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建驚訝地發現,顧昭似乎真的對李奉儀很有好,握著人家的手,竟然開始聊家常了。
“李姐姐,我聽你口音有點像是幽州那邊的?”
康建低下頭,心里暗暗嘟囔,裝,裝,剛才給你的資料里,不是已經把們五個的基本況都寫得很清楚了嗎?
現在還明知故問!
不過康建也不是傻瓜,顧昭之前可從沒跟人說這麼長時間,難道……
他豎著耳朵聽,想要從中捕獲一些有用的消息,卻失地發現,顧昭和李奉儀好像真的是在聊家常。
什麼服和首飾怎麼搭配啊,墻角那個人聳肩瓶配什麼樣兒的花才有韻味啊,吃過什麼食互相推薦……康建聽得一頭霧水。
從李奉儀那兒出來,往后院一走就是朱奉儀的住,康建就算是有一肚子的問題,也沒有時間提出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顧昭又把套路上演了一遍。
但是康建細心地發現,顧昭在朱奉儀這里停留的時間和其他幾位差不多,完全比不上在李奉儀那里那麼多話。
好不容易走出了兩位奉儀的院子,康建看看周圍無人,連忙走到顧昭近前,低聲音問:“顧,可是李奉儀有什麼不妥?”
“康公公何出此言?”顧昭打量著四周,前面這個院子好像就是當初林雪容居住的地方?
康建跟在顧昭邊:“否則顧為什麼和說了那麼久?”
顧昭回頭一笑:“當然是因為我與李奉儀一見如故啊。”
“咱家才不信!”康建氣呼呼地說,這話是把他當傻瓜了嗎?
顧昭現在是在執行公務!再說了,一個控鶴司的跟太子后宅的眷什麼朋友?
康建追問了一路,顧昭卻只是笑而不語。
封酉剛剛審問完一個嫌疑人,就看見顧昭和康建回來了,他將審問的事給手下,就跟著二人去了隔壁的空房間。
“顧昭,你初次辦公,可是有什麼困難?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不要不好意思說。”
康建都快急死了,開始告狀。
“封大人,你們這位顧,咱家可真是看不懂!”
他轉頭催促顧昭,“顧,封大人在這,你有什麼發現就快說吧,殿下他等不起啊。”
顧昭向封酉行禮:“大人,那個人已經找到了。”
封酉一震,滿臉不敢相信,“找到了?這麼快?”
總共不到半個時辰而已!
“是,李奉儀是東昊人,謀害太子所圖甚大。服用的夜合歡都是藏在氤氳閣購買的香料中夾帶宮,請大人立刻派人監視控制氤氳閣,尋找的同伙。”
康建張大了,他陷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他跟了顧昭一路,怎麼一無所知?
封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李奉儀并不是從一開始就服用夜合歡,而是在被功送到太子邊后才開始服用,這樣才能避免無法接近太子,浪費難得的夜合歡的可能。
為了安全起見,不可能在東宮自己制作夜合歡。
一則,夜合歡這種奇毒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得出來的;
二則,這樣可能泄夜合歡的配方,萬一餡了招出來配方,太醫院就能配解藥;
三則,制作夜合歡需要的藥材和原料肯定不止一種,長期采買藥材容易引起懷疑。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在皇宮之外設置一個安全的地點,將制作好的夜合歡源源不斷地送東宮,氤氳閣是上京著名的制香老店,客人非富即貴,正適合用來掩護。
他轉頭向康建確認,“康公公,李奉儀是不是經常購買氤氳閣的香料?”
康建連忙點頭:“沒錯,雖然宮中也有制香,但是李奉儀更喜歡氤氳閣的幾種香品,經常會讓人去氤氳閣購買。”
顧昭繼續詢問:“你們有沒有檢查過氤氳閣送來的東西?”
康建雙目含恨,“按說只要是外面送進來的,全都要經過檢查。不過李奉儀常年購買,次數多了,估計也就松懈了。”
封酉輕輕搖頭:“就算是認真檢查,也很難查出來。”
夜合歡極其見,又需要藥引激發才會生效,不知的時候,就算是太醫都會把它當普通香品。
他來一名小鶴,吩咐小鶴趕回控鶴司:“調上兩個小隊,全都換上便服,暗中監視氤氳閣,記下所有出者的份和住址。
尤其重點監視氤氳閣的頭腦,暫時不驚他們,但是如果發現有人想要離開上京就立即抓捕!同時,讓人把氤氳閣的資料送過來!”
傳信的人一走,封酉的臉就放松了幾分:“來,顧昭,講一講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麼短的時間,就找出了攜帶夜合歡毒害太子的人已經很讓人震驚,結果顧昭竟然還說李奉儀是東昊人,似乎還已經明白了李奉儀這次行的目的,還抓出了一條尋找解藥的線索。
這樣的速度和績,就連封酉這種見多識廣的老資格也很好奇。
更別說在一邊眼看著的康建,他肚子里可有太多疑問了。
“我懷疑李奉儀,最開始只是因為是為唯一一個對我撒謊的人。”
顧昭站直了,侃侃而談:“李奉儀耳朵上那對珍珠墜子,雖然個頭不小,澤飽滿,但是以的份來說,并不能算是多麼珍貴的東西。可是在我見面的那一會兒時間里,就忍不住了兩次,可見其喜歡。
但是我問這對墜子是不是太子殿下賞賜的時候,卻說一臉淡然地說只是宮隨手從妝盒中拿的,沒有什麼來歷。為什麼要掩飾自己的喜呢?
我仔細認了認,才發現這兩顆珍珠是東昊特產的白珠!”
康建提出自己的疑問:“也許這是東昊進貢,廷制作,發到東宮,按例分給李奉儀的呢?”
顧昭淡然一笑,眸中有些玩味,“公公對人的首飾了解嗎?你知不知道東昊的首飾與我北安的首飾風格有什麼區別?”
康建只能搖頭,他什麼時候關心過這些東西?
“不只是首飾,東昊文化的整審都與我朝不同。東昊原為漁獵小部族,生活在寒冷的山林之中,資匱乏,生活艱辛,讓他們更喜歡凄、枯冷、死寂。
哪怕是這麼多年來,東昊一直在學習模仿我朝,這個子卻沒有改變。所以同樣的金銀珠玉,東昊格外推崇白玉和白珠;我朝親時滿目喜慶朱紅,東昊親卻滿堂雪白素淡;甚至是服上的繡樣、房間中的裝飾花,都有著他們獨特的風格。
而李奉儀今天戴的那對白珠耳墜,看似素淡,實則致,做工風格,完全都是東昊典型的審。當我抓住這一點夸贊那對耳墜時,李奉儀立刻就真的高興起來了。
這說明知道這對耳墜的來歷和,只是不愿意讓別人知道罷了。”
康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我還以為你只是在跟套近乎……”
“僅僅如此,也只能說是李奉儀喜歡東昊特有的風格,當初東昊侵之前就已經有大量人口遷關,與北安百姓雜通婚,互相影響。也許李奉儀就是在長過程中到了這些影響,并不能說明什麼。”
“可是,當我問知不知道太子殿下吐是因為什麼的時候,的心臟跳速度陡然狂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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