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上一陣劇痛,然後就聽到顧雲的聲音,「接好了。」
江宥之痛得半晌才緩過勁兒來,睜眼就見顧雲在重新給他上夾板。
他這才回過味,方才的話,就跟那天對江二郎說的,豬在天上飛,應該是一個作用,分散病人的注意力,讓病人徹底放鬆。
他看到顧雲的耳朵微微泛紅,他忽然明白,也是害的。
只不過,將這份意在心底。
也是,到底還是個小姑娘,連房的門都沒進,大哥就去了,連男人啥樣都不知道,哪能不害呢?
他比大,還是個男人,卻沒有的這份心。
顧雲很快綁好了夾板,之後,便將袍子放下,又將被子替江宥之蓋好。
打開門,陳氏從外頭進來,「葯我熬上了,三郎的你看了麼?骨頭歪了沒?」
顧雲點頭,「我重新接過了。」
陳氏高興得念了一句佛,這要不是家裏有個現的大夫,那就全完了。
這時六郎牽著三丫進來了,六郎進來便將門關上了,看著陳氏言又止。
陳氏看出他的不對勁,「怎麼了?」
六郎忽然拳頭,「我,我聽到爺爺和二叔三叔說話了。」
陳氏面一變,「他們說什麼?」
六郎看一眼床上躺著的江宥之,江宥之靜靜的看著他。
六郎一咬牙,飛快的道:「爺爺說,三哥的廢了,以後不能做了,又說,三哥治還要花一大筆銀子。」
「二叔就說他娘的,三郎那小兔崽子非要學人喝酒,這下好了,全完了。」
「這些年在他上說也花了幾十兩銀子,都白花了!」
「三叔嘆氣,治病還要不銀子呢,大夫說得幾十兩。」
「二叔就蹦了起來說,那不,家裏的銀子不能這麼由著他花,既然骨頭接上了,那就了,還吃什麼葯。」
「三叔就說,不拿銀子大嫂肯定要鬧。」
「二叔說,由得鬧,還怕怎麼的。」
「他又說,我看,不如將大房分出去算了。」
「往後三郎也不能做,大房一家子都是吃飯的,分出去還省了家裏的嚼用。」
陳氏聽得冷笑連連,「你爺爺怎麼說?」
六郎道:「三叔說,先不忙著分家,萬一三哥的好了呢。」
「爺爺就說,分家的事等兩三個月再看。」
顧雲看著六郎大為驚奇,這孩子的記真好,應該是將幾人的對話一字不差的複述出來了。
幾乎連平時幾人的語氣都一模一樣。
陳氏咬著牙,「這還算是一家子嗎?」
轉眼看著江宥之,「咱們都不算是人,只是件,有用就要,沒用就扔!」
江宥之苦的一笑,雖然早知道這些家人是什麼臉,此刻還是止不住的心寒。
陳氏揚起頭,「,我們也別拖累了人家,我這就去找趙里正說分家的事。」
顧雲差點給陳氏鼓掌。
誰知江宥之道:「娘,你去說不合適,會人指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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