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殿,德妃坐了椅,與帝王說些話。
李玄翊抱著小公主進殿,嘉禾張著小手玩弄父皇的扣,毫不怕生。
“是喜歡,只可惜子弱了些。”
德妃親手倒了盞茶水放到帝王手邊,“后宮艱險,臣妾想宸嬪若沒進宮,子也不會損這樣。”
李玄翊眼神稍淡,掀起眸子看,目略有不悅。
這話是事實,的子終究是因為他。
德妃不是個不會看眼的人,明知這是不該提的事卻依舊提了。
李玄翊將小公主給了母,等繼續說完。
果然,德妃說了后話,“宸嬪在后宮唯一能仰仗的人只有皇上,臣妾只是希皇上趁著尚且寵宸嬪時,能給在后宮站穩腳跟的依靠。”
而這個依靠唯有皇嗣。
李玄翊抬眼,“你為宸嬪算計籌謀,可為自己想過什麼?”
德妃婉一笑,“皇上擢臣妾為四妃,不也是為了宸嬪謀劃?只要臣妾一心向著宸嬪,便是為自己著想了。”
德妃覺得出來,皇上待,除卻了嘉禾的牽連,早就沒了以往那般的分。帝王所做,不過為了伶玉一人。
是帝王送給宸嬪最好的刀,只要在一日,宸嬪在后宮就有一日的靠山。
……
膳房送來了新得的婆羅果,聽說是南疆剛送到京城,膳房就先安排人送到了金華殿。
伶玉正被湯藥折磨得苦不堪言,吃了一塊婆羅果,頓時口齒生津,生生制住了那子苦味。
婆羅果不過一小筐,伶玉怕下回吃不著,特意旁人妥帖放置,每每吃藥才取一小塊。
婉淑儀到時,伶玉剛用完藥,吃著切下來的婆羅果。
“皇上果然偏宸姐姐,嬪妾都吃不著這好東西。”婉淑儀落座,語氣微酸。
伶玉本不想見,已是凝枝傳話歇了,然婉淑儀不僅沒走,還站在外面等著。
萬一人見了,免不得又落下口舌。
伶玉微微一笑,“皇上不過是看本宮吃藥艱難,賞了些罷了,妹妹有孕在,若是去討要皇上怎會舍得不給?”
這話說得好聽,可婉淑儀有孕是假,落到耳朵里反而變了意思。
婉淑儀尷尬地笑笑,了小腹。
伶玉見作,眼眸一晃,“妹妹有孕快六月了吧,本宮瞧著這肚子要比陳姐姐那時的孕肚要小上許多。”
婉淑儀面怔住,臉白了白,“宸姐姐怎會這麼說,怕是嬪妾與德妃娘娘當時狀不同罷了。”
“說的也是。”伶玉略做思索,“恐膳房委屈了妹妹,妹妹可要去皇上那臉,好好說說才是。”
“宸姐姐說的是,嬪妾記住了。”婉淑儀臉越來越難看。
伶玉略掃了眼,勾了下角,最后輕聲道:“姐姐這皇嗣得來不易,可要好好護著,待降生那日不得賞。若是沒護好,本宮怕也幫不了妹妹。”
婉淑儀手心頓時收,倏的抬眼朝伶玉看過去,“姐姐何意?”
“你當知曉……”伶玉眼底帶笑,“皇后當初屢屢陷害本宮如今落得了什麼后果。”
婉淑儀被這笑意嚇得渾一,最后離開時失魂落魄地甚至忘記了福做禮。
回了宮,婉淑儀將自己關在殿里整整一日,月份將到,屆時再生不出孩子定然會落得欺君下場。
既然左右都是一死,何不舍命搏一搏,原本這個孩子不就是是為宸嬪準備的嗎?
……
那一日后婉淑儀許久沒再來金華殿,伶玉安穩些日子,沒事時就去昭宮看看小公主,皇上近日也總召侍寢,只是伶玉覺皇上有些奇怪,似乎心中有事,但又猜不到是為什麼。
日子平靜地過了半月,直到一日,太醫診出了伶玉脈之象,雖是微弱,卻不難斷出伶玉有了孕。
孕事來得太過突然,伶玉一時詫異,這些日子并無子有孕的征兆,吃得好睡得好,甚至肚子上都多了,怎會這麼快就有了孕。
伶玉著尚且平坦的小腹,眸中狐疑,“本宮當真有了孕?”
這句話何太醫被問了三遍,他也開始不自信自己的醫,撂了帕子為伶玉把第四回脈象。
脈象如走珠,確實是喜脈無疑,只是怎會如此虛弱,而且這脈象他總覺得在哪見過,倒底是哪?
何太醫似是想起什麼,眼神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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