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玉俏皮一笑,“安修儀當不知,枕頭風是最下等手段。僅是罰了兩個嬪妃算不得大事,我們要做的是把事鬧大。”
安修儀眸子微微瞇起,倏忽不可思議地瞪大,“你是想……!”
“姐姐慎言。”這一句姐姐,已是應了那日結盟的話。
安修儀意識到自己方才太過明顯,掃了眼四周,沒瞧見多余的人方緩了心神。
“可是你要從何去尋?”
伶玉看著的眼眸漸深,“姐姐當真沒有?”
為何與結盟,不過是因為得罪了淑妃,又將鐘粹宮得罪了干凈,惠修容必然知曉了是安修儀在背后出主意。安修儀自難保,盯上了這個皇上新寵,又恰好被惠修容拿,淑妃厭惡的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
安修儀看得心虛,手心的帕子了又,一咬牙道:“妹妹回去等我消息。”
伶玉微微一笑,“那我便靜候姐姐佳音了。”
當夜,儲秀宮侍寢。論說后宮子地位高低不止以位分而斷,更重要的是皇上寵幸。淑妃有孕皇上隔幾日不只去看上一遭,還要留宿,這行徑在后宮不知的人看來是淑妃娘娘獨有的一份殊榮,再去瞧門庭冷落的陳昭儀,目漸漸變了。
陳昭儀肚子里的揣的是金疙瘩有何用,得不著皇上寵幸就落人一等。
這事傳到瑾思苑,陳昭儀沒心思用晚膳,“皇上當真又去了鐘粹宮?”
溪柳不平道:“娘娘恤皇上政務繁忙,從不主到前求寵,那鐘粹宮的隔三差五去一回,皇上總不能不顧及皇嗣,在別人眼里就變了娘娘失寵,天底下就沒有這道理!”
“罷了,皇上鐘意本宮的就是這懂事的子,只要安安穩穩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皇上必然會多看本宮一眼。”
陳昭儀眼落在鼓鼓的腹部,又忽然暗下來,“將昨日外面送來的湯水倒掉。”多加了句,“你親自去,別讓人看見。”
綠柳眼圈一紅,這些日子敢把補品流水似的送到宮里的唯有皇后娘娘,自小與娘娘一同長大,后來皇后娘娘要一個固寵的宮便點了娘娘,但他們誰都清楚,皇后真正看中的是這個孩子,焉知生產之時不會暗地去母留子。
陳昭儀輕著隆起的腹部,定要將這個孩子平安生下來。
……
這幾日儲秀宮日日去乾坤宮請人,皇上亦是每日都去儲秀宮,別的嬪妃連皇上面都瞧不見,艷羨淑妃中更多的是嫉妒不甘,然淑妃后宮獨大,他們就算是有氣也無可撒。
伶玉的手不注意養,細看還能看見指尖的疤痕,錯疊在一起麻麻,有些瘆人。
“小主好好的手傷這樣也不注意養著,萬一留下疤可怎麼好?”
凝枝邊上藥,中邊抱怨,“小主傷這樣也沒去請皇上,倒是儲秀宮隔三差五去一回,好像罪的是們主子似的。”
“念叨多了容易變老太婆,我們凝枝才十四,就想變老太婆了?”伶玉彎彎眼。
凝枝最怕的就是小主這副模樣,不是別的,小主這雙眼實在好看,說是天上星星都不為過,瞧見就覺得,臉紅著將藥上完,“小主就喜逗奴婢,奴婢才不想變老太婆。”
說完低著頭就走出去了。
伶玉瞧著那背影好笑,福如海是會挑人,這宮里的人都是一心向著的。
“小主,出事了。”燕霜腳步匆匆趕進來。
伶玉見急的面心頭一跳,“出了何事?”
燕霜撿了宮披到上,“安修儀見紅了!”
伶玉臉倏然變了下,是安修儀了依蘭香,但不確定這是安修儀自用的計策,還是真的見了紅。
前些日子皇上方傳過侍寢,怎會這麼巧……
伶玉咬,心里雜,任由燕霜給穿了裳趕出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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