼出口氣,“無關要的說了不,關于和聯系的那個西裝男的況,也代了一些,但是關鍵的東西還是一點沒吐。”
大壯兩手撐在桌子上,“應該快了,估計撐不了太久了。”
林澈按了話筒,讓正在審的老杜和4組盧姐準備替換。
林澈代大家抓時間休息,他和沐準備了一下,推開了審訊室的門。
從昨天晚上被帶回局里,楊谷曼除了基本的休息和吃飯時間,一直在接審訊,和神上都有點吃不消了,這會垂著頭坐在審訊椅上,眼皮耷拉著,目無神,頭發散。
沐重新給楊谷曼倒了一杯水,還給拿了兩片面包。
因為這兩片面包,楊谷曼抬眸懶懶看了沐一眼,冷哼一聲,“這是黑臉唱完了,該紅臉上場了?”
沐并沒有因為楊谷曼的態度而表有變,只是淡淡開口,“黑臉白臉不是都唱過了嗎?如果你不,放著就好。”
楊谷曼看了看沐,又看了看放在小桌板上的面包,猶豫了一下,還是拿了起來。
沐坐回林澈旁邊,打開電腦負責記錄,林澈翻著手里的資料,也不著急,等楊谷曼吃完,他才開口。
“楊谷曼,說說你是怎麼認識丁恒安和羅筱星的吧。”
聽到兩人的名字,楊谷曼視線明顯躲避了一下,了發干的皮,才開口,“就是在醫院認識的。”
林澈微抬眼瞼,眼神中無形出迫,“說仔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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