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失神，就在這時霍沉淵出手，一把扼住對方的虎口。

王志只覺得右手劇痛，手一抖，刀子落下。

那刀子真要落下，會扎進簡歆月的大。

可下一秒，霍沉淵出手穩穩抓住。

他握著刀柄，可因為事出急，還是割到了手，鮮滴滴答答落下。

他直接將刀子丟了出去，強行把王志拖了出來。

“太太，我先帶你上車，你也到了驚嚇。”

喻繁趁機說道：“別擔心爺，這點小事讓他出馬，這個姓王的也算是給臉了。”

簡歆月滿腦子都是他的傷，可也清楚，霍沉淵不在意傷了自己。

他并不怕痛。

他把傷看得清淡，因為他從小到大過無數次傷。只要不死人，那對他來說也沒什麼。

破點皮和傷一條口子，反正都死不了，那就是一樣的，要真說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愈合的時間短一點長一點罷了。

只要他不死，他總能慢慢折磨回去的。

驚魂未定地坐在霍沉淵的車上，耐心等著。

箱子里，霍沉淵看著掌心的，眼神變得有些興。

他以前是真的不吸，甚至覺得恐懼，覺得這個太妖異了。

可所有人都說他是吸怪。

尤其這話是曹薇散播出去的，他第一個咬的就是曹薇。

既然人人都說他是怪。

那他就坐實好了。

當看到曹薇驚懼瞪大眼睛，他心里只有痛快。

他們嫌棄自己，說自己是怪的時候，現在還多了幾分恐懼。

他了自己的。

還是簡歆月的好喝一點。

他冷的盯著王志右手，笑了笑，隨后無踩踏上去，狠狠碾，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在黑夜異常清脆。

“啊——”

王志發出殺豬般的慘。

好在這地方是王志自己選的，周圍都很安靜，沒什麼人家。

王志疼得面發白，全冷汗，滿不住抖。

“你……你既然知道我的份，我在帝都也是一號人，你得罪我……你知道下場如何嗎？你是不想活了？”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連我霍沉淵的人也敢？”

“霍沉淵……”

這個名字好耳，當簡歆月說出來的時候，他就覺得在哪兒聽過。

現在手指劇痛，反而腦子轉得飛快。

他想起來了……

霍家長子……

傳言活不過三十歲，病嗜的怪。

可眼前的人，哪里像活不過三十的樣子，明明子神都好得很！

“你……你不過是霍家落魄的長子。”

“哦？是嗎？要試試挑戰我嗎？”

他笑得云淡風輕。

他隨后又是一腳，踩在了王志的背上。

將人一點……一點地踩在地面。

他緩緩蹲下子，道：“我不要你的命，也不要王家付出什麼代價。記住今晚的人，簡歆月，是老子的人，帝都任何人都沒資格染指。以后，要是被人欺負了，哪怕是同學之間起了爭執，我都算在你頭上。”

“到時候，我再一片片割了你的，讓你生不如死。”

王志聽到這話，倒吸一口涼氣。

他很想嗆聲回去，真是好大的口氣，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貨。

可這話始終哽在嚨里，說不出去。

他竟然覺得這個落魄霍家長子能做得到。

他久久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霍沉淵也懶得和他廢話，明日王志就會明白自己到底有沒有資格這麼說。

他起頭也不回地離去，看都不看趴在地上如狗一樣狼狽的王志。

回到車上，車子緩慢開著，簡歆月不知道眼下是去哪。

霍沉淵上車，就撐著太閉目養神，全然沒有多看一眼的意思。

想問什麼時候去民政局領證離婚。

想問他手上的傷怎麼樣。

想問那個胖男人的下場。

也想問……

他怎麼這麼巧在這兒？

像個魔神一樣突然出現，明明自己那麼害怕討厭他，卻還是止不住地期盼他出手救自己。

他到底是自己的惡魔。

還是自己的神祇？

突然想到了小姨。

“等等，我小姨……”

“太太，小姨已經先回去了，這會兒應該在家里等你。”

簡歆月被帶走，柳沁慌無措，準備報警，喻繁的車就停在面前，讓回家安心等待。

柳沁看了眼車后座的霍沉淵，決定安分下來，耐心等著。

相信霍沉淵會把簡歆月安全帶回來。

“那就好。”

徹底松了一口氣。

車子停在了公寓樓下。

下車的時候，霍沉淵本連個正眼都沒看，清冷的月下他的側面廓異常生。

“謝謝……”

輕輕丟下一句，轉離去。

霍沉淵聽言，心臟砰砰跳，這才看向消失的背影。

他抬頭看上面亮起燈的房間。

他后面也查了一下，季煥沒有住進來，甚至都沒過來探過，兩人在學校偶然見面，也都是規規矩矩的。

這讓他心稍稍好了點。

“爺，你和太太就這樣僵持著？”

既不離婚，也沒把人接回家，喻繁跟了他那麼多年，自問是最了解他的人，知道霍沉淵所有的過往。

可現在，他拿不定主意了，他覺得自己看不霍沉淵了。

“回去。”

霍沉淵沒有回答，喻繁也不敢多問。

車開到一半，他突然開口。

“算了，去醫院。”

喻繁明白，他終于要去見那個人了。

……

陳瑤在醫院，終于等到了霍沉淵。

如傳聞一樣，他子不大好，面瓷白，穿著一黑，似乎要融這個夜。

小心翼翼垂著眉眼，仔細回答。

不過是那晚的時間、地點，霍沉淵當時的狀況。

甚至，霍沉淵還詢問他車禍傷，傷在了哪里。

陳瑤一一回答，都對上了。

房間，陷一片死寂。

大著膽子看了眼，卻看到霍沉淵也在看著自己，那詭譎的眼神落在上，帶著危險探究。

嚇得趕低下腦袋。

陳瑤之所以知道得這麼清楚，并不是簡蘊蘊告訴的，而是那晚……恰好也在。

晚上和男朋友鬼混到很晚，抄近路回家，結果看到一輛冒煙的車上，有人裹著寬大的西裝外套，神慌張地離開。

這個人，還認識。

簡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