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蘭踉蹌了下,剛站好,就發現劉老太竟拿起了裝著兩顆蛋的籃子,頓時慌了。
那裝蛋的籃子,自己明明就藏得好好的,而且還用東西遮住了,這老東西怎麼就發現了?
看到想拿走蛋,趙青蘭連忙沖過去想把蛋給搶回來:
“你放下蛋,那是給木娟補的,放下!
聽到沒有,你把蛋給我放下。”
“休想!”
劉老太回答得很干脆,而且避開了趙青蘭。
呵呵,落手里的東西,想讓出去,本就不可能。
把蛋拿在手里,嫌棄的把破籃子給扔掉,隨即憤怒地盯著趙青蘭:
“這麼大的一個籃子,不可能只裝了兩個蛋,說,剩下的是不是被你吃了?”
一想到有可能是一籃子的蛋,卻被趙青蘭吃得只剩下兩個,心變得更加惡劣:
“該死的賤人,有蛋居然不拿來孝敬我,還都自己吃,你這個殺千刀,你真是壞到心肝肺去了你!
這個饞的臭婆娘,臭不要臉的。沒點孝心,自私自利的賤東西。
哎喲,我不行了,我被你氣得口發疼。
去把蛋煮了給我吃,我要好好的補下。”
趙青蘭氣得臉扭曲,貪婪地想霸占木娟的口糧就算了,還無恥的要自己煮給吃,想都不要想。
忍不住現場咆哮起來,“你這個老不死,不要臉的。
這蛋是我婆婆拿來給木娟補,你居然要搶,你還要不要臉?
蛋,還我!
聽到沒有,還我蛋。”
說著,再次朝劉老太走去,想拿回蛋。
不過,一直小心翼翼地護著自己肚子,就怕傷到肚子里的孩子。
“滾!”
劉老太怒,進了口袋的東西還想拿出來?
想都不要想。
所以,在打掉趙青蘭過來的手時,轉就朝外面走去。
野蛋啊,這可是好東西。
剛好最近驚過度,剛好拿來補一補。
一臉喜悅劉老太,剛出廚房瞧見站在院子中的人時,喜悅凝固在了臉上,也不自然地抖了起來。
臥槽,不是外出,沒回來嗎?
為什麼這個時候在這里?
“你還我蛋,還我……”
捧著肚子追出來的趙青蘭,一看到院子中的林九娘,聲音戛然而止,雙眸紅了起來,有些局促不安的喊道,“娘!”
林九娘沒理,而是雙眸落在劉老太手里的蛋,戾氣一閃而過:
“趙青蘭,你沒告訴,蛋是我給木娟補的嗎?”
“我,我說了,還搶,”趙青蘭委屈。
眼神落在劉老太上時,帶著一抹憤怒,都怪這個貪心的老東西。
林九娘面平靜,但雙眸中凝聚著風暴,本就不虞的心現在更加不爽:
“知道是我給的東西,你都敢搶?
老東西,你活得不耐煩了,是麼?
知道我給劉大郎說過什麼嗎?趙青蘭,你說給他聽。”
好冷!
趙青蘭恐懼,哆嗦著聲音,“你,你說過,誰敢木娟倆母的口糧,你,你會打斷他的狗。”
就因為這句話,劉大郎每天都是看著蛋流口水,但卻不敢。
卻沒想到,到最后剩下只有兩顆的時候竟被老太婆發現,還被搶了去。
“聽到了嗎?”
林九娘雙眸沉沉地盯著劉老太,一步步的朝走去,“斷手,還是斷?”
該死的老東西,不管是給誰吃的東西都敢搶,是吧。
自己心不好,剛好撞上來,擺明就是送上門的出氣筒。
劉老太張地往后退,“你……你想干嘛?
不,不就兩顆蛋麼,還你就是。”
說完,哆嗦著手,把蛋塞回到趙青蘭的手中,轉就想走。
只不過這步伐瞧著格外的僵,沒辦法,之前林九娘差點把給掐死,現在徹底怕了這惡婦。
再惹,要是真把自己給掐死了,可怎麼辦?
之前敢拿,是因為確定這惡婦不在,自己吃了,趙青蘭們也不敢吭聲,也不敢到林九娘面前投訴。
但誰想得到,竟被當場撞見了。
劉老太哆嗦,怎麼就這麼倒霉?
“走?”
林九娘冷笑,走了,自己肚子的這口氣怎麼出?“我同意了嗎?”
劉老太抖了起來,“你,你想做什麼?”
林九娘笑了,笑得很冷,“你馬上就知道,我想做什麼了。”
說著,一個箭步上前,用手抓住劉老太的手,一個用力,‘咔嚓’一聲。
劉老太發出殺豬似的慘聲時,林九娘松開了手。
而劉老太的右手,無力地垂落了下來。
瞧著自己的手,劉老太凄慘的尖聲變得更大,冷汗也從的額頭上落,整個人也疼得瑟瑟發抖。
撕聲裂肺地朝林九娘怒吼了起來,“你這個惡婦,你竟弄斷我的手。
你為了兩個蛋,居然要弄斷我的手,你,你還是人嗎?”
劉老太慘白著臉,努力想抬起自己的手,但不管如何努力,手就是無法彈。
完了,的手真的斷了。
劉老太害怕地抖了起來,眼淚也飆了出來。
雙目怒瞪林九娘,“你,你不是人!”
“我是不是人,不用你管,但這是我給你的教訓,”林九娘一臉不屑,“我給的東西,你也敢搶,只斷你一手便宜了你。”
說完也不管劉老太有多氣憤,徑直地朝木娟房間走去。
不過在經過劉老太時,手一個掌拍在了劉老太的手臂上,疼得再次大聲尖。
下一秒,劉老太尖著捂著手臂朝大門方向沖去,同時大聲哀嚎著:
“救命啊,殺人啦!”
“救命啊,林九娘這個惡婦想要殺人啦。”
……
劉老太捂著自己的手,哭著在村里走著,一路上逢人就控訴著林九娘的暴行,眼淚還哇哇地往下掉,一副盡了委屈的模樣。
而在噴林九娘時,那一個彩,所有惡毒的詞匯都直接用上。
到最后為了生,還手腳比畫起來,表達著林九娘的到底有多可惡。
終于有人看不下去,忍不住了:
“劉老太,你確定,你的手真的被林娘子給打斷?
你要往林九娘上潑臟水,你能不能找個好點的、能讓人信服的理由?”
“可不是麼?雙手這麼靈活擺,哪里像斷了的樣子?
大家可別聽胡扯,我瞧就是不安好心,又想挑撥我們和九娘的關系,大家都別理。”
……
劉老太一僵,有些錯愕地看著自己高舉的手。
是啊,的手剛才不是被那惡婦打斷、不能了嗎?
明明都聽到了咔嚓聲,而且剛才的手舉都不舉不起來,可,可現在怎麼能舉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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