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丫鬟上前,掀開最上面的布,接著又掀開一層,這個作重復,又重復……
大夫人口不斷起伏,眼睛瞪得老大,呼吸聲明顯且急促。
“這都什麼啊?”凝白羽上前扯了扯,好不容易看到了不是布的東西,結果是用過的茶壺茶杯茶碗……
劉婆子疑地拿起地上白布說:“好像不止是布。”
白布展開,這下他們看清楚了,竟然是喪服。
“這就是準備了一上午的回門禮?這是要咒我死啊!”大夫人說完這句話以后,又一次暈了過去。
這些喪服當然不是凝風華特意準備的,是安王府現的。
原本是親那天,給寧亦安準備的。
如今寧亦安好轉,皇后覺得晦氣,特意囑咐蓮音把這些服理了。
凝風華看到了,就留了下來,至于那些茶杯茶碗,也是在安王府搜羅出來的。
都是一些府里人扔都懶得扔的破爛,這下都理掉了。
盛國公府收到這些喪服一點都不冤,畢竟是他們把原主給死的!
后宮,慶寧宮。
貴妃正在給四皇子挑選服料子。
“本宮記得,務府有一匹水月薄紗,裁一些添在圖樣上,一定好看!”
宮面難,貴妃疑抬頭:“怎麼了?”
“那匹水月薄紗,皇后吩咐要全部給安王妃做新。”宮戰戰兢兢地回答。
貴妃怒道:“又是凝風華!一匹破料子,也跟本宮搶?”
水月薄紗并不珍貴,用還不多,因此一匹放了好幾年。
昨日皇后剛想起來,今天貴妃又要,制局的宮也很為難。
就在這時,葉竹走了進來,像是有話要說。
貴妃打發了屋宮,葉竹開口匯報:“盛國公夫人又暈過去了。”
貴妃詫異問道:“先前不是暈過一次了嗎?人都走了!還暈什麼?”
得知凝風華今日回門,貴妃就一直等著大夫人的好消息!
結果呢,大夫人被氣暈了,凝白羽挨了一掌,凝風華抬著二十箱嫁妝走了!
在貴妃心中,廢兩個字已經不足以用來形容了。
“十幾個箱子里,裝的都是喪服,和一些不值錢的東西。”
貴妃腦中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個畫面,還笑出了聲,怪不得大夫人會被氣暈。
“都說盛國公夫人厲害,結果一個小小庶都搞不定!”貴妃嫌棄得不要太明顯。
葉竹遞上一封書信說:“奴婢得到消息時,大夫人已經醒了,還差人送了這封信進來。”
貴妃打開看了看,臉上笑容逐漸加深:“這封信送得真是時候,過兩日就是家宴了!”
葉竹好奇問說:“信上說了什麼?”
“說了些能讓皇后面掃地,讓凝風華不得翻的東西。”貴妃示意葉竹自己看。
葉竹看過以后,和貴妃相視一笑。
“挑些東西送去盛國公府,算是謝。”
貴妃惦記著給凝風華下套,凝風華卻在計劃著如何逃跑。
今晚是和寧亦安住在一起的最后一晚,明日蓮音們就要回宮了。
到時候沒人保護了,寧亦安又經常風,誰知道哪天犯起病來,會不會又要殺。
凝風華總覺得離開才是最好的打算,因此在欣賞嫁妝的時候,私藏了不東西。
“云清!這些你收好!”凝風華把一小包東西給云清。
云清哭笑不得地說:“王妃,你這是干嘛,嫁妝都是你的。”
凝風華早就想好了說辭,一本正經地回答說:“藏私房錢!”
“啊?”云清依舊不解,在安王府還要什麼私房錢?可是王妃啊。
但云清有一點特別好,那就是聽話,“我會藏好的!”
凝風華一副委以重任的表,拍了拍云清的肩膀說:“一定!”
云清肩膀還沒好,被這麼一拍,出了痛苦的表。
“你這肩膀是不是沒用藥啊?我去找那個郎中!”凝風華轉就走,風風火火的。
過去的時候,寧亦安的治療還沒結束,雪松的眉頭就沒放松過,一直在為寧亦安的問題所困擾。
“我想要點治療扭傷的藥!”凝風華進去后直奔雪松的方向。
雪松沒說話,從一堆瓶瓶罐罐里拿出一罐藥膏遞給凝風華。
“謝謝。”凝風華拿了藥膏就走,全程沒看寧亦安一眼。
“站住!”寧亦安聲音中帶著被忽視的惱怒。
凝風華還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回頭問說:“王爺有事?”
寧亦安怪氣地說:“原來你能看到本王啊!”
進來連個招呼都不打,拿了藥就走,寧亦安氣不過。
“???”凝風華沒明白他的意思,“我就是來討個藥,又不是,不用避開你吧!”
雪松一臉震驚地瞪大雙眼,轉了轉僵的脖子。
再怎麼說寧亦安也是個王爺,雖然外面都傳他脾氣好,但也不能這麼說話吧!
“咳咳咳……”寧亦安緒激,猛地咳嗽起來。
這悉的覺,和新婚夜一模一樣!
這可把凝風華給嚇壞了,連忙上前輕拍他的后背說:“王爺你別激啊!”
凝風華不怕他死,就怕他是被自己氣死的。
到時候就別想著繼承產了,說不定還得跟著陪葬。
寧亦安緩過神,直接抓住了凝風華的手腕不肯松開。
“王爺我還有事呢,你治你的!”凝風華開始掙扎。
可不管怎麼掙扎,寧亦安的手還是紋未。
凝風華看向雪松,眼神真誠地詢問說:“你確定這是病人該有的力氣?”
“他會武,即使生病,也能把你的手骨折斷,我這有續骨膏。”雪松一本正經地拿出一瓶藥膏。
凝風華眨眨眼睛,想問他是認真的嗎?
雪松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因為寧亦安干過這樣的事。
曾有位公子對他出言不遜,寧亦安在人前沒有計較,暗地里卻把人家的胳膊擰折了,最后還要假裝大度的,送去了續骨膏。
在雪松眼里,凝風華今日也應該是這個下場。
凝風華想了想,還是面帶微笑的禮貌回答說:“謝謝,你自己留著吧!”
安王府的人都不正常,寧亦安邊的人更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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